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沙漠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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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前一刻剛剛平息沒有多久的戰場,下一刻又變得一片混沌。
“老賊,受死。”說著,那梁洛施手下的老者就已經和拓跋行烈戰在一處。
至於李滄海、拓跋儒辰和梁洛施則是三人為戰,一個經驗豐富,一個血氣旺盛,還有一個身法飄逸。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一點,隻要除掉各自勢力的頭目,那麽下麵群龍無首,剩下散兵遊勇自然都不成問題。
“拓拔將軍果真是身經百戰,戰力豐富。”那名老者一邊踱著步,另一邊眯縫著眼眸,很是不善地上下打量著拓跋行烈。
而反觀拓跋行烈,此時也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樣,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眼前半隻腳踏進棺木的老頭竟然有那麽大的本事。
要知道,一個老者能夠在拓跋行烈手下走那麽多招,除了本身體魄強壯之外,剩下的就是根基厚實,唯有如此才能夠保障他進入暮年還能生龍活虎地戰鬥。
“閣下也很厲害,不過...”拓跋行烈說著話鋒一轉,“隻要是敢於對我們大漠國圖謀不軌的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是嗎?嗬嗬嗬嗬...”
說著,兩個人再次戰在了一起,沙塵四濺,身形迭亂。
相比起另一處,這邊二人的動靜就著實有些小巫見大巫的意味了。
“去死。”隻見拓跋儒辰雙手執斧,伴隨著一聲呐喊,雙手猛力一劈而下。
頓時,在他斧頭落地的前方,衍生出一條不深不淺的痕跡,若不是李滄海和梁洛施縱身一退的及時,此時恐怕肋骨都早就被震斷了。
“刷...”稍顯狼狽的兩人四目相對,都瞧出了彼此眼中深深的忌憚之色,下一刻,這二人竟然都齊力攻向了拓跋行烈。
雖然對方有兩人,且也是個中好手,但是拓跋儒辰渾然不懼,為了自己的家園,為了擊退侵略者,望著那些此時正在殊死搏鬥的人兒,他又有什麽理由退卻?
“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拓跋儒辰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猩紅的牙齒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他那握著斧頭的手再一次緊了緊,而後便直接向前衝了過去,他的目標是李滄海。
無論是出於之前和此人有過一戰,雙方知根知底,還是因為李滄海傷勢未痊愈,拓跋儒辰的目標都是此人,因為他很明顯的感覺到梁洛施的棘手,不是他能夠對付的了的。
“豎子無理,休得猖狂。”說完,李滄海不退反進,直接就迎了上去。
而就在二人眼中噴火,勢要將對方給扒皮抽筋,生吞活剮之際,梁洛施微不可聞地後退了一步,在沒有人注意的前體下消失了,離開了這一片殘虐的區域。
他的目標是拓跋一族的大本營,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他現在正是去找拓跋洪基。
“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王妃一邊說著,一邊走來走去,昭示著她內心此刻極為的不平靜。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相比起夫人此時的焦急,拓跋洪基則就從容不迫了很多,麵色很是寧靜,隻是眼眸有些渾濁。
“爹爹,這樓蘭怎麽會突然之間就死灰複燃了?”到了這種時候,拓跋靜也出來了,現在坐在座椅上,正一臉狐疑地望著拓跋洪基。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隻是沒想到數十載過去了,這仇恨不僅沒有被熄滅,反而隱忍了那麽多年,現在終於到了爆發的時候了。”
拓跋洪基的話語不溫不火,隻是任誰都能夠聽出這其中的落寞,以及深深的無奈。
“爹爹,現在左有北燕、南楚夾擊,右有東陵、西方圍攻,再,再這麽下去...您和母親先走吧。”
此時王妃也已經坐在了位子上,她很是愛憐的伸手摸了摸拓跋靜的臉頰,又很是擔憂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拓跋洪基,有些欲言又止的苦澀。
“你知道為什麽我們所在的這一片沙漠之地那麽的炎熱嗎?而且還是一年四季的酷熱,哪怕到了六月飛雪的季節,它的地表都透露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溫暖?”
不知道為什麽,拓跋洪基很是突兀的說出了這樣一段話,令人驚疑且迷茫。
“若不是因為這不知名的原因,我們這裏也不至於變得土地貧瘠,顆粒無收,致使要另謀出路。”
“如果我們這裏能夠播種,可以種植,論發展力又豈會輸於外界。”
“事到如今,大漠國能否躲過今日的劫難還尚未可知,我也就不隱瞞你們了。”說著,拓跋洪基長歎一口氣。
拓跋靜一臉的呆滯,難道還有什麽驚天大秘密不成。
隻有王妃的臉龐閃過一絲疑色,隻是很快便又恢複了。
“在我們現在所處的地底下,有四隻龐然大物,也正是因為它們的存在,所以我們這裏變得炙熱,炎酷,根本不適合種植任何東西,也使得在經年累月的沉澱下,這裏原本的綠洲變成了顆粒,成為了沙漠。”
拓跋洪基的話有些前後錯亂,話語並不通暢,不過這裏麵的意思卻是已經透露了出來。
那就是這裏原本也是一片綠洲,可是後來由於地底下的四隻巨獸,使得這裏這才變成了一片沙漠。
“這,爹爹,你沒事吧?這地底下怎麽可能會有四隻,四隻龐然大物。”
“是啊,這,這簡直就是太匪夷所思了。”
拓跋靜和王妃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樣一段話,而拓跋洪基也沒有再解釋,將心比心,如果是換做了他自己,他也不會相信。
隻是現在這沙漠之地日趨炎熱,天氣越發酷熱難當了,猶記得前幾年尚沒有這般煩悶,毋庸置疑,再按照目前這個形勢下去,搞不好沙漠中的冬天會比夏天還要熱。
不過,這也正是說明呢東西快出來,應該也就是這幾日的時間了,此情此景,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知道這漫漫黃沙之下究竟埋葬了什麽寶藏,那四隻龐然大物又是什麽東西?”就在拓跋洪基幾人靜默無聲的時刻,一聲極其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進來。
一個年輕的公子,邁著飄逸灑脫的步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在陽光的投射下,露出潔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