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二十五章 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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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宏三看著抖若篩糠的趙良棟,笑著說道:“趙總兵,起來吧,今天不是處罰你,你害怕什麽?”
    趙良棟點點頭掙紮的站起來,朱宏三指著那名孕婦問道:“趙總兵,朕和你打個賭,你說那個孕婦肚子中的孩兒是男是女?”
    趙良棟心想我怎麽知道?但是現在這個時機他那裏敢這麽說。趙良棟眼睛轉了轉說道:“陛下說是男的就是男的,說是女的就是女的!”
    朱宏三聽趙良棟拍馬屁哈哈笑道:“老趙啊,沒想到你濃眉大眼的也會拍馬屁了?”
    朱宏三說完轉過頭去和身後的朱淵、朱升鐸說道:“你們認為呢?”
    朱淵和朱升鐸都讀過書,知道南朝劉宋皇帝劉昱剖腹觀胎的典故,劉昱可是曆史上出名的暴君,現在看到皇帝下一步就要命人剖腹觀胎,朱升鐸趕緊站出來阻止道:“皇祖父您以仁政治國,萬萬不可行此殘忍手段!”
    朱淵剛才在屋中看到扒燒人頭就已經惡心的臉色發白,現在聽父皇要剖腹觀胎更是要吐了出來,但是朱淵在聽朱升鐸說完話後心中一動,這個朱升鐸是太子的兒子,平時很得父皇的寵愛,現在何不趁此機會給他下點爛藥,也算給太子添堵。
    朱淵強忍著惡心的衝動站出來喝罵道:“朱升鐸,你是皇孫,現在卻站出來反對父皇,你這是大不敬,真不知道太子哥哥是怎麽教育你的?”
    朱升鐸比朱淵小不了幾歲,二人原本關係就不好,現在聽朱淵指桑罵槐的帶上了太子,朱升鐸冷笑道:“四叔,你好像隻是個輔國將軍吧,小侄好歹是個郡王,難道你就直呼其名嗎?”
    朱淵聽朱升鐸那壺不開提那壺,說話直衝自己肺管子,朱淵氣的手指朱升鐸罵道:“你個混賬小子,我再怎麽說也是你叔叔,直呼你的名字怎麽了?”
    朱宏三聽自己兒子和孫子拌嘴就腦仁疼,在北京就受夠了幾個皇子為了爭大位互相算計,現在離開北京還躲不過去。
    朱宏三皺眉罵道:“朱升鐸,你怎麽和你叔叔說話呢?還不快給你叔叔賠禮!”
    皇帝的命令就是聖旨,朱升鐸沒辦法隻好給朱淵深施一禮說道:“小侄錯了,請叔叔見諒!”
    朱宏三說要趙良棟猜孩子性別,當然不是想要真的剖腹觀胎,朱宏三雖然殘忍但並不是變態,今天他這麽說隻是嚇一嚇範永鬥而已。
    朱宏三嚇範永鬥,可是範永鬥可不這麽想,範永鬥以前打聽過這個混蛋皇帝的出身,朱宏三出身湖廣武昌沒落宗室,年幼時父親亡故,朱宏三也就沒了管束,小小年紀就混跡江湖,聽說手段十分殘忍。剛才就已經將範永鬥的兒子做成了扒燒人頭,現在在玩一出剖腹觀胎也不是不可能。
    範永鬥嗚嗚的大叫,隻是嘴巴被堵不知道他說的什麽。
    朱宏三示意讓他說話,小太監上前將範永鬥嘴中的破布取出,範永鬥才哭道:“陛下,皇帝陛下!小人錯了,小人將所有家產全部交出,請陛下饒過小人全家性命吧!”
    朱宏三聽範永鬥這麽說心中大喜,他今天廢了這麽大勁就是想要這幾家的家產。這次朱宏三出關都是自己花的錢,一行七八萬人的吃穿住行要五十多萬銀元,依著朱宏三拉屎都要舔舔手指頭的窮酸像,不弄點錢怎能對得起皇帝這個名頭。
    所以朱宏三在出京前就打好主意,張家口這八戶大商家簡直就是移動的銀行。這八家在前明時期和滿清、蒙古人眉來眼去,如果沒有這八家的支持,滿清根本不能在天寒地凍的東北發展壯大。還有這八家和湖廣勳貴沒什麽關係,動他們朱宏三的基本盤根本沒有任何損失,最主要的是這八家手握邊貿大權,湖廣勳貴們這幾年就想插手邊貿,隻是八家團結成一個整體,外人根本進不來。
    現在朱宏三搞倒這八家,這些商家的銀元歸了朱宏三,邊貿歸了湖廣勳貴,這種慷他人之慨的行為自然朝中也不會有什麽反對意見。
    隻是朱宏三到了宣府才知道,山西人都摳得很,昨晚上朱宏三派軍隊將他們八家的商鋪抄了,一共才弄到五六十萬銀元,其他毛皮藥材到很多,但是也就值個百八十萬銀元,和這八家“皇商”的地位很不相符。按照朱宏三的估計和錦衣衛傳來的情報,範永鬥一家就應該有資產五六百萬,八家加起來上千萬都不止。
    朱宏三知道這個時代商人的性格,賺來的銀子都要深埋地下,所以朱宏三才要從範永鬥嘴中得到確切埋銀地點,要不這次宣府之行豈不是白來了嗎?
    現在範永鬥服軟讓朱宏三鬆了口氣,如果這家夥死硬到底那隻好真玩剖腹觀胎了。
    其他七家商人都以範永鬥馬首是瞻,看到範永鬥鬆口其他人和紛紛求饒,表示肯獻上全部家產。
    朱宏三點點頭對錦衣衛鎮撫丁謂說道:“你帶人押著這幫家夥去,將他們所有埋藏的銀子全部起出來,家產全部封存!如果有人不老實,你就讓他們看看錦衣衛的酷刑是什麽!”
    丁謂得了皇帝的聖旨,帶著人押著這八人開始抄家。朱宏三則帶上兒子孫子重新回到總兵府,等候好消息去了。
    丁謂是錦衣衛,這種抄家自然是行家裏手,接到皇帝的聖旨後丁謂將手下分為八隊,除了自己外其他每隊由一名千戶帶隊,丁謂自己押著範永鬥去宣城中的範宅去了。
    來到範宅丁謂根本不能想象這個普通的院子就是範永鬥的家,範宅前後七八進院子,房間三十四間,當然範永鬥的家在宣城中也算是不錯的宅院了,但是和範永鬥的身家來比根本配不上。
    這時範宅已經被錦衣衛占領,隻是還沒有進行仔細的搜查,丁謂來到門口看了看範永鬥說道:“來吧,範員外,咱們開始吧!”
    範永鬥現在就像鬥敗的公雞,低著頭說道:“後院大槐樹下!”
    有了範永鬥的信息,丁謂帶著人直接來到後院,在大槐樹下發現一處地窖。當地窖中的財物全部搬上來的時候,丁謂可是驚呆了。
    這處地窖中上百斤的大銀球就有十八個,裝滿銀錠、銀磚、銀條的箱子就有二十多個,其他財寶不計其數。
    丁謂初步估算一下這處地窖就有藏銀五六十萬兩,丁謂等地窖中的銀子全部取空後,問道:“範員外,下一處呢?”
    範永鬥指了指不遠處的水井說道:“水井裏還有!”
    丁謂就這樣帶著人在範永鬥家中搜查,一共搜出銀窖三個,白銀足有上百萬兩,黃金也有五千多兩。
    等這些銀子黃金都點齊完畢後,丁謂問道:“說,還有那裏?”
    範永鬥這時哭喪的臉說道:“官爺,真沒有了,就這些了!”
    丁謂那裏能相信範永鬥,現在一共才一百多萬白銀,按照範永鬥的身家這些根本不夠。
    丁謂冷笑道:“看來還是陛下說的對,你們這幫家夥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來人,將範永鬥的孫子帶上來,給他上夾棍!”
    錦衣衛很快將範永鬥的孫子範毓帶了上來,就在範永鬥麵前將範毓的雙腿放入夾棍中,用力一壓,隻聽嘎巴一聲脆響,範毓的雙腿被夾斷,範毓慘叫一聲也昏了過去。
    範永鬥看到孫子腿廢了,怒罵道:“你們這幫丘八,老子真沒錢了!真沒錢了!”
    丁謂嘿嘿笑道:“範永鬥,你知道爺爺是幹什麽的?爺爺當年就是廣州錦衣衛衙門的坐堂百戶,你說沒說實話爺爺能不知道嗎?如果你在不說實話下一步可就不是夾棍這麽簡單了,我們錦衣衛的剝皮、割舌、斷脊、墮指、刺心、彈琵琶等十八種酷刑你想不想讓你的寶貝孫子試一試?”
    範永鬥這時精神徹底崩潰,很快說出了宣府城外、張家口、大同、北京等地十多處藏銀地點,丁謂按照範永鬥所說,馬上派人開始按圖索驥,將範永鬥所有的家產抄沒一空。
    朱宏三在宣府這裏住了半個多月,錦衣衛終於將這八戶商人的家產抄幹淨,等朱宏三看到清單後也十分驚訝。
    範永鬥一家就抄出白銀三百三十萬兩,銀元二百四十萬個,黃金一萬兩千二百兩,其他金銀首飾無數,房產數十處,最遠的在南京還有範永鬥的兩處房產,錦衣衛初步估計範永鬥一家的資產就有八百多萬銀元。至於其他七家,雖然沒有範永鬥家富有,但是一共抄出白銀也有五百多萬兩,銀元三百多萬個,黃金兩萬多兩。
    朱宏三望著手中的清單真是被震驚了,他早知道這幫家夥富得流油,但是沒想到能有這麽富。朱宏三原本估計這八家最多也就七八百萬銀元也就撐死了,但是那想到足有一千七八百萬銀元,這還沒算上房屋土地等不動產,如果都算上更是驚人。
    驚愕過後就是大喜,沒想到自己隨便抄了八家商人就有這麽多錢,這可是足有兩千萬銀元。要知道大明朝一年的財政總收入才三千萬銀元,現在竟然從他們身上弄到了大半年的收入,看來抄家真是一項快速致富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