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當他日日守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並不知道珍惜，當他離開的時候，才知道有些東西早已經不知不覺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之中。

    等到想要回頭去珍惜的時候，卻已經物是人非，佳人不在了。

    “這一切……都和鳳凰城的城主有關嗎？”聽完秋靈子的話，楚容心中也明了了一些事情。沉吟片刻後，便低聲向秋靈子問道。

    麵對楚容的詢問，秋靈子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凝眸陷入了深思之中。

    看著沉默的秋靈子，楚容也沒有繼續追問，擇了秋靈子旁邊的一塊草地坐下，靜靜陪伴。

    有些傷留在有些人的心裏，若是自己不願說，那麽任憑旁人怎麽詢問都問不出什麽東西來。

    “當年，我和陌城乃是同門師兄弟……”不知道和楚容一起靜坐了多久，秋靈子的聲音才緩緩在晨曦中響起。

    既已開口，秋靈子便再無任何顧忌，向楚容道出了當年他和陌城還有芙蓉的一些往事。

    雖然秋靈子年長楚容幾十歲，但卻是個極好的聆聽者。這樣的感覺也讓秋靈子徹底敞開了心扉，足足向楚容說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將三人過往的糾纏大致說了一遍。

    “哼，虧我一直將他當作好兄弟。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比武大會的前一夜。他竟然以小師妹的名義約我出去，對我暗下殺手。

    若不是我命大，在被他逼下懸崖之後被大樹掛著，如今我早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了。”說到最後被陌城背叛的過往，秋林子臉上不免露出了一抹憤怒之意。

    “那後來呢？”不知為何，聽完秋靈子的敘述，楚容總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可到底哪裏不對，卻又一時之間說不上來，唯有繼續聽著秋靈子講述接下來的事情。

    “我掉下去的山穀離師門並不遠，因大樹的枝丫接住了我，我也沒有受太重的傷。在穀中待了數個時辰，等我氣息調理好了之後，為便回了師門，想要找他問個清楚。

    誰知道在我晚上回到師門的時候，卻發現陌城竟然放出了師門封印的陰煞之氣。而師父也被陌城給殺死了……

    當時我十分不解，他到底為什麽會這樣做？很想衝上去找他問個明白，但當時我又心係小師妹的安危，便忍住了怒意，四處尋找小師妹的下落。

    雖然最後我找到了小師妹，但她已經被人打成重傷。再加上陰煞之氣的浸入，五髒六腑都被損毀，已是藥石無效。

    我知道那一夜僅憑為個人之力，是無法打敗陌城，到時候連帶小師妹也會一並搭進去。”說到此處，秋靈子的眼眸深處已是湧起了無盡的疼痛。

    若是他當初早一點認清陌城的為人，那小師妹就不會枉死，百般疼惜他的師父也不會死。今日他和陌城之間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師父，斯人已逝，節哀。”見秋靈子悲痛不已，楚容抿唇沉默了半晌，這才低聲向他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