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 斬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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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想說的?”最後還是千麵郎君先開了口,不過這話聽著倒是挺怪的。

    “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諸葛軒眼了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男子,還是把話給說開了。

    “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千麵郎君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出了禦書房,隻剩下諸葛軒一個人在那裏呆呆地站著,似乎被對方之前的話說的起了共鳴。

    處境?諸葛世家將全部身家壓在了南楚上,而他千麵郎君不過一人獨來獨往,無牽無掛。

    或許,不是或許,而是必須,是應該收斂起那一套以自我意識為中心,橫衝直撞的脾性了。

    其實諸葛軒真的會不明白千麵郎君的意思嗎?對方不過是希望和自己聯手,一起擺脫南宮淩飛,不對,確切的說是南楚的掌控罷了。

    隻不過比起諸葛軒要為家族考慮,千麵郎君似乎有著更重的野心。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前後離開了禦書房,故事依舊在繼續。

    話說呂元回到李府,沒見到李秀文,倒是迎麵遇見了玄道風。

    “今天怎麽樣?”玄道風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今天的情況。

    呂元一邊走著,一邊左右四顧,顯得相當謹慎,而後才壓低了聲音,小聲的開口,“一切順利,不過今天有一件事情倒是很奇怪。”

    “什麽事?”玄道風一邊問著,一邊迎著她往裏走。

    “什麽?還有這種事?”等到呂元說完,玄道風當下就變得不自然了,“你說,會不會在那十四個人麵前他也是這般做的,目的隻是為了考察一下誰能為他所用?”

    想到了這其中的可能,兩人都不禁有些心驚。

    坐在位子上,玄道風倒了兩杯茶,兩人就繼續聊起了今天的事。

    “我總覺著這件事情有古怪。”呂元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雖然我也說不出來問題在哪裏,但是,就是,怎麽說呢,這件事情處處透著古怪...”

    呂元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那種個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一個自己一無所知的人給看穿了一樣。

    對方對你了解的清清楚楚,你卻看著對方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很難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難不成他已經識破你的身份了?”玄道風說完瞧著呂元,見對方迷茫的搖搖頭,又繼續說下去了。

    “不對,他不應該識破才對。”話說了一半又看看呂元,“千麵郎君成名已久,可是師妹現今的易容術也是巧奪天工,不對,應該是試探。”

    瞧著玄道風一言一語的矛盾,看得出來他也同樣很苦惱,且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我覺著,瞧他的那副模樣,更像是已經認出了我。”畢竟也隻有當事人的感覺才是最貼切,真實的。

    “好,師妹,我們假設他真的認出了你,可是他為什麽不趁著這個機會揭穿你?”

    “是啊,他為什麽不揭穿我。”

    聽了玄道風的話,呂元也不禁喃喃自語,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這一切會不會都隻是因為你想太多了?”玄道風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覺得隻有這一種可能。

    這任誰本事通天,也不可能對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人,印象深刻到這種地步,所以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也就隻剩下呂元自己想多了。

    後者抬起頭看著玄道風,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不解。

    不過,很顯然,她也有自己的考慮,在聽了玄道風的話,以及自己的思索之後,她覺著對方肯定是不會猜出她的身份的,否則也太詭異了。

    想清楚了這裏麵的一些細節,兩人便也就釋然了不少,接下來的話題也輕鬆了很多。

    直到正午,豔陽高照的時候,李秀文回來了。

    “今天第一天怎麽樣?”這是他進府後的第一句話。

    因為特殊時期,再加上呂元的再三叮囑,李秀文對其的稱呼也不再是女帝。

    “嗯。”呂元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告訴他今天麵見千麵郎君時的事情,而後者也很是識趣地並沒有追問。

    三個人吃了一頓飯,吃完李秀文又離開了,隻是這一次在離開前他倒是留下了一句話。

    “準備一下,三天後去學士府報道。”話音一落,人早就已經沒影了。

    呂元隻是淺淺的一笑,果然和自己料想中的一般。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以及有可能會帶來的危害。

    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是需要攜帶的,更何況還有三天時間。

    所以一吃完飯,呂元便又溜到李秀文的書房去了。

    與此同時,天元結束科考一事,以及選拔出來的十五位俊秀,這一消息也很快就出現在了北燕,應該說是上官景的手中。

    此時,上官景手中正拿著一張紙條,而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字,乍一看,正是那天元十五名才子的名字。

    瞧著上官景的眼神,顯然是被其中一個人的名字給吸引了--呂元。

    看著這個名字,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笑意,笑彎了眼眉。

    “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這時,上官景放下紙張,輕輕的朝空無一物的而身旁問了一句,雖然聲音並不重,但是透著的那股威嚴之氣卻很是攝人。

    “那些殺手出自北燕。”

    聽到這個回答,上官景收斂了笑意,瞳孔一緊,“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剩下的一撥呢?”

    “具體還不知道是誰的人,但是可以肯定的另一批人不是東陵,就是西方。”

    “無妨,這筆賬就算在他們的頭上。”

    “鬼王,那我們接下來...”

    “不急,攘外必先安內,今天晚上將北燕那些凡是參與其中的人就地正法。”

    “是。”

    “還有。”上官景說著拿過一封信,“把這個親手交到大漠國郡主拓跋靜的手上。”

    “是。”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話音未落,上官景手中的信已經不翼而飛了。

    “現在塞外四域怎麽樣了?”

    “正在做最後的準備,短則十天半月,多則月餘。”

    上官景沒有作答,而是揮了揮手,下一刻,隻見一陣微風在這封閉的房內吹過。

    隻餘上官景一人坐在這天下人仰望,同樣也窺伺不已的高位,右手搭著額頭,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