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幾百個月的好娃娃！”我說，“安排吧！”
    “凡哥，你真的是好人呢！”珠珠和樂樂說。
    “我能當好人，但我們度假村的總經理不可以當好人！”我說，“那你們玩，哎，讓包世天和程正來陪啊！我先撤了，有點事兒！”
    雖然說昨晚一覺睡到天亮，但醒來後，心裏依然有著昨天孩子外公外婆打電話來說的內容，還有老看老康說的那個大軍。一個素未謀麵的人，讓我魂牽夢繞的，真是諷刺。
    但我不能完全表現出來，如果心裏的傾向開始偏差，那麽對現在的可可就很不公平了，我不能一惡不可以更不會這樣做，但心裏的這一根刺，要怎麽才能拔出來呢？我知道，如果這根刺不拔出來，我就會一直糾結。
    “珠珠、樂樂，你們去玩啊！”可可說，“我陪凡哥！”
    珠珠和樂樂才不想看到我和可可給她們倆喂狗糧呢，何況叫包世天和程正過來，就是一個電話兩人必定屁顛屁顛的過來的事，所以揮揮手就不再看我倆一眼了。
    “你可以陪她倆玩啊！”我說，“還有奧德彪反向單車呢！”
    “這些噢，都可以在平台上看的呀！”可可緊緊抱住我的手臂，“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心事重重，我不在旁邊，說不過去。”
    我衝她微微一下笑，沒說話，隻是摸摸她的臉。
    “嗯，你不說話，就是這事挺重要的。”可可說，“你不說，我也理解。我也知道這是我給不到你解決方案。這樣吧，你覺得能告訴我，就告訴我吧！你現在想去哪裏呢？”
    “想回去躺著呢！”我說，“一般想事的時候，我喜歡躺著。”
    “那我在你身邊不打擾你，總可以吧？”可可問。我眼角餘光看到了她那小心翼翼試探的眼神。
    我想了一下：“可以。”
    整個思壁村都熱熱鬧鬧的，突然我就覺得這熱鬧，和剛才我過來時候的近距離相比，又有點遙遠。
    回到宿舍，把自己整個人重重的扔向了床上，一聲沉悶身體跌落聲後，我趴在床上，像是給哪吒抽了筋的敖丙，了無生氣。
    “凡哥，你…”可可話說了半截後，沒再出聲。
    房間裏安靜得有點過於安靜了，隻有隱隱從池塘那邊傳來的歡聲笑語，頑強的從窗戶縫隙裏鑽進來，再努力的鑽進了我的耳朵裏。
    “豌豆的事兒？”可可問，“你說說嘛！有些事看上去是無解，其實有答案的，隻不過也許是你走到山的那一邊去了，所以沒找到答案。”
    可可這一說，讓我一個激靈，翻過身來，一把摟住她的雙臂：“你說得有道理。昨晚，豌豆外公外婆打電話問我到底怎麽回事，說孩子媽要去加拿大，問我是不是我和她出問題了？我直接說離婚了。然後兩老想讓我回去和她們講清楚到底什麽回事。昨天你也知道，在項目和花木場裏這麽多人，不好解釋。”
    我這一樣說，我都擔心可可可能會反問我“你沒和她們說你已經離婚”或者“你不說，你讓我怎麽辦”之類的影視劇標準話術了，這樣的話一問出來，我卻不能用標準的影視劇話術回答她，因為這種影視劇我幾乎不看，所以沒聽過人家的標準回答話術，不知道怎麽回答。
    誰曾想到可可莞而一笑：“我可以理解呀！你不就是擔心豌豆給帶走或者說豌豆知道後無所適從嘛！這個時候卻是也不能讓豌豆知道，孩子才多大？對吧？但是我覺得你要回去和豌豆外公外婆說清楚呢，這是必要的。至於什麽時候讓你父母知道你和孩子媽這事呢，我倒覺得是可以等孩子媽真的去了加拿大後在適當時候說。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是那種一定要…，你懂的。”
    她也太大度了。
    看著她認真的臉，真的能看出來不帶一點要求。我一把摟住她：“可可，謝謝理解！”
    “哎呀！你摟得太緊了！”可可說，“我喘不過氣了！”
    我還是不肯放手，雙手摟住她的腰，突然想到了那兩個腰窩，雙手便摸索了進去，停留在腰窩位置，呼吸也急促起來。
    “哎呀！別！”可可掙脫我，認真地看著我，“你要回去解釋才行。真的！現在度假村裏友向東，還有其他看上去不負責任其實很負責任的同事們在呢！有你沒你都一樣！”說著就笑了。
    我也笑了：“確實。我也是想回去。昨天就想了，但是我又怕你有想法。”
    “有啊！確實有想法呢！”可可很認真地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我的心跳突然有點加速了。
    “…有想法？那你剛才才…說？”我的底氣開始泄漏。
    “我的想法，就是讓你及早回去說清楚。哦，我這‘及早’的意思是，在適合的時候說。現在既然老人家都開口問了，你還不說，證明孩子媽也沒敢說，但是她的態度就很明顯了，說明她是一定要去加拿大的，鐵了心。所以，這個時候是你適合回去說明的時機，我支持你呀！”可可說著就親了我一口，在嘴唇觸碰的一瞬間，我像是觸電一樣顫抖了一下。
    “我就拿捏不準這個時機是否到來了。”我趕緊說出幾個字，讓自己的心跳速度降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最好。豌豆外公外婆主動找你，說明心裏知道有些事不可扭轉了。”可可說。
    她說的很有道理。我發現，其實在某些事情的判斷和處理上，我真的不如她。怎麽來說，她都是在家族公司裏當過一姐的，殺伐果斷是必備的，而我，剛好缺乏這一塊，這一塊是我的短板。
    “那我準備回去。”我不敢加“現在”二字，因為怕可可看出我的迫不及待。
    “嗯。”可可嗯了一聲，卻將自己貼住我，貼得更緊了。
    心跳再度加速，雙手還沒有離開她的腰窩。我也親了她一口：“我準備磨刀！”
    “磨刀？”她愣住了，看著我，“林凡，你可不要亂來！”
    我笑了，自信心瞬間膨脹堅挺起來，雙手按按她的腰窩：“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