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月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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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有看到昨天白清泉的采訪麽?他居然說自己接下來最想做的事是談戀愛誒!”
    “看到好姐妹這麽幸福,自己也蠢蠢欲動了麽?”
    “啊啊啊,我剛想粉他做牆頭,結果這話一說,立馬讓我想起他小號裏的樣子了。”
    “白清泉談戀愛很羞恥啊,他小號裏全是對於戀愛的向往,而且幾乎全都少兒不宜。”
    “真的很難想象他外表這麽仙的男人,內裏這麽癡漢。不知道他會找個什麽樣的男人。”
    “當然是大猛純一可以三天三夜不下床的那種啊,沒看到他小號裏說他要真男人!”
    “拜托大家真的不要再說了,我的幻肢要起來了。”
    “其實仔細想一想,白清泉如果內裏和他外表一樣仙女範還挺沒意思的,這種外表仙女實際悶騷得不行的美受,其實也很帶感。”
    月光粉看到這種評論已經不敢罵了。
    她們隻能安靜地刷個圖,靜默不言地控一下評。
    沒辦法,就是她們這些月光粉,也覺得這些路人懷疑的很合理。
    她們家哥哥確實是戀愛腦啊。
    隻希望他多和沈金台走動走動,看看人家沈金台的事業心。
    一輛商務車緩緩駛入了某電視台的地下停車場。
    車門打開,白清泉的助理曉峰最先下了車,緊接著威哥便和白清泉一起下來了。
    白清泉今天要來電視台錄一檔綜藝節目。
    他的新劇《陽光正好》馬上就要上該台的黃金檔了,參加這檔名為《智勇雙全》的綜藝節目,是為新劇做宣傳的。
    《智勇雙全》是該台爆款綜藝,這是他第二次上這個節目了。
    他在兩年前上過一次,主持人常青特別照顧他,給他留下的印象特別好。
    常青,長的五大三粗的,是個透明櫃,大家都知道他是同性戀,隻是沒公開而已,作為業內有口皆碑的主持人,他被譽為國內最沒有架子的老大哥,尤其喜歡提攜後輩。
    不過業內也有傳聞,說他最愛性騷擾男明星,尤其一些剛出道的新人,好多都被他潛過。他們倆第一次上這個節目的時候格外警惕,好在最後驗證傳言不真,常青是實打實的和藹可親。
    但是這一次,白清泉隱約覺得常青看他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他們在玩老鷹捉小雞遊戲的時候,常青從背後抱著他,一直在吃他豆腐。
    手時不時地捏一下他的腰,身體晃動的時候,緊貼著他的屁股,台上十幾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台下的觀眾也笑作一團,白清泉都懷疑是自己想多了。
    時長兩個小時的綜藝節目,有時候一錄就要一整天,錄完以後已經是深夜了,他上廁所的時候,常青竟然跟了進來。
    白清泉心下有些戒備,直接往隔間走,才剛要關上門,常青就伸手擋住了,笑著說:“尿尿還要關門啊。”
    白清泉笑了笑,伸手去解褲子,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常青關上了隔間的門,人卻進來了。
    “啪嗒”一聲,就將門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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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泉心裏一緊,後退了一步,靠著牆說:“常哥,你這是幹什麽?”
    “不幹什麽啊。”常青笑著,露出點雙下巴,直接就上手捏他屁股,白清泉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就給他甩開了。
    他用的力氣大,常青的手直接被他甩到了木板上。
    常青卻也不惱,仿佛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白清泉要出去,他擋著他,推搡之間反倒抱住了白清泉。
    真不愧是極品美男子啊,這小腰,這身上的香氣,大概有些激動,白清泉的臉龐泛起了潮紅,看起更見美貌動人。常青一時情難自已,直接就要親他,白清泉推著他的下巴,用力一推,常青的頭就撞到了門上。
    這一下力道更大,常青瞬間變了臉色,一向在鏡頭前麵最和善親切的他,麵色頗有些猥瑣凶惡,說:“你裝什麽純,你什麽樣,這世上還有人不知道麽?”
    白清泉也不想和他撕破臉,直接就去開隔間的門,常青說:“小騷貨。”
    白清泉忽然回身,抓著常青的頭就按在了牆上,臉色通紅。常青喘著粗氣笑,也不說話,可是這笑容刺激到了白清泉。他突然明白常青為什麽這樣對他,他覺得羞恥,且憤怒,他是個感性遠大於理性的人,衝動起來什麽都不顧了,說:“我再騷,也看人。就你,別惡心我了。”
    他鬆開了常青,打開隔間的門就踉蹌著走了出去,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他看到外頭竟然有兩個和他一起錄節目的男明星,似乎很驚慌地看著他。
    他們或許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也或許全都知道,以為他私下裏就是這樣的人。
    他幾乎忘記的,小號帶給他的羞恥感和破壞力,又一下子全都回來了。
    在大家的眼裏,他不管怎麽表現,大概都認定他是個隻知道吃幾巴的騷貨。很多網友覺得他low爆了,甚至因為他小號裏有寫“姐妹”,“騷雞”,有一些少兒不宜的段子,就覺得他是個饑渴娘炮。
    威哥他們已經在車裏等他了,白清泉上了車,一句話也沒有說。
    曉峰說:“泉哥,這是在大廳等候的幾個月光粉給你送的禮物,她們特意求了我,讓我務必交給你。”
    白清泉“嗯”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別的。
    威哥溫聲問他:“累了?”
    白清泉又“嗯”了一聲。
    “這節目是累,我看著都累。”威哥說:“你睡一會吧,到了酒店我叫你。”
    “最近我想休息一下。”白清泉說:“工作能推了麽?”
    威哥愣了一下,說:“遠的還能調,近的不太好吧?”
    “都有什麽活動?”
    威哥打開手機看了一下,說:“明天上午有個品牌站台活動,完了咱們就得去你老家了。”
    白清泉拿了影帝以後,名氣雖然沒有恢複到從前鼎盛時期,但口碑已經大好,和沈金台一樣,已經是新生代的演技派小生了。他的母校,西川縣二中,迎來五十周年校慶,遍邀優秀學子回母校,他剛拿了影帝,正意氣風發,欣然接受了母校的請柬。
    據說他是他們學校出來的第一個大明星,在西川縣家喻戶曉,更是二中的榮光。
    “他們真的覺得,我是學校的光榮麽?”白清泉笑了笑,開了一點車窗。
    曉峰說:“那當然了!你不知道這兩天校方多重視,一天幾個電話確定咱們的行程。以你的名義設立的獎學金,第一批獲獎的學生也都出來了。”
    白清泉依舊沒有說話,風湧進來,吹亂了他的頭發,秀美的臉龐高潔,鼻梁和下巴都格外秀氣。
    說到獎學金的事,威哥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最近沈金台捐助的西馬鎮的那所小學完工了,年後學生們就會遷到新學校來上課,雖然沈金台一直很低調,可他如今太火了,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傳的人盡皆知,這不,他偷偷做慈善的事,很快就宣傳開了。
    大家都在誇他人美心善。
    要說私底下偷偷做慈善,白清泉做的也不比沈金台少啊
    威哥說:“要不,咱們也宣傳宣傳?”
    倒不是他想蹭沈金台熱度,而是自從一塊拿了影帝以後,白清泉和沈金台捆綁的更緊密了,完全實現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他們倆加上鄭思齊,再加上一個資源咖黃明遠,如今已經被媒體打包成新四小生。
    白清泉做慈善,比沈金台更早,他出道後第二年,就開始給老家修路了,隻不過是通過老家一個表哥捐的。
    說起來有點羞恥,他一開始做慈善的初衷竟然是出於迷信心理。
    就是覺得如果他多做好事,不留名,老天爺看到他的善心,就會讓他星途更燦爛,愛情美滿。
    如今他的星途算是順利的了,唯獨感情上還是沒有著落。
    以前那是藏著掖著,不敢讓外界知道他的性取向,如今他喜歡男人這件事,已經眾所周知,可他的桃花還是沒有來。
    倒是招惹了一些爛桃花。
    小號事件是他不能提的黑曆史,威哥他們也盡量不去提,白清泉心思太敏感了,又要麵子,自己更不會提。
    他其實很少敞開心扉,當初被沈金台欺負的不行的時候,也是自己關起門來偷偷地哭。
    偷哭,是他減壓的方式,不為人知的自己,就隻需要自己知道就夠了。
    他什麽都能一個人扛過去。
    回到酒店,洗澡的時候白清泉又哭了一會,嘩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他的哭聲,哪怕外頭一個人都沒有,他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哭了好一會,第二天容光煥發地去參加活動去了。
    參加完活動,他就坐車前往西川縣,路上接到了沈金台的電話:“明天你早點回來啊,我們還等著給你過生日呢。”
    沈金台是上個月才知道,白清泉的官方生日不準,他真正的生日是臘月十一。
    白清泉的實際年齡要比官方年齡大一歲,年月日都不準,他這人看著清清淡淡小仙男的樣子,心思卻很沉,誰都沒有告訴過,每到生日這天,都是自己偷偷一個人過,點一根蠟燭,吃個小蛋糕。
    掛了電話以後,沈金台坐到床上。閻秋池放下手裏的平板,問說:“我過生日,也沒見你這麽上心。”
    “清泉最近開始跟我們交心了,我知道了好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沈金台說:“清泉這個人,看著很和氣溫柔,其實他的心就像裹著個硬殼子,真實的自己是什麽樣,可能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我越了解他,越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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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泉竟然是個孤兒,從小跟著叔叔一家生活,最疼他的是他奶奶。
    才剛出道,能賺錢了,他奶奶就去世了,照他的話說,“一天好日子沒過過,死之前還偷偷塞給他一輩子攢的七百三十六塊錢”。
    這些都是上次他們三個一起喝酒的時候,白清泉笑嗬嗬說的。
    聽了以後沈金台和鄭思齊互看了一眼,都難過極了。
    不知道,還真沒人知道,大家都隻知道他來自一個小縣城,以為大概家裏條件不好,所以一直不怎麽提。
    白清泉一行人到西川縣的時候,他突發奇想,想一個人逛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都七八年沒回過母校了。等會肯定有一堆領導圍著,我想先一個人轉轉。”白清泉說。
    威哥就說:“那你口罩可戴嚴實了。”
    今天是校慶日,學校大門也隨意外來人員出入。白清泉戴著口罩下了車,穿著黑色大衣,他覺得還不夠,都下了車了,又回來要了曉峰頭上的棒球帽。
    校園裏人很多,一進校門就看到對麵的教學樓上掛滿了紅色條幅,正對著大門的廣場上,擺滿了鮮花。來來往往的學生,都穿著他最熟悉的校服。
    居然一點都沒有變,教學樓沒變,校服也沒有變,隻是現在的學生,比他們那時候洋氣多了,操場北麵新蓋了一棟紅色的教學樓,煤渣跑道也變成了塑膠的。
    他打算去他以前的教室看看。
    他初中三年都是在一個教室裏度過的,2號樓的306,麵對著操場。
    如今學生還在上課,他也沒能進去,就隻偷偷透過窗戶,朝裏頭看了一眼,裏頭的學生在上自習,很安靜,他沒敢打擾,打算下樓去,剛轉過身來,就看見下頭上來一個男人,仰起頭看他,然後停了下來。
    略有些熟悉的麵容,留著極短的黑發,棱角硬朗,不算很帥氣,但格外英氣硬挺。
    恍恍然回到很多年前,他回過頭來,看著身後寸頭的男孩子,略有些局促,還有些故作凶悍的強勢:“你……你老跟著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