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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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剛才戴總管吩咐送裴永春去宮外的,隻是不知為何,他們和裴永春才出大殿,沒想到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賈璉因為全程都在,所以有他敘述。

    隻是裴永春的死實在是太過突然了,他是真的措手不及。因此隻是盡量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猜測部分,則是保留下來。免得說錯了,反而誤導眾人。

    “是什麽毒可知道?”

    先前在下朝的時候,皇帝本生就憋著氣,這會兒才下朝,就又是這樣的事情,他哪裏還忍得住。

    怒氣在心頭掀起軒然大波,皇帝看向禦醫。

    “這......”

    臉上露出遲疑,禦醫想了想。

    “難,一般人服用毒藥,毒發時候大多七竅流血,但裴永春並沒有這個症狀。若是人還活著,脈搏還在,或許還尚可一試,但如今人已經咽氣,卻是查不出來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向皇帝,禦醫躊躇一番,見皇帝臉色更沉了幾分,又連忙開口。

    “不過臣看來,中毒時間不超過一個月,而且毒性並不是很大,按理說不應該死得這樣突然才對,若是陛下定是要知道是什麽毒,或者有沒有其他原因導致死亡,臣覺得,不如請個仵作過來。”

    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他是禦醫,幹的是救死扶傷的工作。要屍體說話,還是仵作更為專業。

    “是啊,讓仵作來看吧。”

    賈璉也很是讚成禦醫的話,賈璉在後世是宅男,穿越前正好看過【白夜追凶】【心理罪】等等網劇,知道法醫的厲害,因此也覺得怕是隻有仵作出馬才能搞清楚究竟。

    隻是此前皇帝下令大理寺徹查甄家一案,如今甄其姚已經被關進了天牢,裴永春這個時候死了,甄家的事情還審不審,又是有個問題。

    沉著臉,見賈璉也如是說,皇帝臉上的陰霾稍減些許,見保齡候、忠靖候也在,又見地上跪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太監,已經瀕臨發火的他又強製忍了忍。

    “戴權。”

    眼睛盯著地上跪著的小太監,換地揚聲,一直候著的戴權聞言連忙點頭。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說著眼神狠戾的瞟一眼地上抖成篩子的兩個人,一臉晦氣的去找人。

    這兩個人是戴權吩咐帶裴永春下去的,原本出了這樣的事情,倒也沒什麽,偏生這兩個人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要是萬一查出事情跟他們有關係,戴權這個大總管,怕是也落不得好。

    戴權年歲大了,雖說也沒幾年活頭,但這樣被人連番算計,他心裏也一樣憋著火。

    自己等人若不是因為裴永春的突發事件,賈璉和保齡候、忠靖候是要回府。

    但現在皇帝讓戴權吩咐人去叫仵作,也就意味著,皇帝是要他們留下來的意思。

    “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裴永春的屍體沒有動,眾人跟著皇帝回了禦書房,眼看午膳也用不上了,賈璉心情煩躁。

    “回陛下,臣,無話可說。”

    裴永春指控的就是甄家和賈璉。

    該說的,賈璉覺得自己已經說過了。

    現在裴永春死了,而且還是在皇帝駁回了他指控賈璉之後死的,幕後之人其心可昭。

    隻是如今賈璉的處境堪憂,他可以明確感受到,皇帝對他的態度很是詭異,因此這種從前可以脫口而出的話,如今卻是難以啟齒。

    “哼。”

    冷哼一聲,皇帝明顯對賈璉的回答並不滿意。轉頭剛好看到忠靖候、保齡候站在旁邊,便也順口。

    “你們兩個呢?”

    麵麵相覷,忠靖候、保齡候也是無奈得很。

    原本他們也是要走的,隻是跟著甄家和賈璉的步伐,他們史家雖然困難,但卻也硬是擠了一點兒還了國債。

    但現在甄家賈家接連受挫,他們心裏也難免自危。

    誰知才找到賈璉,就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隻是和賈璉因為被皇帝前後差異對待,跟著心態也變得遲疑不同。

    他們雖說在皇帝心裏算不得多重要,但一門兩候,也不是說說的。

    因此稍微打了下腹稿,保齡候朝皇帝拱手。

    “回稟皇上,微臣愚見,裴永春先前還好好的,但在陛下駁回他指控賈侍郎後,才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我不知詳情,必然會猜測是不是甄家、或者賈家出手。”

    聞言看賈璉一眼,皇帝挑眉。

    “他懷疑你,你怎麽說?”

    保齡候這話雖然說得好像是在暗示賈璉動手,但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實反而是在幫賈璉洗脫嫌疑。

    但皇帝在明知道的情況下,卻依舊向賈璉提問,無非就是想聽聽賈璉的說法。

    曉得皇帝不聽聽自己的想法怕是不肯罷休,賈璉無奈,隻得上前一步。

    “臣從前如何混蛋,京中無人不曉,臣也就不用再行敘述。

    臣能夠有今天,全是仰耐陛下悉心培養,因此臣的心性,陛下也清楚,禦醫初步懷疑裴永存的死因,是因為慢性中毒,甚至是提前一個月就已經開始。

    但今日若不是裴永春上朝,臣甚至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人存在,又何來下毒一說。

    因此臣覺得,應當是有人對陛下不滿,想要營造一個陛下逼死裴永春的假象,以此讓百姓非議,毀了陛下明君的名聲!”

    心裏惡趣味,賈璉就是想要惡心一下狗皇帝。

    皇帝非要讓他說,何嚐又真的沒有懷疑他的意思。

    畢竟剛才案發現場,保齡候、忠靖候雖然也在,但卻是跟在後麵的。

    那兩個小太監雖然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但這兩個人對裴永春的舉動,賈璉看在眼裏,多半是因為擔心因此自己的粗魯,導致裴永春死,因此驚懼交加。

    但應當不是他們。

    現場倒是還有尹善治帶領的龍騎蔚,隻是這些人離得遠,應當也不是他們。

    這樣排除法,剩下的就隻有賈璉一個人了。

    但賈璉沒有動機,皇帝這樣惡心他,他不得也要回敬一二。

    效果顯著,皇帝聞言原本就已經陰沉的臉色,更是黑了下來。

    原本皇帝截斷自己的話,保齡候還擔心賈璉多心,此時見皇帝被賈璉一番話臉色變成這樣,心也放了下來。

    “隻是這會是誰做的呢?”

    曉得皇帝不喜歡被人這樣說,忠靖候見狀連忙轉移話題。

    不過他問得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而皇帝心裏,雖然暫時還沒有答案,但大概卻是有個底的。

    如此大喇喇的直接朝甄家裴家動手,雖然不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但卻是可以猜出他的目的。

    因此心裏的怒火更甚,皇帝眼睛微眯。

    “不管是誰,朕決不輕饒,也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其實不止皇帝,賈璉心裏隱約也能猜到大致範圍。

    甄賈兩家帶頭,興起的這股還債之風,還完債的人就算厭惡賈璉,無債一身輕,卻是沒有必要再從這些事上做文章。

    畢竟多做多錯,有的事情隻要插手,就會留下痕跡,他們已經將債換了,實在沒有再沒有必要。

    而另一種,就是那些老賴,現在都還沒有還錢、或者還沒有還完的人。

    這一部分要麽沒錢還,要麽不想還。

    不管是哪一種,要是他們將甄賈兩個帶頭的拉下馬,那之前皇帝對他們的誇讚,就會變成一個諷刺,從而達到繼續賴賬的目的。

    隻是這樣的目標太大,一整個群體,找起來太過費時。

    再一則,事發之時,正是下朝的時候,也的確找不到具體是誰。

    心思紛陳,眾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幾句,又有小太監來報。

    “陛下,仵作到了。”

    仵作是京都座右銘的仵作,家傳手藝,業務能力卓越,屢建奇功。

    “那我們過去吧。”

    起身開口,皇帝帶頭,眾人簇擁著皇帝又去早朝的地方,賈璉遠遠的,就看到太子已經帶著人到了。

    “見過父皇。”

    拱手行禮,太子見皇帝帶著人到了,連忙迎上來,地上一個有些細瘦的中年人,旁邊擺著一個箱子,正帶著一副看起來像是塑膠的手套,在裴永春身上摸來摸去,看來看去。

    “嗯,審訊得怎麽樣?”

    皇帝皺眉看著仵作驗屍,朝太子問道。

    剛才皇帝帶著賈璉等人到禦書房的時候,就吩咐太子去拷問這兩個太監,隻是和賈璉預想的一樣,這兩個熱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是因為害怕因為粗魯對待裴永春被發現,從而受罰。

    “兒臣已經命人打他們各自二十大板以儆效尤,隻是仵作這裏怕是還要有一會兒時間。”

    仵作驗屍步驟繁瑣,忌諱又多,怕是還等個兩三個時辰,才能出結果。

    點頭,皇帝示意知道了,想說什麽,見賈璉等人還在,想了想又擺手。

    “既然仵作來了,剩下的事情讓太子處理,你們都先回去吧啊,有什麽事兒,朕再派人去找你們。”

    三十分鍾後修改

    以下重複

    但賈璉沒有動機,皇帝這樣惡心他,他不得也要回敬一二。

    效果顯著,皇帝聞言原本就已經陰沉的臉色,更是黑了下來。

    原本皇帝截斷自己的話,保齡候還擔心賈璉多心,此時見皇帝被賈璉一番話臉色變成這樣,心也放了下來。

    “隻是這會是誰做的呢?”

    曉得皇帝不喜歡被人這樣說,忠靖候見狀連忙轉移話題。

    不過他問得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而皇帝心裏,雖然暫時還沒有答案,但大概卻是有個底的。

    如此大喇喇的直接朝甄家裴家動手,雖然不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但卻是可以猜出他的目的。

    因此心裏的怒火更甚,皇帝眼睛微眯。

    “不管是誰,朕決不輕饒,也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其實不止皇帝,賈璉心裏隱約也能猜到大致範圍。

    甄賈兩家帶頭,興起的這股還債之風,還完債的人就算厭惡賈璉,無債一身輕,卻是沒有必要再從這些事上做文章。

    畢竟多做多錯,有的事情隻要插手,就會留下痕跡,他們已經將債換了,實在沒有再沒有必要。

    而另一種,就是那些老賴,現在都還沒有還錢、或者還沒有還完的人。

    這一部分要麽沒錢還,要麽不想還。

    不管是哪一種,要是他們將甄賈兩個帶頭的拉下馬,那之前皇帝對他們的誇讚,就會變成一個諷刺,從而達到繼續賴賬的目的。

    隻是這樣的目標太大,一整個群體,找起來太過費時。

    再一則,事發之時,正是下朝的時候,也的確找不到具體是誰。

    心思紛陳,眾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幾句,又有小太監來報。

    “陛下,仵作到了。”

    仵作是京都座右銘的仵作,家傳手藝,業務能力卓越,屢建奇功。

    “那我們過去吧。”

    起身開口,皇帝帶頭,眾人簇擁著皇帝又去早朝的地方,賈璉遠遠的,就看到太子已經帶著人到了。

    “見過父皇。”

    拱手行禮,太子見皇帝帶著人到了,連忙迎上來,地上一個有些細瘦的中年人,旁邊擺著一個箱子,正帶著一副看起來像是塑膠的手套,在裴永春身上摸來摸去,看來看去。

    “嗯,審訊得怎麽樣?”

    皇帝皺眉看著仵作驗屍,朝太子問道。

    剛才皇帝帶著賈璉等人到禦書房的時候,就吩咐太子去拷問這兩個太監,隻是和賈璉預想的一樣,這兩個熱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是因為害怕因為粗魯對待裴永春被發現,從而受罰。

    “兒臣已經命人打他們各自二十大板以儆效尤,隻是仵作這裏怕是還要有一會兒時間。”

    仵作驗屍步驟繁瑣,忌諱又多,怕是還等個兩三個時辰,才能出結果。

    點頭,皇帝示意知道了,想說什麽,見賈璉等人還在,想了想又擺手。

    “既然仵作來了,剩下的事情讓太子處理,你們都先回去吧啊,有什麽事兒,朕再派人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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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頭,皇帝示意知道了,想說什麽,見賈璉等人還在,想了想又擺手。

    “既然仵作來了,剩下的事情讓太子處理,你們都先回去吧啊,有什麽事兒,朕再派人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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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重複“既然仵作來了,剩下的事情讓太子處理,你們都先回去吧啊,有什麽事兒,朕再派人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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