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熊家寨左道熊蠻 凰溪嶺銀鈴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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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是私人恩怨,金須道友,寺中諸位道友敬你道行高深,才尊你做了這首領,不過如要管熊某私事,怕是有些過了。”

    熊蠻回頭,直視金須丈人。

    這寺中諸位修士,雖都是為了鬥劍而來,但平素互不統屬,哪裏能和睦了去。

    之所以金須丈人能坐了這首位,不過是因為他修為是眾人之中最高的,在南疆之地也頗有幾分威名,否則左道魔門之輩,俱是肆意之人,哪裏受得人管束。

    熊蠻對於金須丈人也有幾分不服氣,他也是玄光修士,更有寶叉在手,自認為金須丈人名頭雖高,真個鬥起法來,還不知勝負如何。

    如是沒有衝突也便罷了,但金須丈人要管他的事情,他卻也受不得。

    熊蠻此話一出,寺中便是一靜。

    金須丈人眼睛也眯了起來。

    陸玄二人相覷一眼,各有思索,這些左道之輩,顯然不是很合得來,或許能做些突破也說不定。

    “看來熊道友對我這首領之位,有些不服氣啊!”

    金須丈人陰陽怪氣道。

    熊蠻聽得此話,更是直接取出了自家兩口飛叉,持在手中,道:“我今日便要在這寺中斬了這老道,如是金須道友欲要插手,便在劍術上論過!”

    說著,駕馭其中一口飛叉,便朝陸玄卷來,卻是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

    “倒是可惜了,本以為大家聚集於此,能夠同心協力,將事情辦妥,現在看來,還得教人知道厲害才好。”

    金須丈人一語言罷,殿中忽的金色毫光乍起。

    陸玄本驅了龜蛇劍護在身前,隻不見熊蠻飛叉掠至。

    轉眼看去,隻見場中熊蠻,僵硬站在原地,身上千瘡百孔,卻不知被什麽東西穿透,兩口寶叉更是跌落在地。

    叮當一聲,眾人正愣神間,金須丈人邋遢大袖一揮,忽的從中閃出一道金光來,化作一尊數丈長的千足蜈蚣,將那熊蠻一口吞了去。

    變化不過倏忽之間,局勢就已落定。

    那蜈蚣吞了熊蠻,當即化為金光,又被金須丈人收回了袖中。

    眾人方才反應過來,互相看著,卻也沒有發話。

    在場諸人之中,熊蠻雖然修為算不上多高,但好歹也是玄光修士,玄光何其難煉,尤其對於旁門左道來說,更是艱難。

    是以這南疆之地,也不定有多少修士能夠練就玄光。

    熊蠻此人,能夠在南疆之地闖出一些名號,便是在玄光境界,也算有幾分實力的。

    如今竟這般輕易的死在了金須丈人的手中,讓眾人不得不忌憚。

    如不是不曾聽說什麽消息,眾人或許都以為金須丈人已經是玄光大成,練就餐霞的高修了。

    眾人之中,也有如同熊蠻一般,對那金須丈人做這首領有些不滿的,不過現下卻也熄了心思。

    “此番鬥劍要緊,隻要是在這中和寺中,不管是否有私怨,還望諸位以大局為重。”

    金須丈人四下一掃,才又對著陸玄二人道:“兩位可以走了。”

    陸玄二人見此,也不多說什麽,此番因為他們,倒幫了金須丈人立威,雖然也因此少了一個敵人,事情好壞也難說定。

    金須丈人這一立威,說不得這些旁門左道修士,協作起來還少了心思,如此自然麻煩。

    告辭過後,陸玄二人當即駕馭劍光飛離中和寺。

    不過剛出了中和寺,陸玄便對著陳丘道:“方才那熊蠻被金須丈人打殺了去,鬼母悄然逃了,這等行事魔頭一般的人物,若是放她離去,還不知要害去多少嬰兒性命,還需斬了才好。”

    陳丘聞言一怔,隨後笑道:“我正要說這話,不想道友與我一般念頭。如此你我同往,不好叫那妖婦逃了。”

    二人於是追去,不多時果然追上了那鬼母。

    她被陸玄斬斷臂膀,雖不知如何接上了,但卻也有所損傷,跑得不快,如今見被陸玄二人追上,知曉自家怕是逃不掉了。

    隻得恨恨返身,又欲要逃回中和寺中。

    陸玄二人見此,隻以飛劍迎上。

    那鬼母打出一捧飛針,欲要阻擋,但不說陸玄劍術,便是陳丘也是有道劍仙,玄光人物,他出身天耳山,能與秦韻結為友人,傳承又哪裏能差了去。

    二人夾擊之下,隻見陳丘青色劍光圈住鬼母飛針,陸玄龜蛇劍一轉,已然將那鬼母頭顱斬落。

    這鬼母害死不知多少孩童,如今因果循環,總算沒逃過身死道消之局。

    二人在那鬼母身上得了一部針訣,以及那一捧飛針,俱是邪門法器,以血脈溫養而成,此等法器,若要動用隻有如那鬼母一般煉法,才能顯出幾分威力。

    二人對此都是沒有興趣,於是幹脆將那針訣毀了去,隨後陳丘道:“道友可有煉法,能將這飛針煉滅了去?”

    陸玄搖頭,陳丘於是道:“如此我便先收著,家師有一口丹爐,內蘊五火之精,能將此法器煉去,免得被邪人所得。”

    陸玄對此並無意見,二人隨後回返片石山。

    ……

    “那金須丈人所在蜈蚣山,與我凰溪頗有幾分相近,此人我倒有所了解。”

    銀鈴仙子聽得金須丈人便是那中和寺一幹左道首領,說道:“此人專煉那金蜈異術,養得一條金蜈,堪比玄光大成修士,此外那金蜈子孫不少,每一條都能比修士飛針,頗為厲害,你等所見毫光,當是那金蜈子孫所化,俱附在金須丈人一頭須發之上,想也見過威力了。”

    “此人不好對付,不過我姐姐手中有一方碧火金蟾圈,正好克製他那金蜈,早知是此人在此,我就將那碧蟾圈取來了,隻是明日便是鬥劍之日,隻怕趕之不及。”

    “我隻能傳信一封,教姐姐送來,卻不知來不來得及。”

    “道友有心了。”

    秦韻道:“不過卻也無妨,我還有幾位道友,這兩日便會到了,許有克製之法也說不定,再者那寺中俱是左道之輩,雖有幾分異術,正法想必不如,還是飛劍之上論過才知,倒也不必先怕了去。”

    “此話有理。”

    秦韻這話卻對了韋馱脾性。

    “那勝輪和尚,便由我來對上吧。”

    話音一落,外頭卻來了一道青白劍光,劍光落下,顯露一人身影。

    秦韻見得那人,便是一笑,道:“又有道友到了。”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