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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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小狸的體溫也在慢慢下降,血繼續流著……

    蘇菲關上車門,打開暖氣,周圍彌漫著一股血液的腥香味兒,讓在場的她和李威都有些奇怪,人血是這種氣味嗎?

    但此時已無瑕顧及這些細節,時間似乎變慢了,他們感覺到死神已經藏匿在鬆林裏,正向這裏步步逼近,

    最後占據小狸的身體,吸去她的靈魂!

    現在,他正握著小狸的手,柔軟得沒有一絲生氣。這時,車門外有人敲玻璃,是一位臉麵光滑,頭發理得比較整齊的傭兵。

    他是醫生!莫甘娜傭兵團裏唯一能夠做外科手術的人!

    打開車門,說明了情況,李威趕緊手忙腳亂地配合他。

    他將急救箱放在一邊,從裏麵拿出剪刀、金創藥,瓶瓶罐罐的,李威看得直犯迷糊。提箱裏麵也有針,縫合傷口用的,針灸用的都有。

    先在血流不止的傷口上撒滿金創藥,還有其他不知名的藥粉末,止住血是第一位的,在這種地方,可沒有設備給她輸血。

    等血慢慢止住了,他便拿出剪刀,開始剪掉小狸後背的衣物,用消毒水給她衝洗傷口。

    藥水和粉末就像鹽一樣,撒在傷口上,讓小狸條件反射般抽動了兩下背部肌肉,輕聲呻吟了幾聲。

    首發

    “啊~”她緊皺著秀眉,表情有些痛苦,但絲毫沒有睜開眼睛,而且此時的身體又發起高燒,瑟瑟顫抖著。

    如果小狸能開啟血肉脈門,也許這些傷便能在幾秒鍾之內修複。

    車裏多少有些擁擠,李威留下蘇菲幫著這位傭兵打下手,自己走出車外,來到祭台前。

    撞開的大洞漆黑無比,一眼望不到底,給人一種通向地獄的錯覺。

    莫甘娜朝漆黑的洞裏連著打完了兩梭子彈,卻沒聽到任何雪人的動靜,更沒有聽到子彈的回響,可見這洞深不可測,油然而生出一股恐怖之氣。

    僵持了半個小時,洞裏依然沒有傳來任何可疑的動靜,莫甘娜便命令兩名手下一刻不離地死死盯著,其餘人向四周鬆林打探情況,看有沒有雪人的足跡。

    也許這深洞裏有暗道通往背後的鬆林,雪人想從背後襲擊他們。

    不可掉以輕心,畢竟它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野獸,它能像人一樣思考,或者說它就是人,隻不過因為某種進化的缺失,才變成了這副樣子。

    “都他媽給我瞪大眼睛,小心被那野人叼走!老娘可不想在這裏損兵折將!”

    莫甘娜邊走邊叫嚷著,嗓門鏗鏘有力。

    闖進林子深處,大家都看到了一座座木頭搭建的老舊房子,古老而神秘。低矮的屋頂,就像鬆林裏匍匐的野獸,將他們重重包圍起來。

    莫甘娜把鞭子插在腰裏,單手舉著一把衝鋒槍。在白天,她右眼上的魔鬼圖騰顏色更深了些,將臉映襯得如陶瓷般白皙透亮。

    “這些石頭屋都是人住的嗎?怎麽風格不太像是藏民的?”一名傭兵道。

    “咱們現在可是在國界線之外了,什麽藏民不藏民的,我看這些就是野人住的吧?”另一人道。

    “都他媽放警惕點兒!”莫甘娜小聲罵著。

    身後的李威攆上莫甘娜,與她並肩而走。她皺著一副凶巴巴的表情,轉頭瞅了他一眼。小聲嘀咕著:“老板少爺,你得加錢,這野人可不好收拾!”

    “別廢話了,幫我找到冰蓮,我們能活著回去的話,你要多少給多少,要什麽給什麽!”

    “真的?”莫甘娜聽後接著露出一副狡黠嘴臉,“我想,要你一夜,好不好嘛!”

    李威老臉一紅,這女魔頭真他媽饑渴,擺了擺手道:“嗬嗬,能活著回去怎樣都行,就怕你受不了少爺的愛撫!”

    二人嘴貧之際,突然從木屋裏走出一位老人,頭頂上的銀發隻剩下幾撮,柔弱得仿佛被寒風一吹,就會從發根裏脫落似的。

    接著又走出一位老頭,樣貌跟他差不多,褶皺的皮膚宛若樹皮,蒼老得幾乎隻剩下一具骨架子。

    “我去,娜姐,我們是不是來到長壽村了,看這樣得有幾百歲了吧!”大胡子道。

    “都他媽是爺爺啊!”莫甘娜道。

    “是啊,好得來個娘們兒呀!”另一人道。

    剛說完,果真出來一位婦人,樣貌有四十多歲吧,她開口說話了。

    腔調晦澀難懂,像是某種古老的方言,眾人愣是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麽。

    然後,她見自己的話沒有被聽明白,又提高了嗓門,重複了剛才的話。

    傭兵們一起攤手聳肩,表示很無奈,沒聽明白這蠻荒之地的鳥語!

    李威走上前,準備好好問問這位婦人,此地是否就是西托,而他們應該就是神秘的西托人吧!

    傳說中始皇帝的最後一支尋藥隊就是在這裏落腳的,而且這些人很可能就是尋藥隊的後代,甚至就是他們本人!

    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聽懂了女婦人的意思,她是在問,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

    語言交流起來異常費勁,但女婦人會寫漢字,這一點讓李威輕鬆了不少。

    她把李威叫進木屋裏,翻出一塊薄薄的木板,然後從桌子上拿來一根長筆,微紅的筆尖點在木板上,寫出均勻的“紅流”!

    這裏窮得似乎連紙筆都沒有,用木板來代替紙張,用毛筆來代替現代化的圓珠筆,而且毛筆上蘸的不是墨汁。

    微紅的汁液盛在一隻陶碗裏,像是某種動物的血液。

    婦人握著毛筆,在陶碗裏蘸了蘸,爾後居然放在嘴裏舔了舔,還微微地吧唧了一下小嘴。

    她猶豫地撓了撓頭,在紙上寫下了五個大紅字:

    西托,何人,走。

    用的還是當時秦朝的字體小篆。外形如同祥雲流水,唯美動人,李威雖不會寫小豪,但根據它們的字形,他還是能夠認出來,讀懂意思。

    根據婦人寫的這五個紅字,李威猜測大體意思是這樣:

    這裏是西托,你們是什麽人,“走”字意在告訴他們這裏不該來,讓他們趕緊回去。

    他把木板放下,看到婦人的表情,再次確認了他的想法。婦人想讓他們離開這裏,因為她似乎知道李威等人來這裏的目的。

    以前也常有人到這裏探險尋蹤,可是,去了南麵那座雪山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就像被雪山吞噬了一般。

    李威的普通話,婦人似乎也聽不太懂。畢竟這裏與世隔絕了太多年,除了不怕死的探險家們偶爾光臨這裏,再沒有人進過西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