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 迷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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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認自己沒問題?能行?”歐健剛關切的問。
    “我的問題不是不能喝酒,是不想喝酒。好比差生從來不喜歡做作業。哈,你忙去吧!我休息一會兒自己回去。真的沒事兒!”我推了他一把,“你和老孫在這酒吧,如魚得水,你倆是雙魚合璧!”
    “雙魚玉璧?那好啊!能複製很多東西出來呢!”歐健剛拍拍我的後背,“你自個兒休息,我得去和客人們打成一片了,不能讓老孫獨美。”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獨自走回度假村的,這一路上居然也沒遇上個同事,更不知道為啥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攀枝花樹屋那兒去了。但是,攀枝花那兒一片漆黑。我瞬間清醒過來,打了電話給老朱:
    “我走到攀枝花樹屋這裏,沒電了?我怎麽進去檢查呀?”
    “凡哥,你不用檢查,剛才小強過去看了,線路有問題,連同采石場那邊都沒電了。幸好沒有安排攀枝花和四十大盜客房的入住。明早再去沿路檢查維修。你要進去?可以進呀!門鎖係統輸入密碼也行啊!哦,今天的密碼是。你注意安全!要我派人過去接你不?”
    “不用不用!我就檢查一下。如果不想走,我就睡一晚,明天你派人來清理就好了。我在芒果號。”我說,“剛好可以安靜一會兒。誰找我也不要說我在這兒,喝了酒,頭疼!能安靜一晚上剛好。就這麽地。”
    我剛剛進了芒果號,走到露台,就看見采石場那邊似乎有一束若隱若現的光,應該是安保巡查到那邊吧!沒太在意,就在露台上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誰微我,一看沒有。索性調了靜音,衝著金帆頂方向的山穀吼了一聲後,頓覺酒氣散發了不少,整個人似乎也舒坦了,便鑽回客廳,葛優躺。然後,放鬆下來後,進入了一個虛幻又真實的世界裏去了。
    ‘凡哥,你在這兒呢?’一個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很熟悉,但是熟悉得來,我又分辨不清到底是誰,我覺得是誰,但我不敢肯定,因為這種肯定,就是對以另一種熟悉的否定,而這種否定,也許就是徹底的否定,以後不會再有的肯定。我有點貪心,不想否定一切,更不想決定一切。
    ‘我一直在這兒呢!’我聽到自己說出的聲音,但我很明白,我的喉嚨沒有發出這樣的聲音,是腦電波替代了喉嚨,‘等你來。’
    ‘真的嗎?’那個聲音真的好聽,是可可還是珊珊?我下不了判斷,同時,眼前的影子是虛幻的存在,而且是重影,但一定就是一個人。這個時候有一副3d眼鏡也許就能看清楚眼前的是誰了。
    ‘我也等你好久了。今天終於等到你來了。’那個聲音說,‘你累不累?’
    我累不累?我比從前累,比從前的打工仔林凡要累,以前打工仔的累,有點被動,就算主動了,其實也還是被動,終究是打工;現在的累,也有被動累的成分,但是主動的累其實比被動的累還要累,以前是一個人睜開眼睛就想著一家人的生活,現在睜開眼就是公司上下百來人的生活。雖然我不怕累,牛馬之命說怕累那麽也就到頭了不是?我最怕的就是半夜來的電話,那種不期而來的電話或者微信。
    ‘累啊,我覺得自己挺累的。也不知道為了什麽。’我說出了這句話,但依然是腦電波說的,喉嚨似乎給什麽可以堵住了,連嗚嗚聲都不能發出。
    有什麽朝我伸了過來,似乎是一對手臂,將我從前胸到了後背緊緊摟住,我想躲避這種突如其來的未知恐懼性溫柔,卻頓時像是陷入了沼澤,頃刻之間淪陷了下去,雙手不由自主的去尋找可以抓住的物體,然後卻發現自己陷入的更深更加柔軟的空間中去了,不能自主呼吸,整個人給什麽堵住了,淹沒了,缺氧了,一陣天旋地轉但卻沒眩暈過去,反而有一種失重的輕鬆感,這段掙紮的時間似乎很長,就像是即將溺斃前的回光返照,緊接著又感覺但自己給什麽吸住了身體將我整個人往下扯,扯向一個縹緲虛無卻又有溫泉暖我的空間中去,我恐懼這種狀態卻又很享受這種狀態,我下意識的垂死掙紮了一會兒,便放棄了這種無謂的掙紮,讓自己被一種似有還無的節奏帶動著,這種節奏的頻率有點雜亂,有點像兩個也許適配也許不適配隻不過是沒有磨合過的齒輪正在轉動。我不適應,但也不願意避開,因為就在極短的時間裏,這種不適感已然轉變成一種暢順絲滑感。
    等我努力從沼澤裏爬上來趴在一邊的時候,那把溫柔的聲音又來了:‘你休息一會兒吧!’
    我卻沒有回應這把聲音,實在沒有力氣了。等我想站起來的時候,腿部不知道給什麽力量又扯住了,平衡感頓失,再度栽入沼澤裏去,不過這次,那把聲音卻在安慰我不用怕不用擔心什麽。
    聽到這話,我感到了一陣安慰,雖然是困在沼澤裏,卻好像回到了水中的魚兒,頓時活躍起來:‘我看不見你呢!但是我知道你在。’
    ‘用心感受,就知道我在哪裏了。’
    我閉上眼睛,眼前都是一個幻影,在我前後左右的旋轉著,最終牽著我的手,兩人在水中旋轉起來,在回旋波裏順水流方向不時跳躍著,時而我躍出水麵,然後再紮入水裏給水流裹挾著天旋地轉,然後對方也重複一次,然後同時將自己交給失重感,任由天旋地轉,沒有了方向感和時間概念,更沒有任何雜念。
    好不容易停止下來,我問:‘這到底是哪裏?’
    ‘一個失重的世界裏。等你知道是哪裏了,也許就沒有了意義了。’聲音慢慢的變小,然後幻影也逐漸變得更模糊。
    眼見就要消失在我的視界裏,我衝幻影喊了一句:
    ‘不要走!這種感覺很奇妙。妙,很奇妙。’
    ‘這是貓的世界。妙,真的很奇妙。’那個幻影消失不見了。
    等我感到腦袋重重的時候,終於醒來,也知道這是南柯一夢,有點自我幻想的夢。卻發現,自己不在客廳裏,而是在房間裏的床上。再看看時間,早上六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