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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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元的加入,使得這場戰鬥更加的混亂了,同時也變得更加的血腥,暴力。
也是在此時,呂元才收起了之前對宮錦的小視,因為這些人的身手,平均水平,要遠遠高於自己之前所碰到的人,也理解了對方那狼狽不堪的模樣。
隻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皺眉,難道這些人的目的並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這個男子。
看著他那冷峻的外表,劍眉星目之下是生人勿進生疏。
不知道怎的,看著看著,呂元竟然看的入了神,渾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宮錦露出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然後遊到了她的身邊,接著在對方一臉不解的眼神中,迅捷的出手幹掉了一名黑衣人。
這時候饒是呂元反應再慢,也明白過來了。
看著對方的傷勢,呂元上去便攙扶住了他,兩人默契的探頭浮出水麵,猛地大吸了一口空氣。
比起湖水中的冰冷,這外麵的溫度倒也沒有高出多少,兩人隨即又潛了下去。
麵對不減反增的黑衣人,兩人無論是在實力還是裝備上,實在是堪憂啊。
盡管在水中受到很多的阻力,但是在這麽近的距離,弓弩的威力也同樣不容小覷。
一支支箭支在水中肆無忌憚的奔竄著,就好像一匹匹脫韁的小野馬,忘我的奔騰著。
伴隨著這些的,當然還有不時站放開的血花,不得不說甚是美妙,卻也同樣淒楚。
這時候宮錦伸手朝下麵指了指,呂元盡管不明所以,可是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兩人手牽著手就往湖底潛遊而去。
“去死吧。”一聲暴喝響起,就像電閃雷鳴後的肆虐天氣,平地一聲雷。
李秀文費力的扭頭,入眼是一個渾身濕透的黑衣人,手執大刀,猶如一位戰神,不不不,此時儼然像極了一位魔神,朝著二人就劈頭蓋臉的砍了下去。
李秀文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騰挪,隻是好像根本就無濟於事。
“佛門清修聖地,豈容爾等放肆。”話畢,一個衣著簡單,形象質樸,卻不是威嚴莊重的和尚輕功水上漂。
隻見眼前閃過一道虛影,那黑衣人就已經被踹出了幾丈遠,在李秀文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身子一輕,兩人被對方拎小雞般一手一個,然後就朝著寺廟奔去了。
另一邊,玄道風也處理完了手中的事物,他先是四周掃視了一圈,這才朝著寺廟遊去,臨近不遠,雙水一拍水麵,整個人脫離湖水,就瀟瀟灑灑的而來到了對岸。
而宮錦和呂元,則吸引了所有黑衣人的目光,兩人還在朝著湖底遊去。
兩人此時都有些氣結,胸悶,這是缺氧,無法屏息的征兆。
這些黑衣人似乎也想生擒兩人,也不再放箭,否則兩人此時恐怕早就變成刺蝟了。
“他們人呢?”玄道風上岸以後就看到了李秀文,至於後者自然是去調養去了。
“還,沒,沒看到。”李秀文打著哆嗦,他就是在這裏特意等著幾人的。
“你說什麽?他們兩個還沒上來?”玄道風臉色有了些怒意。
“嗯。”李秀文點點頭,忽然抬起右手,想了想,“我們大概是在那個位置分開的。”
“你先去休息吧。”話音一落,他就離開了,先是湖麵上施展身法停留了一會兒,而後便撲通一聲潛了下去。
隻留下李秀文待在原地發呆,以前怎麽沒發現學武功那麽的好呢。
“李施主,快進寺喝杯薑茶暖暖身子吧。”一個小沙彌邀請道。
李秀文在微風中瑟瑟發抖,“阿嚏,啊...阿嚏...咳咳咳...”
看了一眼碧波無痕的水麵,他便進了寺廟。
他的冷,他的寒,得到了溫暖的照顧。
而此時在湖底部的宮錦和呂元則要狼狽了不少,兩個人都伸手捏著鼻子,他們快到極限了。
“嗯...”這時,一聲濃重的哼聲,就好像牛犢的呢喃,在耳邊響起。
呂元回過頭,隻瞧得宮錦右手伸出一隻手指,指著底下的一個豁口。
就在她還不明所以的時候,宮錦伸手指了指自己,又猛地戳了戳那個洞。
他的意思應該是遊過去吧,呂元心中如是想著,而這時候宮錦已經站在洞邊在朝她招手了。
呂元看了一眼身後,黑衣人也在朝著他們遊過來,當下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就鑽進了那個地下洞。
就在她剛剛進入不久,宮錦解決掉一個黑衣人,也緊隨其後遊了進去。
盡管宮錦後來的身影擋住了本就微弱的光芒,可是呂元在回首凝望的那一刻,還是瞧見了一個身影,那是玄道風。
而後隻見所有的黑衣人都朝上遊了上去,顯然不希望被雙方圍堵住。
而宮錦二人順著一股推力,在水下地洞中愈行愈遠。
這時候,呂元已經確定,這就是地下河床的排水口,這四周的寒冷已經解釋了一部分,從這裏出去,外麵應該就是一片藍天白雲了。
隻感覺到一股窒息的危機感,還有身體不受控的順水而行,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屏住呼吸,潛意識裏有一個聲音在呐喊,堅持住,堅持住...
兩個人昏厥了過去,不過不知道怎的,他們感受到了一抹暖陽,照在臉上有些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但是下一刻一陣清風吹過,原本應該是和煦的餓,可是此刻卻這般刺骨。
呂元陡然間睜開了眼睛,緊接著緩緩地挪動起頭顱,繼而感受著手腳的知覺,慢慢地整個人就坐了起來。
相比起呂元,宮錦就沒有那麽好了。
他此刻嘴唇泛白,整個人打著哆嗦,走近一瞧,身上是一道道的傷口,透過那劃破的衣裳,依稀可以看見已經泛白的傷口,不用懷疑,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那麽傷口一定會化膿,最後流膿而死。
“喂,你,你醒醒。”呂元蹣跚疊步的走到宮錦麵前,使勁兒踢了他幾腳。
隻是隻能看到他皺眉的神情,身子卻仍是一動不動,更不要說睜開雙眼了。
呂元搖搖頭,在陽光有些頭暈,雙腿有些不由自主地打圈兒,都快站不穩了。
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四周,自己兩人現在所處的是一處淺灘。
看來自己之前的推測是對的,那個洞口就是地底暗床流水的閘口,而這裏便是那水流稀薄處,換言之,自己兩人就是被湖水衝到這裏來的。
看四周的景色,呂元極目凝視著上流的方向,看來自己二人被衝出了很長一段距離。
明白了自己一行當下的處境,她也不著急,反而釋然了,當下首要解決的,就是麵前的這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