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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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下一刻眾人就止住了聲響,收斂了笑容,看著破陣子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仔細一想,這倒還真的也是一種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自要好好計較一番了。
“師傅,你為何會這樣說?”沈棟開口詢問,不過話裏的意思明顯是在說你確定嗎。
“盡管目前還不知道這隱藏在後麵的兩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不過蛛絲馬跡已然越於紙上。”破陣子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神態很是鄭重,仿佛真的很是了解其中的曲折。
這一次沒有人開口,眾人都是望著破陣子,在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而破陣子也並沒有讓他(她)們失望,徑直便又說了下去。
“九幽和漠北身後站著的兩位,如果說他們是故意隱藏在背後,到不如說是不能被外界知曉的好。”
破陣子說完,就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人兒,那一片漆黑的眼眸伸出,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九幽不是一直以來都是交由他們的左右護法打理的嗎?”玄道風剛開口說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倘若九幽的宗主真的是一個老者,又何必藏著掖著,心中如是想著,眼神便情不自禁地望向了破陣子,對方說的可能真有其事。
“九幽後麵還有鬼宗二字,世人都知道其門派中的人心狠手辣,都是陰險狡詐之輩,如果無主,這宗門上下又豈會如此相安無事。”玉無雙眯著眼,凝重的說道。
聽的其他人都是一陣陣的點頭,說的的確有理。
“這麽說來九幽和漠北後麵的兩位一隻都在暗中窺伺,虎視眈眈。”林紫栩恍然大悟的開口。
“我們的目標是諸葛世家,至於其他的,就不是我們所需要關心的。”破陣子郎朗開口,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很是堅定。
對於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靜聽命令。
鬼穀派今日所發生的,隻能說是蜻蜓點水般,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而後麵發生的事情,顯然才是最重要的。
在十天半月後的某一日淩晨,一個翩翩公子站在鬼穀派的宗門前,要說與其一身裝束最不和諧,那便是肩上挎著的包袱了。
如果說眼前原本是一副景色優美的山水畫,那麽此時畫中顯露出來的那一隻黑鴉,就將整一幅畫的意境都給破壞掉了。
“師妹,一路小心。”林紫栩握著龍嫣然的手,大家畢竟共患難,生死與共過,此時要分離之際,自然都有些不舍。
“是啊,師妹,記得遇事要冷靜,不該管的閑事切莫插手。”
“一進入天元城,就立馬去找六師弟。”
沈棟和沈濤,兩兄弟你一言,我一句。
“都怪那個老頭,讓我去不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聽這話裏的音色,恐怕也就隻有玉無雙了。
在場的幾人早已習慣了玉無雙的脾性,當下也就釋然了。
“師妹,還不走?看什麽呢?”玉無雙瞧龍嫣然神色有異,當下順著她的視線便左顧右盼,東張西望了起來,隻是很可惜,一個人影兒都沒有看見。
“沒什麽。”龍嫣然一邊說著,一邊搖搖頭,而後便下了山。
其實,他是在等玄道風,大家曾一起相伴遠赴沙漠,此中的種種感情,已經不僅僅是師兄妹,更是朋友,親人。
她猛地甩甩頭,而後告了別,轉身便下山去了。
“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麽時候?”林紫栩瞧著龍嫣然一個人落寞的身影,心中忍不住有些悲情,長時間的相處,雙方彼此之間已經有感情了。
若不是破陣子一再叮囑不許旁人插手,恐怕林紫栩,不光是她,還有其他幾人,恐怕早就已經隨龍嫣然下山去了。
龍嫣然下了山,便直接漫步朝天元城門所在的方向走去,步履堅定,好似根本沒有什麽人或者事,能夠影響了此時信念堅定的她。
途徑鷹愁澗,也不需要刻意,腦海中就自然而然地蹦出了那一日的場景,玉無雙拚死保住了她們。
想想,時間過得倒還真是快,現在心念及此,還是記憶猶新,好似剛剛從經曆過一般。
現在的鷹愁澗比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份生氣,倒也並不是說淩亂,而是給人一種活力,有人生存的錯覺。
足足走了有好長一番光景,龍嫣然這才走出鷹愁澗。
如果不是怕騎馬太高調,萬一被人識破的話,或許龍嫣然也不會選擇步行了。
因為用腳走不僅沒有馬兒跑得快,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實在是太累了。
如果不是之前走過沙漠,在萬仞林內曆練過,龍嫣然走的恐怕還要更加艱辛。
不過也正因此,有了之前的打磨,所以她現在臉不紅心不跳,走了那麽長的一段路以後呼吸還是很平順,不疾不徐,緩而有力。
可能一時之間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這般大的變化。
出了鷹愁澗,她也沒有在急著趕路,而是伸手拿起包裹,掏出一塊餅咀嚼了起來。
一邊享用著食物,另一邊她則是在暗自盤算著路程,要如何安排,才能夠盡量在大白天趕到天元城。
“呼嘩...”一陣風兒吹過,盡管此時已經走出了鷹愁澗,不過山林間的風倒是很肆虐,讓處在外圍的她忍不住微微側目。
“哼哼...”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是不是身子太虛弱,還是因為其他什麽的原因。
龍嫣然手上拿著餅,也沒有放下,另一邊鼻子就哼哼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隻見她低著頭,很是小心的打量著四周,順著剛才的一陣風兒,她似乎味道了什麽味道。
不是美食,更不是血腥的躁味,相反,是一種從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
雖然她將周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但是仍然一無所獲,可是直覺告訴她,這裏不僅僅隻有她一個人,至少還有一個人,不過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
未免夜長夢多,遲則生變,她擋下就站了起來,繼續向前走去。
隻是剛剛走出沒幾步遠,又是一陣風刮過,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她又聞到了那股屬於人的味道,是一個男子,而且這味道似乎是在哪裏聞到過,隻是一時半會兒卻是如何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