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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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糖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門口,手裏提的早餐都差點掉在地上。
    “閻……閻總。”
    閻秋池係上睡袍,“嗯”了一聲,說:“進來吧。”
    “我……要不要我再去買一份早餐……”
    他不知道閻秋池會出現在這裏啊,他隻買了沈金台一個人的早餐,有沒有誰能告訴他,閻秋池為什麽會一大早出現在沈金台的房間裏!這麽快的麽!
    “不用了,我不吃。”閻秋池說:“你進來吧,我這就走了。”
    小糖和閻秋池錯身而過,等身後的房門關上,他立馬跑到了臥室看了一眼。
    就看見沈金台一隻胳膊露出來,睡衣的袖子上躥到肩膀處,側趴在床上,睡得正熟。
    看位置,睡的並不是正中間,左側顯然就是閻秋池昨天睡的。
    小糖受到了很大的震驚,趕緊又回到客廳去了。
    他在那坐了好一會,聽見了敲門聲,趕緊去開了門。李美蘭和王楠等人進來,李美蘭解開了圍巾,說:“凍死人了。金台起了麽?”
    “還……還沒有。”小糖說。
    “等會就得出發了,已經開始下雪了,等會肯定堵車,咱們得早點走。”李美蘭說著就進了臥室,將沈金台叫了起來。
    沈金台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李美蘭說:“外頭的雪下的好大。”
    沈金台下了床,拉開窗簾看了一眼,果然見外頭下著好大的雪,風也很大,卷著雪花在空中狂舞,天色很晦暗,路上的車甚至都開了大燈。
    沈金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跟你分享個好消息,”李美蘭說:“頭條娛樂的官方賬號,被封了。”
    沈金台愣了一下:“什麽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我收到的消息,後來上微博看了一下,確實被封了,同時被封的,還有其他幾個微博八卦賬號。”李美蘭說:“我就說,頭條娛樂上次是作死呢。”
    沈金台拿過手機搜了一下,發現新浪發了一條公告,的確封殺了幾個賬號,封殺的理由是“惡意炒作明星話題,有低俗媚俗和造謠誹謗之嫌,不利於微博生態”。
    沈金台立馬截圖,給白清泉發了過去。
    也算小小地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閻秋池幹的。
    閻秋池什麽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隻模糊記得昨天他將睡未睡之際,察覺閻秋池一直很溫柔地摸他的腰。
    還算比較克製的,知道他太累了,沒有幹別的。
    吃了早飯以後他們就趕往劇組,路上果然遇到了堵車,比平時多花了半個小時才到劇組拍攝地,為了應付這場暴風雪,南城的交警幾乎都出動了。
    這場暴風雪太大了,下的讓人心裏都有些不安。他給閻秋池打了個電話:“今天晚上不是要跟閻叔叔他們吃飯麽,天氣這麽惡劣,要我看改天吧。”
    “我打電話問了,我媽說沒事,叫你路上也注意安全。”閻秋池問:“你幾點拍完,我去接你。”
    “你直接去餐廳等著我就行了,我和小糖他們一塊回去。”
    今天的暴風雪太大了,也影響了他們的拍攝進程,戲裏的許家小院,是劇組在城郊租的一個老院子,家裏沒暖氣,隻房間裏有兩個火爐子,下雪天,人員進進出出,房間的地板上都是泥水,更冷了。
    好在這是個過場戲,拍完以後他們就轉戰旁邊的一家羊肉火鍋店,拍許星辰和俞程林吃飯的一場戲。
    為了防止再有人群圍觀的現象,劇組選址的時候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加上今天暴風雪,基本沒客人到飯館來,小小的飯館圍滿了劇組的人,老板娘卻極興奮,一直自告奮勇要出鏡,被劇組拒絕以後,她一會拿著手機給在外地上大學的女兒視頻:“都是大明星,還有你最喜歡的那個,沈金台!”
    沈金台原本在椅子上坐著,聞言還回頭擺了一下手,工作人員上去擋老板娘的手機:“不要拍了,不要拍了。”
    為了提高工作效率,仇紅已經放棄了用素人演員的想法,這一次不管是戲裏的老板娘還是吃飯的顧客,全都找的專業演員。
    “導演,趕緊開拍吧,我們吃了也好暖和暖和。”顧瑾笑著說。
    打光師最後又調了一下光板角度,比了個“ok”的手勢。
    這場戲其實挺重要的,俞程林算是《春夜喜雨》裏唯一的一抹亮色了,他和許星辰的關係,克製而含蓄,說愛情不是愛情,說不愛又有那麽點意思,拍的很隱晦淺淡,但很溫情。
    原本劇本裏隻說一起吃飯,具體吃什麽,其實並沒有寫,這也是他們這些主創一些聊天聊出來的,覺得拍吃火鍋,最合適。
    熱氣騰騰,濃湯翻滾,客氣又疏離的兩個舊日戀人。火鍋也有中國特色,很容易就拍出人情味來。
    如果不是再一次在街上偶遇,許星辰大概不會和俞程林在一起吃飯。
    上一次在菜市場遇見,那一句約飯也不過隻是客套而已。
    火鍋店裏很熱鬧,六張桌子就坐滿了四桌,許星辰坐在俞程林對麵,拿起酒杯給俞程林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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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程林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你還記得這家店麽?”俞程林問。
    “以前這裏不是開火鍋店的吧?”許星辰說。
    這家店就在他們學校隔壁,正對著老火車站,好像就是一家尋常的餐館,店門口還賣饅頭。那時候大家都沒錢,最多周末的時候來這吃個飯,點的還都是素的,許星辰最喜歡吃這家店的炒綠豆芽,白菜豆腐湯也很不錯。
    他人生中第一次下館子,就是俞程林帶著他來的這裏。
    “一晃都十年多了。”俞程林說。
    許星辰看了他一會,說:“其實仔細看,你還真沒怎麽變,就是黑了一點,壯了一點。我記得你那時候比我還白。”
    回憶浮上心頭,但愛意並沒有複燃,更多的是一種對過去的感慨和懷念。那時候日子過的很苦,中學生活也很枯燥,疲憊,他們的初戀,其實也很苦澀,結局很悲慘,但十多年以後再回憶起來,痛苦的都忘記了,隻剩下溫情的那些。
    “你對象是做什麽的?”俞程林捏著酒杯,用手裏的杯子指了一下他中指上的戒指。
    許星辰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說:“普通的上班族,你呢,現在怎麽樣?”
    “處過一個姑娘,最後實在不想害了人家,快結婚的時候又分了,後麵就一直單著。”俞程林說。
    許星辰點了一下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俞程林自己卻說:“不過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家裏人已經由著我了。”
    許星辰又點了一下頭,情緒忽然上來了,喝了一杯酒。
    火鍋汩汩冒著熱氣,他吃了兩口菜,額頭上微微冒出汗來。
    “哢!”
    仇紅說:“可以了,準備拍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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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電影不是愛情片,並沒有花太多篇幅去描寫他們之間的感情,劇本上這一段鏡頭一切換,就是俞程林喝醉了,突然垂著頭坐在他對麵無聲哽咽。
    突如其來的情感迸發,俞程林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還愛不愛許星辰,這十年是怎麽過的,劇本裏都沒有提,後麵甚至沒有他們的台詞,許星辰扶著他,將他送回家。
    俞程林的母親見到他愣了一下,許星辰很尷尬地客套了幾句就從俞家出來了。
    劇情沒有拍出來,但仇紅在細節上做了很多觀眾都不會發現的暗示,比如俞程林的房間裏掛著幾張大合照,有一張就是他和許星辰的班級合照,這是沈金台自己發現的,他相信還有很多他沒有發現的道具,都不是隨便擺的,但是仇紅不肯跟他講解,說:“這些許星辰都不知道的東西,你也沒必要知道。”
    成年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並不隻是愛和不愛那麽簡單,仇紅要的就是那種當年被迫分手的初戀,十年以後再見的微妙感。
    下了雪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許星辰一個人默默地往家走。
    拍完這一段,沈金台都快凍僵了。
    喝了點酒還是不行,今天實在太冷了,他凍得瑟瑟發抖。風和雪都太大了,環境惡劣的已經不適合再繼續拍攝,仇紅說:“今天就拍到這兒吧,辛苦了。”
    他抱了一下沈金台,發現沈金台的手特別涼。
    “回去好好歇著,你別再凍病了。”
    沈金台點點頭,哆嗦著上了車,李美蘭趕緊遞給他一杯熱茶:“暖暖身子。”
    “幾點了?”
    “四點鍾不到。”
    沈金台喝了幾口熱茶,然後搓了搓手,說:“回去吧。”
    路上積雪已經很厚了,很多道路都被封鎖了,司機也開的特別慢,回到酒店都已經快六點了。沈金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還在穿衣服呢,閻秋池就過來了。
    “這麽冷,你就穿這個?”他問沈金台。
    “今天我要風度不要溫度。”
    “你怎麽穿都好看,又不是第一次見他們,你隨便穿就行。”
    沈金台沒有聽他的,他覺得這次和閻鐵峰夫婦見麵,和以前的意義都不一樣,不能穿的太隨便了。他穿了件高領黑毛衣,外頭配淺灰色中長款大衣,閻秋池說:“你把圍巾戴上。”
    沈金台去拿圍巾,手機就在桌子上響了起來,他拿過去看了一眼,笑著對閻秋池說:“方阿姨打過來的。”
    閻太太聲音清脆,掩飾不住地喜悅:“小金啊,我們出發啦!”
    “那我跟秋池在餐廳等你們。”沈金台說:“路上讓司機慢點開,路況不好。”
    “知道啦。你們離得近,不用那麽早出門,等會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閻太太喜滋滋地掛了電話,閻鐵峰穿上大衣,說:“等會就見了,你還非要打個電話。”
    閻太太將鐲子包好,放進檀木盒裏。閻鐵峰說:“你還真給他。”
    “當初咱們結婚,你媽就說了,這鐲子是你們閻家的傳家寶,要我傳給老大媳婦。在我看來,兒媳婦男女都一樣,這鐲子本來就不是拿來戴的,主要是用來表達我們家的心意。他們這種兩個小夥子在一起,尤其需要一些儀式感的東西,我這也是為了秋池他們好。”
    “你現在給了,結婚的時候給什麽?”
    “當初就是咱們訂婚的時候,你媽給我的呀。”
    “是麽?”閻鐵峰說。
    閻太太冷哼一聲,說:“你看你還記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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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今天是咱們的結婚紀念日啊。”閻鐵峰說著就湊上來,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閻太太笑著推了他一把,抱起盒子說:“走吧走吧,我迫不及待要見他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