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卷 浮屠場 713、特殊的女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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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現在情況和原本以為的不一樣,即便她住在三樓不與他們夫妻倆同層,也難免破壞他們的二人世界。 vw

    幸好她在海城也不是隻有馬以這裏能住而已。

    要搬也是到期的時候搬。褚翹即刻道,剛剛小阮子你自己還說會在這裏住一兩晚的。

    未及阮舒回應,她又道:你來海城不外乎是見傅三,哪裏還有這裏更安全的有我這個警察為你們倆護航。

    而且我也好久沒見傅三了,如今我來海城工作,不得和他會一會麵打個招呼讓他注意點,別栽在我手裏。我是不會因為小阮子你對他手下留情的。

    阮舒:

    褚翹還想再說什麽,手臂一揮過來時,卻是倏爾短促地嘶一聲。

    阮舒應聲望去,正是她的手無意間碰到前台桌的盆栽。

    那盆栽不是其他,正是藍沁送給馬以的那一盆仙人球。應該是和以前一樣,馬以把它從診療室裏搬出來與院子裏的其他花花草草一起曬太陽,所以暫時放在這裏。

    褚翹自然知道這些花花草草是馬以的心頭好,見盆栽整個從桌往下掉,她伸手要去撈。

    馬以不悅皺眉,快速拉回她。

    嗙~地一聲,仙人球摔落在地。

    我本來可以接住的~褚翹著急,不免諳了兩分怪馬以妨礙了她的意思。

    蹲下身,她想把仙人球撿起來盆子摔爛了,仙人球還好好的,土塊也隻碎了一點點,大部分還包著根。

    別動。馬以捉回褚翹的手,小心再紮到。

    雖然語調平淡,神色亦平淡,但光他的這句話和這個動作,足以表現出他對她的緊張和關心。

    褚翹的嘴角幾乎要翹到耳朵,頗有些炫耀意味地衝阮舒擠眉弄眼,儼然在說:瞧見沒有我現在是馬醫生的心馬醫生的肝馬醫生的寶貝甜蜜餞兒~

    阮舒忍俊不禁。

    目光一轉,她往馬以臉打量。

    馬以正在仔細查看褚翹的手,冷不丁掀眼皮和她的目光對,分明察覺她對他的探究,也分明清楚她所探究的到底是什麽。

    阮舒頓時小有尷尬。

    馬以沒怎樣,重新低頭時眼鏡鏡片反了一下光。

    褚翹要抽回手,安撫:我沒事的。仙人球的刺而已,是一開始被紮到一下,沒什麽大不了。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弱女子。

    她這說話的功夫,馬以從她的右手食指拔下來一根刺。

    褚翹根本沒覺得痛,笑著自行把指頭冒出的小血珠擦拭掉。

    結果擦完後,發現手指頭竟然微微泛腫。

    馬以拉著她往裏頭,直接邦她下了決定:跟你師兄說推遲一天去辦入職。

    阮舒無語。要不要這麽小題大做

    褚翹卻是樂見其成:行啊~那我不用怕小阮子趁我出門偷偷溜走了~

    阮舒:再這麽下去,馬以真會把她當情敵的

    無奈著,她的視線移回地的仙人球,眉眼間略生凝重。

    莊爻把掃帚拿了過來。

    估摸著馬以現在也沒空,阮舒便讓莊爻邦忙清理,並把仙人球弄到院子裏。

    院子裏擱置不少空花盆,阮舒尋了有一會兒,卻沒發現適合仙人球尺寸的。

    你放著吧,之後我自己來弄。馬以的聲音忽然現於身後。

    阮舒回頭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邦你的忙。我和藍沁勉強也算有點交情。

    馬以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把仙人球接到他手裏,便背過身去忙活。

    阮舒微微抿唇,心思轉悠,再次生出想向他打聽藍沁的yu望。

    小阮子~褚翹的叫喚自裏頭傳出,快來~有事找你~

    阮舒暫且捺下心緒,往裏走。

    褚翹正坐在前台桌的電腦前衝她直揮手:這邊這邊~

    你的手沒事阮舒關心。

    褚翹晃了晃那隻受傷發腫的指頭,笑得合不攏嘴:愛的擦藥~

    阮舒很想給她一記白眼。

    褚翹將她一把拉到電腦屏幕前:我在給他挑愛的花盆~

    這下子阮舒未忍住,結結實實地斜她一眼。

    好啦好啦~我不撒狗糧行了不褚翹生怕她跑了似的,牢牢挽住她的胳膊,我這不是打碎他一個花盆嘛打算賠一個給他~現在選擇困難症又犯了,你趕快一起給瞅瞅~這仙人球挺要緊的,得買個好點的花盆~

    這仙人球挺要緊的阮舒修長的眉尾挑起,你怎麽知道

    很難知道麽褚翹的視線並不離開電腦屏幕,一,我早看見他把這盆仙人球從他的診療室裏拿出來。這是他這兒唯一單獨擺放的植物。

    二,除去葡萄,隻有這盆仙人球和他院子裏所栽種的其他花花草草的品種差別略大。

    三,花盆的樣式也明顯區別他的審美風格。

    信口拈來似的,卻又條條清晰,且語氣冷靜理智,叫人覺得她像在分析案情。

    當然,更聽出的是句裏行間她對馬以的了解。

    而她其實還沒全部講完,此時才將視線挪到阮舒臉,笑得先前要傲嬌,語氣則少了方才的冷靜理智:最重要的是,剛剛他都已經跟我說了,這仙人球是他曾經一個特殊的女病人送給他的。所以證實了我的猜測。

    難怪褚翹確實該笑阮舒越來越深刻體會到朋友和老婆在馬以這裏的待遇差別之大

    掂著心思,阮舒揪出褚翹話裏的一個重要措辭:特殊是馬以的原話

    嗯哼~

    為什麽說特殊

    褚翹眯了一下眼,一隻手臂搭她的肩,另外一隻手伸出指頭勾勾她的下巴:小阮子,你我還在意那位女病人嗯

    嗯。阮舒直接點頭承認,並且告知,那位女病人叫藍沁,我認識。我在意,並且曾經嚐試從馬以這裏了解她的病情隱私。而我對她的全部興趣來自於,她和傅令元之間存在某種我琢磨不明白的怪關係。

    褚翹深深蹙眉:小阮子,你和傅三不會又出現新的第三者吧你別重蹈覆轍啊,有問題找他講清楚。

    不是,不是第三者。阮舒哭笑不得,倒不知具體該怎麽和褚翹講明白意思。

    褚翹卻是自行捋了她的話,又露驚詫:你居然要從旁人這邊打聽,我以為傅三在你麵前是透明人。他難道不是應該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麽他這樣不行的,越不親自給你解釋清楚,豈不越說明他和那個女病人的關係存在古怪

    是古怪,但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阮舒搖頭,並不想褚翹誤會傅令元,一直以來他確實有不少事情瞞我,但這都在我接受的範圍內,不代表他不信任我,也不代表他對我心裏有鬼。

    你們兩個褚翹歪著腦袋,眼裏透露出濃濃的狐疑,你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怎麽感覺也有點古怪

    阮舒無奈,不指望褚翹能理解,也不打算再繼續解釋。

    褚翹倒是也沒打算非要探究清楚這個問題,反正t到了阮舒的重點,壓低音量問:需要我邦你向他打聽這個女病人是麽

    阮舒凝眉,沒有回答。或許確實能借褚翹再做嚐試,可

    雖然我和他是夫妻,但這涉及病人的隱私,事關他的職業cao守問題,他的原則又強,小阮子,我大概邦不到你。褚翹坦誠。

    恰恰正是阮舒的顧慮。她自然不會勉強褚翹。

    試我還是會試的~褚翹摸摸下巴,這個女病人以前肯定是覬覦我家馬醫生的,能叫馬醫生區別對待她送的禮物,夠特殊的。現在你又說她和傅三之間關係古怪,那我更必須點心了。

    轉了轉眼珠子,褚翹揶揄:你都能夠自由進出這裏,竟然沒有趁著他不在,去偷看病人的病曆資料

    阮舒聳聳肩。她自然是超級想這麽做的,最簡單省事。可如果這樣,她估計得斷送她和馬以的八年友誼。

    不過,說起看病曆,其實還是有另外一個辦法的,隻是先前光有辦法而沒門路。如今有褚翹在,那麽或許可行

    藍小姐的案子原本已經了結,前陣子開始被懷疑不是自殺。警方迫於輿論的壓力有重新調查。他們一直不知道藍小姐在馬醫生這裏做過心理治療。如果警方掌握這條線索,來向馬以調取資料,馬以一定會配合警方的工作。到時候

    到時候我再假公濟私,去負責這案子的同事手裏借資料,你既可以不得罪我家馬醫生,又可以悄摸看到你想看的。褚翹接在後頭替她把話講完。

    阮舒但笑不語,默認。

    褚翹雙手捂臉相當羞愧:天呐我竟然跟著你一起在這裏算計我家馬醫生

    車子在前往靖灃的路平穩地行駛著。

    傅令元自醫院出來後,便始終盯在車窗外,沉吟不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雷堂主見狀也不打擾他,兀自和長老會的人聯係,並著人安排陸少驄接下來在靖灃的關押住所。

    後頭的陸少驄忽然出聲喚:阿元哥。

    傅令元自獨自的思緒晃回神,起身便行了去,於陸少驄的病床旁落座: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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