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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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賈璉要想的辦法,首先就是不要讓大觀園的人知道,然後再考慮想個什麽法子,將賈寶玉賈環賈探春三個人接出來。

    不過按照賈璉的尿性,想來還是拜佛來的自由。

    而為了增加可信度,這次賈璉找的可是京都城中最有名的角兒,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還賴著不願走。

    馬道婆。

    馬道婆長期在京都上層廝混,日積月累,很有一番名望,所以由她出麵,讓府上的公子小姐們去廟裏上個香還個願,想來賈政李紈也不會不答應。

    這些日子賈璉耳朵裏聽到不少李紈的傳言,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這次聚會是不準備邀請李紈的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一應事務準備齊全,就等到時間。

    不過在此之前,賈璉還是要將公務處理完。

    中秋將至,新一輪的糧食眼看著就要收割,可是賈璉讓莊賢去內務府跑了幾回,卻是明裏暗裏碰了不少釘子。

    皇帝那裏賈璉早就請了“尚方寶劍”,上頭早有命令,讓內務府這些日子配合賈璉。

    但仿佛又碰到從前司徒少華一般,莊賢他們往內務府跑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所以這次賈璉是準備親自前往了。

    他倒是想看看,內務府這裏到底出的什麽幺蛾子。

    “因著大人的吩咐,所以屬下去的時候是要求查看糧倉,想看看糧食質量以及數量,隻是那些宦臣要麽說負責的大人不在,或者是鑰匙丟了一類,遲遲不讓屬下查看,最近幾次去得頻繁了,上次竟然還往屬下懷裏塞了五百兩銀票。”

    騎著馬一邊走一邊開口,莊賢朝賈璉稟報。

    賈璉讓他去查看皇家私倉已經好些日子,可是卻一點進展都沒有,而且那些人又百般幹擾的,實在讓人覺得蹊蹺。

    這些事情賈璉是在就想去看看的,隻是家裏外麵的事務太忙,所以一直還沒有機會,今日好不容易得閑,定然要去看個究竟。

    皇家私倉,說的是皇莊。

    按照固定,皇莊出產的東西是皇帝私產,並不歸朝廷所有。

    隻是當今聖上是個明君,賈璉此前說了自己的想法,他就一口答應下來。

    而此前就已經說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朝廷的糧倉不方便或者告急的時候,皇帝也會拿出自己的私產填補。

    隻是因著是皇倉的特殊性,一般輕易不會打開。

    私倉的東西優先供應皇宮,剩下多少雖然內務府有記錄,但一個小小賈家內務尚且渾濁不堪,諾大皇宮又哪裏清靜得了,所以賈璉這才先派了莊賢打先鋒。

    而意料之中,這裏頭果然有貓膩。

    而另外百姓呈送上來的那些陳糧,賈璉也是準備查看一番的。

    新糧食肯定輪不到賈璉打主意,但查查陳糧剩餘多少,倒是可以想想可以用來做什麽。

    皇倉並不在宮裏,而是在別院行宮。

    郊外皇家獵場有一座別院行宮,慣常是皇帝夏日避暑用的。

    因著場地大,所以皇倉修建於此。

    賈璉這次要去的,也就是這裏了。

    揣上腰牌手令,賈璉是將所有可能被刁難的事項都想好了後路。這次出行誌在必得,往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賈璉不想在這個上麵再多費功夫。

    內務府某一處,一個中年微胖的太監碘著臉看著戴權,手上拿著一個盒子,滿臉愁容的開口。

    “總管大人您手眼通天,我們都是仰仗您才又今天,可是這賈大人最近三番兩次派人尋咱們晦氣,您看這可怎麽是好。”

    說話的是掌管皇家私倉的張良,也算是戴權的裙帶關係,從前還未進宮的時候,兩家有些沾親帶故,等進了宮闈,戴權被分到還是少年的當今宮裏,等皇帝登基,戴權成了大內總管,地位水漲船高。

    一人分得到雞犬升天,連帶著從前和戴權關係不錯的,受到戴權的提拔,一個個在這宮中也頗有地位。

    而這張良所管轄的私倉,雖然權利上沒有其他人那般大,但卻是個油水豐腴的肥差。

    敢打皇帝糧倉主意的人並不多,而宮裏的人就這麽些,糧倉裏的糧食堆積如山,年年新,年年進,多到倉庫裝不下。

    原本按照固定,這新糧入倉,陳糧是應該轉到皇倉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若是災年,這樣的陳糧可就是上等糧,不知道可以救多少條性命。

    隻是自從這張良到了這位置,皇倉裏頭,這陳糧就沒有見過蹤影。

    “你別去招惹他,這位爺如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連我看著都要退避幾分,你沒事兒少去招惹他,皇上不是已經下了指令,讓內務府全權配合賈大人,你少給我出幺蛾子。”

    毫不客氣的伸手將張良手上的盒子拿過來打開。

    一尺見方的盒子,裏頭放著滿滿當當的金條,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亮晶晶十分惹人喜愛。隻是戴權是什麽人,宮裏頭能混到這樣地位,真真人精中的人精。

    當即“啪嗒”一聲關上盒子,原本不以為然的臉色變得嚴肅,戴權將盒子往張良懷中一推。

    “什麽意思,往常你也送孝敬,可沒這般手筆,你老實交代,你可是還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常日裏笑嘻嘻的眼睛此時陰霾無比,戴權咬牙,懷裏被張良又推回來的盒子滾燙。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皇帝身體如今越來越不好,這眼看著就要變天,若是他這時候出了什麽紕漏,當今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原本張良今天就是到戴權這裏來打探風聲的,可是如今戴權這樣一來,也就明擺著告訴他,這次他是碰上了鐵釘子。

    臉上免得更加難看,四周環視一圈,見沒有人,張良哪裏顧忌自己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當即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地上,神色焦急的開口。

    “小的罪該萬死,求總管大人指條明路,小的被豬油蒙了眼,自從您將小的安排在這個位置,我看著那庫裏的糧食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於是就取了一些拿出去賣,隻是這些錢小的一點也不敢私吞,您那裏我也孝敬的。”

    壓低的聲音一片悲戚,張良說著不露聲色的抬頭飛快看戴權一眼。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自從到了真個崗位,他是真的從中得了不少銀子。

    隻是送到戴權麵前的,卻也不過隻有其中十分之一罷了。

    隻是僅僅十分之一,就已經讓戴權將這個張良當成了心腹。

    戴權是皇帝的貼身內侍,想要賄賂他的人可以從禦書房排到城門,可是就憑借這十分之一就可以讓這個人精兒當心腹,數量可想而知。

    而事實也卻是如此。

    自從張良掌管皇家私倉後,他原本隻是將倉中積壓許久的陳糧拿出去賤價賣掉,後來膽子大了,他甚至以舊換新,對宮裏一些下層宮女太監,用飯的時候使用的就是陳米,而原本屬於這一部分人的口糧新米,則就是被他中飽私囊。

    當然了,戴權並不知曉這些,隻是每季度張良總是很識時務的送上一筆不小的孝敬金,而且從前又是認識的,而且還沾親帶故,所以戴權這才將張良當成自己人。

    隻是不曾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張亮的膽子已經大到,隻要有錢,什麽空子都能鑽。

    而現張良抱著戴權的大腿一頓嚎,雖然表麵上是懺悔自己悔不當初,但其中何嚐又沒有想套路戴權的意思。

    因為按照他現在的說法,戴權你和他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贓款他沒有獨吞,而是和他戴權一起分享的。

    所以若是戴權不出手相救,那麽按照張良的意思,誰都別想好過。

    戴權從張良這裏取的銀子日積月累的,不是個小數目。若是張良果然陷入其中,戴權也落不得好。

    所以現在戴權需要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合作。

    合作若是贏了好說,若是輸了,背鍋的人也就多了。

    而現在賈璉已經快馬加鞭的往私倉趕,這兩人絲毫沒有去看看的意思。

    皇家獵場,此時獵場內一片安靜,並沒有人往這裏來。

    莊賢熟門熟路的找到管理私倉的小太監,還未開口,那小太監就一臉愁容的看著他。

    “公子回去吧,這裏放的都是陳糧,沒什麽好看的,我家大人出去的時候還特意交代的,若是今天您今日來了,就請去城裏找他,今日大人不在,您來了不方便。”

    賈璉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小太監就已經將理由編好,賈璉也是羨慕得很。

    莊賢顯然對於這種情況已經了若指掌,當下也不多說,直接閃開露出後麵的賈璉,然後嚴肅的厲喝。

    “每次來你都是這樣說,你可知道站在我身邊的是誰。”

    狐假虎威,所得就是我們家虞姬了。

    好困啊,我睡覺了,寫了三千字,下麵重複一千字,湊個四千,剩下一千字明天睡好後我再改。

    隻是僅僅十分之一,就已經讓戴權將這個張良當成了心腹。

    戴權是皇帝的貼身內侍,想要賄賂他的人可以從禦書房排到城門,可是就憑借這十分之一就可以讓這個人精兒當心腹,數量可想而知。

    而事實也卻是如此。

    自從張良掌管皇家私倉後,他原本隻是將倉中積壓許久的陳糧拿出去賤價賣掉,後來膽子大了,他甚至以舊換新,對宮裏一些下層宮女太監,用飯的時候使用的就是陳米,而原本屬於這一部分人的口糧新米,則就是被他中飽私囊。

    當然了,戴權並不知曉這些,隻是每季度張良總是很識時務的送上一筆不小的孝敬金,而且從前又是認識的,而且還沾親帶故,所以戴權這才將張良當成自己人。

    隻是不曾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張亮的膽子已經大到,隻要有錢,什麽空子都能鑽。

    而現張良抱著戴權的大腿一頓嚎,雖然表麵上是懺悔自己悔不當初,但其中何嚐又沒有想套路戴權的意思。

    因為按照他現在的說法,戴權你和他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贓款他沒有獨吞,而是和他戴權一起分享的。

    所以若是戴權不出手相救,那麽按照張良的意思,誰都別想好過。

    戴權從張良這裏取的銀子日積月累的,不是個小數目。若是張良果然陷入其中,戴權也落不得好。

    所以現在戴權需要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合作。

    合作若是贏了好說,若是輸了,背鍋的人也就多了。

    而現在賈璉已經快馬加鞭的往私倉趕,這兩人絲毫沒有去看看的意思。

    皇家獵場,此時獵場內一片安靜,並沒有人往這裏來。

    莊賢熟門熟路的找到管理私倉的小太監,還未開口,那小太監就一臉愁容的看著他。

    “公子回去吧,這裏放的都是陳糧,沒什麽好看的,我家大人出去的時候還特意交代的,若是今天您今日來了,就請去城裏找他,今日大人不在,您來了不方便。”

    賈璉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小太監就已經將理由編好,賈璉也是羨慕得很。

    莊賢顯然對於這種情況已經了若指掌,當下也不多說,直接閃開露出後麵的賈璉,然後嚴肅的厲喝。

    “每次來你都是這樣說,你可知道站在我身邊的是誰。”

    狐假虎威,所得就是我們家虞姬了。

    莊賢熟門熟路的找到管理私倉的小太監,還未開口,那小太監就一臉愁容的看著他。

    “公子回去吧,這裏放的都是陳糧,沒什麽好看的,我家大人出去的時候還特意交代的,若是今天您今日來了,就請去城裏找他,今日大人不在,您來了不方便。”

    賈璉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小太監就已經將理由編好,賈璉也是羨慕得很。

    莊賢顯然對於這種情況已經了若指掌,當下也不多說,直接閃開露出後麵的賈璉,然後嚴肅的厲喝。

    “每次來你都是這樣說,你可知道站在我身邊的是誰。”

    狐假虎威,所得就是我們家虞姬了。莊賢熟門熟路的找到管理私倉的小太監,還未開口,那小太監就一臉愁容的看著他。

    “公子回去吧,這裏放的都是陳糧,沒什麽好看的,我家大人出去的時候還特意交代的,若是今天您今日來了,就請去城裏找他,今日大人不在,您來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