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到豌豆，離婚時候說好的，共同照顧。所以，你要去加拿大，正如你所說，沒有法律上的關聯了，我管不到你。但是，豌豆不能去。那裏地廣人稀，你喜歡清靜，但不要帶上豌豆。”看著她一臉淡然，而我心裏終究也沒有在跳出來十萬個為什麽的求知欲來找到答案，隻是依稀覺得某種悲涼猶如頑固的敵人，占據了心裏的某個繞不開的戰略高地，死活都不撤下陣地來。
    “我知道你不舍得。”孩子媽說。
    “孩子你也有份。但是，孩子都是在五星紅旗下長大的，現在去楓葉旗下，不適合。”我說，“如果孩子成年了，自己決定要和你去，或者像豌豆姐姐一樣願意去其他國家留學什麽的，我決不阻攔。”
    “你的意思是如果林雲誌要去，你不阻攔？”孩子媽像是撈到了一根稻草。
    “為什麽不可以？隻要孩子自己願意啊！我妹的丫頭都去了德國這麽些年，堂堂的亞琛工業大學物理係，等於是馮卡門的學妹了。還真的是學到了知識。但是，有個前提條件，就是你必須等到林雲誌高考之後你才能和他談這個問題。現在談，影響了他的高考備戰。”我站起來準備往屋裏走，“沒其他的事了吧？沒其他的事，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畢竟今晚全家人都在一起吃飯了。”
    “林凡！我…”孩子媽欲言又止。
    “你有什麽就說嘛！我又不是不能接受！離婚這事都能接受了，還有其他事大得過它？”我說，“拜托演戲演足一點。我媽高血壓，我很擔心的。”
    “我也知道如果我帶豌豆去加拿大並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你說的條件我能答應。但是，你能不能拿…當我借你的，五十萬可以不？”孩子媽問。
    如果以前我聽到這樣的要求，我的天會立馬坍塌，因為那算是一個天文數字，現在對於我來說，也是吃力，但天不會塌。
    “又是你弟弟？”我長歎一口氣，“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上次出動了潘若安又出動了小飛才搞定，這次呢？貌似越搞越大啊！
    “不是他。”孩子媽說，“真的不是他。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那也請你先配合一下啊！我這剛回來，屋子還沒進呢！”我指了指屋子，“聽到沒有？歡聲笑語啊！其他什麽不想被感染，這歡聲笑語我也想被感染一下啊！可以不？”
    “我待會兒就過來。”孩子媽說。她知道我這樣說，就是等同答應了她。因為我這個人，從來就是一是一二是二的，沒說不，就是等於答應了。
    “你爸你媽也叫過來啊！”我說，“一家人少了他們，說不過去。你剛才說的那錢，我可以給，不過要等一等，得籌一下。公司不是沒有這錢，但公司錢不代表就是我的錢，我不能亂動的。希望你理解。”
    確實如此，如果隻是個小民宿的話，一個微信收款碼就能搞定的，那錢就是自己的。度假村做大了，企業的形式運作，歸屬自己的錢，是自己的但不是說拿就拿到的，不然我怎麽會將一張卡給曉蓉保管方便周轉呢？
    我不知道兩家的父母到底知不知道我和她已經離婚的事，沒底兒。這件事，她父母知道的可能性比我父母知道的可能性要大，因為我對著我父母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而我判斷至少我媽是不知道的，按照她的性格，如果知道了，高血壓應該可以破本市記錄了。上次她因為天氣原因加上偷偷吃扣肉以至於血壓高到230送進醫院的時候，我們全家都是惶恐不已的，所幸無恙，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我先回到自己家。老媽有點敏感：
    “在談啥呢？”
    我指了指豌豆：“你問她上次測驗多少分？人班主任電話都打來啦！”
    豌豆趕緊躲在外甥女的旁邊：“姐姐，你教我數學吧！”
    外甥女開始護著豌豆：“不是要批判吧？我小學時候成績也不是一直長紅的呀！”
    大家楞了一下都看著我。我在這個學霸麵前還是有點怯場的，畢竟是學渣體質：
    “沒那個意思。我都覺得一年級到三年級都不需要有分數要求啊！但是態度要好。你看林雲誌小學時候也試過數學考79分而已了。豌豆，你就說說你這次考多少分吧！”
    “…60分。不過，我去班有個才考33分呢！我又不是倒數第一。”這家夥反而挺有道理了啊！
    “啊？60分？”老爸臉黑下來了，“這個分數…你不是說你都會嗎？”
    “爺爺，我下次一定考好！”豌豆跑過去搖著她爺爺的手臂，“你生氣的樣子好老啊！笑起來才好看！”
    這情商，比起林雲誌高多了我，就是分數比林雲誌低多了去。
    “不用說，肯定是考試差勁啦！”林雲誌回來了，“咦？姐姐你回來啦？太好啦！我有數學喝物理要問你！”
    學霸之間的距離就是題目與答案的距離。而學渣一樣的豌豆和我卻在視頻對話和實際中嘻嘻哈哈開心得很。
    “你怎麽知道豌豆考試差勁？”老爸問他。
    “我看她做作業時候咬著鉛筆筆頭看天花板的時候就知道啦！”林雲誌說，“學渣都這樣。”
    “那你就幫一下妹妹啦！”老爸說了他一句。
    緊接著，孩子媽和豌豆公公婆婆一起過來了，然後沒一會兒，林枚兩公婆也進門來了：
    “爸媽，今天啥日子？一定要我們回來吃飯？待會兒我要趁她中午休息時間和女兒視頻呀！”
    一進門，外甥女從門後跳出來：“見麵不好嗎？非要視頻？”
    林枚啊了一聲：“哎呀你個死丫頭，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和你爸好去機場接你啊！回來幹啥？”
    “度假啊！順便考駕照啊！”外甥女說，“德國考駕照太難了！又要鄉村道路開多久，又要高速開多久，還要城市道路開多久。還有，這次我要去舅舅的度假村住！”
    ?　?語錄1依稀覺得某種悲涼猶如頑固的敵人，占據了心裏的某個繞不開的戰略高地，死活都不撤下陣地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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