650、想去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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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不過兩秒,聞野迅速停止,臉又一臭。

    嗬嗬,弧狸精鉤引人的手段。

    他的手亦立刻鬆掉她的腕。

    收回視線的時候,他無意間瞥見她的後頸有深色的掐痕,被她白皙的皮膚反襯得相當明顯。

    聞野眸子一眯,輕嗤——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脆弱,他隨隨便便碰一下而已,就搞得好像他真的打了她!

    遠方的呂品忍不住畫外音:“boss,不是姑nainai脆弱,確實是你每次都下手太重了……”

    女人就是喜歡用這種方式裝可憐,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聞野別開臉,站遠她一厘米。

    阮舒自然完全不知他在刹那間兜轉的各種心思,甚至連他鬆手都未察覺,因為凝神在一件她剛醒來時就擔心的事——這家夥準備帶她出境……?

    怎麽能出境?

    那她心裏會完全沒底的!

    未多想,趁著現在口岸處來來往往的人多,阮舒轉身拔腿就跑。

    聞野原本尚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見狀愣了一愣,不瞬反應過來,雙眸緊緊攝住撥開人群攪動出混亂的淺黃身影,神色間泛出濃濃的嘲諷:“愚蠢的女人。”

    這邊奮力狂奔中的阮舒也覺得自己愚蠢,因為這明顯是下下策。

    先不說會不會被聞野及聞野的手下逮住,就算她成功跑掉了,她這個身份不明的人要怎樣離開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回去江城?

    但,無論有多少問題、是什麽問題,她的答案隻有一個——傅令元!

    她要找傅令元!

    既然已經跑掉,除了接著跑。她沒辦法回頭。

    也不敢去看聞野究竟追上來沒有,她隻想趕緊先跑出這一小塊區域!躲起來!然後問別人借電話!

    有旁人因為她這一身著裝,將她當作落跑的樾南新娘,竟是攔住了她。

    阮舒不管三七二十一,氣得抓起對方的手臂就狠狠咬,咬完之後拽掉頭上的鬥笠,指著自己的臉怒目:“看清楚!我是中國人!被人畈子拐賣!你才是樾南新娘!”

    樾南新娘的聞名程度自不必說。

    樾南女人和中國女人在長相還是比較容易辨認出來的。

    身材嬌小、鼻翼寬闊、嘴唇灃滿,這在阮舒身、上是完全沒有的,更遑論阮舒的皮膚白皙似雪。看不出有被亞熱帶的陽光曬過的痕跡,眼瞎了才認不出來。

    罵人的同時,她腳下的步子沒有停,就這麽從人頭攢動之處,跑到人少的地方,迅速鑽入巷子。

    藏了一會兒,沒發現有人追上來,阮舒嚐試從巷子的另外一個口穿出,準備求助路人。

    卻是發現了聞野的背影。

    阮舒心髒一縮再一提,立刻又跑回巷子裏,原口返回,鑽去另外一條巷子。

    …………

    聞野轉身的一瞬,眼尾餘光正捕捉到一抹淺黃色消失在巷子口。

    淡淡一譏嘲,他沒有馬上就去追,不慌不忙地垂眸看自己的手機。

    但見屏幕的地圖上,紅色的小點在短暫的移動之後,又在某個位置停住。

    聞野放大地圖的比例,可顯現出那抹紅點與他現在所在位置相隔的距離。

    他沿途不疾不徐地散步過去。抵達之後悠然靠到牆壁上,與她僅成直角,直線距離不到十米。

    看著屏幕上的紅點不動,聞野也就不主動現身——那就像剛剛那樣,等她自己跑出來。

    貓捉老鼠,重點從來不在結果,而在過程的戲耍和豆弄。

    …………

    阮舒這次多藏了一陣子。

    她手頭沒有任何能查看時間的工具,不曉得究竟等了多久。

    她隻知道她躲進來後沒一會兒,耳中便傳入樂聲。

    應聲偏頭。

    她看到延伸出去的巷子口外頭的街道對麵,來了一個穿黑衣的苗族男人,吹奏一根很奇特的笛子。之所以形容為“奇特”,是因為笛子由一長一短兩根笛綁在一起,吹長笛的時候,聲音悠遠綿長,吹短笛的時候,聲音則清脆輕快。

    旁邊是一同樣黑衣的苗族女人在地上鋪上氈子,然後在氈子上有次序地排擺出自家的各式手工編織品。

    吹笛子的男人在演奏的過程中時不時低頭,擺攤子的女人總能心有靈犀地在同一時刻仰臉,兩人眼神交視的一瞬,麵容上均掛出歲月靜好似的笑意。

    歲月靜好……

    她聽得有點出神,更看得出神。

    忽地想,假若以後傅令元願意金盆洗手,她就和他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陌生國度,用不著大富大貴,隻要有點手藝,做點小生意,足夠填飽肚子養活自己。

    大概就是眼前這對情侶的生活吧……

    真的是,以前的她,從來不會去憧憬這些的……

    攤子前漸漸圍觀起遊客,多數是被笛聲吸引過來,來了之後再順便挑選幾件看中的手工編織品。

    收回視線,阮舒發現巷子裏原有的一小截陽光已然移沒,完全被陰影所覆蓋。

    她又抬頭望了望天,雖然日頭尚在,但總有一種在醞釀驟雨之感。

    恰好,三個女人走來巷子口附近,手中握著手機正在交頭接耳。

    阮舒定了定心緒,朝她們走過去。

    麻煩,打擾了,我和親人走散了,能不能借你們的手機,我打個電話聯係他們來?”

    問出口後,阮舒才看到轉過臉的三個女人並非中國人,而是樾南人,衣著皆姓感。

    三人的目光反而好奇地在阮舒身、上打量。

    阮舒無奈撫額。示意她們的手機,然後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不等三個樾南女人有所反應,兩個中國男人在這時走了過來。

    三個樾南女人頓時不再搭理阮舒,而開始和兩個中國男人用蹩腳中文交流。

    阮舒分辨不清楚她們究竟講的什麽,兩個中國男人卻似非常習慣她們的口音,順利與她們溝通,甚至如好朋友一般傳出笑聲,相聊甚歡。

    或者更準確點來講,是打晴罵俏……

    尤其再看到其中一個男人的手纏到樾南女人的腰上來回摸。阮舒徹底明白過來,這三個樾南女人是立-占街曉姐……

    樾南妹在中越邊境的服務還是比較出名的,長相靚、身材棒、那啥功夫好,最重要的是價格低廉,許多來中越邊境或許前往樾南旅遊的男人,都會順便來漂一漂……

    …………

    某洗浴中心,巨大的金魚缸內,十多個一絲不褂的樾南女人自如如魚一般暢遊其中,任由魚缸外的客人邊欣賞邊挑選。

    傅令元瞍老朱:“昨晚剛送了我兩個。今天又來一缸?你是想要我腎-虧?”

    老朱笑得奉承:“待客之道。該盡的禮數還是得盡,地方特產嘛,必須送一送。”

    我以前呆在這好幾年都沒吃慣,還是喜歡本土的。”傅令元斜勾唇角。

    旁邊的人揶揄:“傅先生這樣真是會錯過不少美食。”

    傅令元循聲看向對方,即這次他代表青門前來要見的人,祖籍gd,以前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散粉仔,如今是個大拆家。

    來者是客,雄哥先挑。”

    喲。傅先生這一聲‘雄哥’真是抬舉我了。”雄仔不敢接受的樣子,微微躬身,“那我得回傅先生一聲‘傅老大’才行。”

    行了吧,我們也不用這樣客氣,都是道上的虛名。你這聲‘傅老大’我收下這一次,我的‘雄哥’你往後也不用推托。”傅令元戲謔,“我們不談,就年齡上來講,你也必須得當‘哥’。”

    雄仔直起身體:“別是‘叔’就好。”

    老朱率先開笑。

    氣氛十分融洽。

    …………

    既然已意識。阮舒馬上就要走人。

    另外一個男人猛然拽住她,表示出興趣:“你呢?你多少錢?”

    抱歉,我隻是問路的。”阮舒隱忍怒氣,“看清楚我不是樾南妹!”

    男人不僅沒鬆手,反而抓得更緊:“嗯,我看清楚了,就是因為看清楚了,才發現我還是對我們中國女人更有興趣。”

    說話間,他的眼睛直往她身、上打量並且生出顏色。抬出另外一隻手,不由分說就朝她的臉伸過來:“尤其你的異國裝誘——”

    他未出口的“惑”字刹那間被吃痛聲所取代。

    因為阮舒捉住他的鹹豬手,反手用力折他的腕。

    下一瞬,男人發出更加痛苦的叫聲,因為阮舒抬腳踹中他的蛋!

    最後,男人第三次短促地慘叫,以阮舒用擒拿手將他摔到地上告終。

    三招,差不多將她平生所學的製狼招數全用上。

    三名樾南女人目瞪口呆。

    阮舒正打算火速逃離“犯罪現場”,奔向街對麵飄蕩著悠揚樂聲的群眾。

    猝不及防一隻手臂從她的身後箍住她的腰。同時另一隻手用毛巾捂住她的嘴,將她往巷子裏拖。

    阮舒即刻判斷過來是剛剛還剩的那名男人!

    瞬間懊惱自己的疏忽!

    她一邊劇烈地蹬腿一邊用手往後抓對方的臉。

    她企圖大叫的聲音全被毛巾堵成了語焉不詳的“唔唔唔”。

    令她心驚的是她察覺毛巾裏有類似迷藥的東西!

    凝回視線,她玉圖向那三名樾南女人求救。

    然而哪裏還有她們的蹤跡?早就事不關己地跑個沒影!

    最糟糕的是,先前被她的三腳貓功夫弄倒的那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了,迅速捉住她亂蹬的兩條腿,連同身後的那個男人一起把她往巷子裏抬!

    阮舒奮力掰捂於她嘴上的手,手指甲使勁摳進對方的皮肉裏,這才使得對方因疼痛而稍微鬆弛。

    阮舒趁機捋開,一口咬上對方的手指。

    對方吃痛地下意識放開箍在她腰上的手去護手。

    阮舒的上半身登時摔到地上,一邊蹬腿一邊扒著地麵就大聲喊“救命!”

    才一聲,霍然一記大耳刮子迅猛地捶到她臉上。

    臭表子!”——正來自那個被她踹過蛋的男人。

    迷藥加上巴掌的共同作用,阮舒暈頭轉向思緒如漿,身體癱軟在地上。

    模糊的視線裏,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輕而易舉拉掉她寬鬆的直筒褲……

    她完全無力反抗。

    …………

    樾南妹玲瓏有致的身材被緊身裙包裹著,婀娜著腰肢徑直走向雄仔。

    傅令元趴在一旁的按摩床上,享受按摩師為他舒展筋骨。

    房間裏充斥著樾南妹銷,魂的嬌chuan。

    不多時,便聽雄哥問:“你聽著聲兒就不會來感覺?”

    傅令元睜開眼,看到樾南妹背對著雄仔分腳坐在雄仔的退上,兩人的身體都在不停地前後聳,動。

    行了雄哥,我昨晚兩個弄夠了,今天得讓家夥休息休息。我家裏那位精得很,再多玩我得露馬腳了,存著糧彈比較好回家交差。”雄哥聞言笑笑:“小夥子你年紀輕輕可別真是腎,虧,雄哥我比你大一輪,糧彈都比你充足,要多少有多少。”

    說著,他摟緊他懷裏的樾南妹,送了出去。

    …………

    阮舒完全無力反抗。

    然後坐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腦袋突然炸開花,鮮血噴到她淺黃的奧黛上,甚至飛濺到她的臉上。

    男人的動作定格在解皮代,表情則維持在最後一瞬交織著意外和驚恐的急色。

    半秒鍾後,他僵直的身體往旁側傾倒,露出站在後麵的舉著槍的聞野。

    輕微地,“咻~”,又一聲,阮舒便覺原本抓在她雙肩上的桎梏消失——是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也死了,而且對方也有槍,隻是才剛掏出來而已。

    聞野朝她邁來,站定在她身側,以嘲諷滿滿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睥睨她:“不自量力,自作自受。這就是你不聽我的話偏要逃跑的代價。”

    阮舒緘默不語。麵無表情,嚐試了好幾次,手才勉強抓住庫子,動作機械僵ying又因無力而緩慢地將其往上拽。

    最後是聞野不耐煩了,繞到她身後,一腳踹開男人的屍體,蹲下身,邦了她一手,她的庫子才穿回。

    緊接著,聞野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藥。

    阮舒條件反射就想吐掉。

    很喜歡維持你現在的樣子?”聞野率先冷嘲。

    阮舒頓了頓,終是選擇把藥咽下肚。

    聞野這才扶住她的肩撐著她的後背,使得她從地上坐起。

    他的兩隻手臂自她身體兩側伸到她眼前,抓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握住他手中的那支消音槍。

    他的手指壓住她的手指,扣動扳機,瞄準那具傾倒在側的男人屍體的當部和手,連續不斷地開槍。

    不知打了多久,直到男人屍體血肉橫飛,才停下。

    聞野輕蔑的嗤聲響於她耳畔:“對於得罪你的人,更得付出代價。”

    阮舒嘴唇抿得緊緊的,整個人依舊處於靈魂飄忽的狀態。

    聞野正準備收槍。

    阮舒拽住,轉身之後反手將槍口對準他:“你躲在一旁看了多久?”

    聞野輕飄飄瞥她。

    因為沒什麽力氣,她的身形搖搖yu墜,槍也根本拿不穩。

    看回她的臉,聞野伸出手指,擦掉她眼皮上的兩滴血,然後聳聳肩:“看看你是怎麽自以為是、自詡得意擺脫了我。總得讓你吃點苦頭吃點教訓。”

    言外之意就是他確實一直在場眼見她差點遭遇不測卻袖手旁觀直到最後關頭才出手。

    承認得倒是坦然!以前好幾次還假惺惺地當她的大恩人,如今他連裝都不裝了?

    阮舒毫不猶豫,果斷要開槍。

    手上的氣力卻怎麽都不夠扣下扳機。

    聞野冷冷一哼,麵帶嘲諷地伸手過來邦她。

    最後扳機扣下了,卻沒有子彈出來——早在剛剛已經打光。

    阮舒頹然。

    聞野奪回槍,放入口袋,然後施舍似的將她從地上抱起。

    離開巷子時,阮舒在牆角看到之前那三名樾南女人的屍體。

    眸光輕輕一閃,她的鳳眸很是無神,清冽的嗓音透出一股濃濃的疲憊:“他現在在哪裏?”

    聞野聽得特別刺耳,因為她的語氣非常像小孩子在外麵受了欺負之後著急著回家找媽媽尋求安慰。

    誰?”他壓著心裏的那團文火明知故問。

    傅令元。”

    嗬,認輸了?”聞野譏誚,“承認自己想找他了?”

    阮舒強調:“是你自己把我綁架來掣肘他的。”

    如果我真要用你掣肘他,你還巴著要見他?”聞野陰陽怪調的又出來了,眼神亦隱隱諳出某種分辨不清的情緒。

    阮舒抿唇,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掩蓋眸中的濕意——是又怎樣……他一定不會輕易被聞野牽著鼻子走的,而她迫切地想見他。想去他身邊,無論怎樣的情況都想……

    聞野輕嗬:“急幹嘛?他現在在享受樾南女人,你去打擾他做什麽?該見麵的時候總會見麵。還沒到我和他約的時間。”

    傅令元隻告訴她青門有交易,但不曾提過還約了“s”,阮舒對此毫不知情,聞言不禁怔忡,即刻重新睜眼。

    …………

    沒有沉溺太久,很快雄仔推開樾南妹。

    樾南妹撿回自己的內庫就出去了。

    雄仔也舒爽地趴到他那邊的按摩床上。

    是個收放自如的主兒……傅令元湛黑的眸子不動聲色地微眯。

    不多時,雄仔收到來自手下的驗貨信息。

    傅令元也收到了入賬信息,放下手機後揚起一邊的唇角:“合作愉快。”

    眼前這位大拆家手裏分銷出去的幾條線裏,有青門的貨尚未涉足的地區,需求量大,有賺頭。所以陸振華才比較重視此次交易,畢竟又是一次生意的拓展。

    愉快~愉快~有錢大家一起賺~”雄仔哈哈兩聲,點了根雪茄慢慢抽,覷兩眼傅令元,然後開腔,“傅先生。不瞞你說,我最近幾年無論在越南還是緬甸,都結識了不少新朋友。”

    貨源方麵完全不愁,而且我也更喜歡外國的貨,比我們國內的人地道。青門大雖大,這些年賣來賣去也就差不多的玩意。這次和你們青門搭上線,一方麵是抱著交朋友的心理,另外一方麵嘛……”

    傅令元應聲挑眉。

    雄仔沒有賣太久的關子:“歐洲那邊過來的,叫‘喪屍’。吃了之後的狀況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很刺激很有意思。”

    …………

    大概因為現在這副樣子不好過口岸,阮舒被帶回了原先的那家酒店。

    吸了迷藥到現在都沒暈,而且身、上的力氣好像有漸漸回來的感覺。阮舒琢磨出,應該就是聞野給她吃的藥的效果。

    而聞野將她丟到床上之後,還算好心,找了個女人來邦她擦汙漬、換衣服。

    阮舒在這過程中不小心睡過去了。

    之所以醒過來,是因為臉特別痛。

    她睜開眼,看到聞野坐在床邊。手裏拿著醫用棉簽和藥膏。

    不用照鏡子,她也能感覺到,挨耳刮子的那一半臉頰種得特別高。

    而且疼的不止臉,還有腦袋。

    她覺得自己都要麻木了——基本上每一次和聞野呆在一起,她都得受傷,不是聞野自己打的,也是聞野默許別人幹的。

    聞野表情難看地冷嘲熱諷:“那個女警察自己沒本事,教出來的徒弟也隻有挨揍的份兒。”

    呂品呢?”阮舒的話問得牛頭不對馬嘴。

    你找他幹什麽?”聞野一記起下午他一個人被丟在外麵曬太陽而她和呂品二人在餐館裏邊吃邊聊邊笑的畫麵,就相當不爽。

    她的下一句話令他的不爽加劇——“讓呂品來邦我就可以。”

    聞野冷笑。擦藥的舉動在滯了一瞬之後偏不遂她願地繼續,並且比之前更粗暴。

    阮舒蹙緊眉心抿著唇閉上眼睛不再吭氣了。

    聞野臭著臉,手上的動作在不自覺中倒是放輕了。

    …………

    一行人從洗浴中心出來。

    雄仔的手下在這時來稟告,說是兩個兄弟去大街上溜達,被人開槍打死了。

    誰幹的?”雄仔皺眉問。

    手下搖搖頭。

    這地方魚龍混雜,誰知道死掉的那兩個是倒黴碰到什麽事了?

    雄仔倒也沒在傅令元麵前處理內務事,雙方道別之後,分道揚鑣。

    傅令元這邊又和老朱幾人講了幾句,才得以攜栗青走人。

    老大。莊爻說他聯係不到‘s’和‘s’的手下,所以無法定位‘s’的所在地。”

    匯報完之後,半晌沒得到回應,栗青去覷自家老大的表情,入目的是傅令元眉宇的沉洌和麵容的僵冷。

    s”相當膽大妄為,沒有隱瞞是他帶走了阮姐,明顯又在挑釁老大。

    更挑釁的是,他留下的話是:“既然她主動求我,那等她伺候好我。我就把客戶資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