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解在服務區上了駕駛位置，興奮得直搓手：“哎呀，好一陣子沒開車了。”
    “解哥，我怎麽看你的搓手動作像是蒼蠅開餐前搓手的動作呀！”程正居然形容得還很貼切。
    “喂喂喂，你這樣說解哥，你讓我以後怎麽去大榕樹餐廳吃飯？”包世天忍住笑，“沒你這樣形容的！”
    “你好一陣子沒開車的意思是…”可可小心翼翼的問，畢竟是安全問題，但我們也有忌諱，就是不問不該問的問題，不說不該特定時候不該說的話。
    “哎，我的意思呀，是好一陣子沒開這麽遠了。”小解說，“平時我都開到附近海邊村子碼頭什麽的，去看海鮮呀！不是說我開車生疏了的意思。你們放心暢所欲言，我專心開車。”
    我將向東說的銅錢嶺的情況闡述了一遍，然後又將我的更改規劃的想法說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程證說：“凡哥，我倒覺得這個纜車項目，賴永昌確實是有點像當然了。”
    “我也覺得。”包世天說，“像腦子一熱的決定。”
    “現在問題是，無論這個項目是賴永昌想當然的，還是腦子一熱就拿了下來的，項目前置的狀況就是這樣。現在影響到我們了。怎麽形容呢？好比一棟樓，大家都很喜歡，都買了，賴永昌也買了，但隻有他是貸款買的。然後，大家都裝修入住了，或者準備入住了。賴永昌卻說他沒什麽錢了，不裝修了，也不準備人住了，暗戳戳的將這房子改稱骨灰房了。大概是這個意思吧！比較貼切了，懂吧？”可可說，“你的上下樓或者鄰居居然是骨灰房，你怎麽想？現在甚至是銅錢嶺項目也給這樣拖累了，隻能說賴永昌想在大環境裏撈一把的美好時光再也沒有了，但是這爛攤子就眼看著留下了。作為鄰居上下樓，或者說隔壁一棟樓的，能看見這骨灰房的，你心裏膈應不？”
    “他舉步維艱，我們進退兩難呀！”我也將恐怖片放一輪再說，“你看我們現在穩步前進，雖然不是日進鬥金，但是比起銀海灣其他同行還有附近，我們就獨一份存在了。你說這麽好的環境裏，出了賴永昌這個拖後腿的，對我們沒有影響嗎？”
    “凡哥，那我明白你的立場了。”程正說，“那麽我隻能從我個人的專業角度來給意見和建議樂，至於大方向，我剛才說的就是我的立場。”
    “我也一樣。”包世天和程正不爭不吵了，立場罕見歸一。
    “你們的立場，我也一樣。”可可說，“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纜車項目呢，需要錢。需要多少，其實沒個底兒。”
    可可這樣說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不想出錢，畢竟出錢也不一定能救到這個項目，更何況這個項目還不是屬於我們的資產。有錢，寧願投在廣州項目不好嗎？怎麽說都是自己名下的項目呀！就算虧了，也是心甘情願的。如果有錢投到纜車項目，有點像多爾袞找老婆，而老婆確實帶著孩子嫁過來的，類似這樣的意思了。
    但我有想法，不用怎麽出錢就能做好這個項目，而且還是能讓纜車項目和滑道項目一樣，長期源源不斷的貢獻利潤給我們。但是現在我還不想講出來，我現在隻想聽關於這個項目純技術設計方麵的想法和構思。大方向，正如程正說的，是我的決策範疇，我來定，有責任，當然也是我來承擔了。
    “你倆說說叢你們專業的角度來看纜車這個項目。”我說，“前提啊！這攔車經過的地兒，其實都是別人不怎麽看得上的地方，現在卻成為了我們的寶地了。所以，你們從這個角度來看。至於產權歸屬和投資問題，我可不會做吃虧的事兒，不比擔心。”
    “凡哥，你的意思是你心裏有底？”可可雙手輕輕抓住我的手臂，仰著頭看著我，眼裏有光，“你確定？”
    “嗯。”我也不用多說，這一個語氣助詞就說明了一切。
    程正說：“其實從設計的角度來看，這難度真的不算大！才海拔多高啊？高低差也就最多兩百米，還不是像華山那樣的直上直下的高低差，你們看看啊，從情人島，我就算海拔0米計算，到春暖花開頭頂上，就最多150米這樣，但是直線距離就應該超過600米距離了。600米內爬上150米，坡度是多少？這枚技術難度嘛！你說真的沒有技術難度呢，也不是。畢竟我們在海邊，常年海風因素，腐蝕因素，尤其是台風因素一定要考慮進去，所謂的成本增加，就在這一塊了。不講這些因素，單從建設來說，真的一點難度都沒有。”
    “有這麽輕鬆嗎？”可可問。
    “也不是了。剛才凡哥說的銀海灣出海口那個位置，做螺旋上升纜車鐵塔，國內好像還是首次有這個概念吧！加上還是在海邊。就算不說這個螺旋上升鐵塔，纜車原來的難度也在這一塊，風口、水口都在這裏。”程正說，“之前我在設計院跟著我爸，接觸過類似的項目，是接觸過，不是主打，我們是給別家打打輔助的，那難度比這項目，要難！”
    “也就是說，從你設計的角度來看，其實這個項目是可行的？”我問。
    “可行！當然可行！”程正說，“我們中國設計人，配得上基建狂魔這個稱號！我們搞設計的，是其中的急先鋒呢！”
    “程正，單從這個項目的設計角度出發，你能做好的話，就是超越你老爸的真正標誌了。”我不嫌棄事兒大，不挑撥一下，怎麽能更加刺激他的設計水平超水平呢？
    “凡哥，我的設計也重要呀！”包世天不甘示弱，“不然你的樓設計得再好，不會穿衣戴帽，還不是土鱉？哎，我不是看不起土鱉，要看土鱉在哪裏！在農莊的話，當然就是越土越有味兒！但是現在不是呀！現在要感觀好一點，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