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外門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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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距離最近,看得最真切的弟子感到意外,就連站在邊上的曲皓、葛默、吳刀三人,也被夜月這一手給震驚到了。
吳刀咋舌不已,"夜師妹的神識,強大呀!"
曲皓及葛默兩人認同地點點頭。
"葛師兄,剛剛那一手......"吳刀很是不確定回頭,看著葛默。
"你想問方才夜師妹欺近的那一劍?"葛默目不轉睛地盯著擂台上那兩道不時交錯的身影。
"是,那是劍招?還是......隻是臨時起意的一擊?"
當吳刀問出這麽一句,曲皓目光落向身為劍修的葛默。
若論劍招,他們三人之中,也唯有禦劍一脈出身,同為劍修的葛默最有資格評斷。
葛默瞥了他二人一眼,搖搖頭,"我也看不出來。"
"夜師妹應該是第一次正麵遇上劍修。"曲皓說。
對於曲皓突來的這句,不明所以的吳刀,說:"是第一次,她上一場遇上的是煉器一脈。"
"第一次遇上劍修......出手連一點遲疑都沒有,若是她習慣了龔師弟的攻擊節奏......"
葛默這麽說,吳刀馬上意會過來,"待習慣了對手的攻擊節奏,想來這一場,就沒有懸念了。"
曲皓與葛默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然而,吳刀依然感到疑惑。
"她剛剛欺近龔師弟的那一劍真的不是劍招?她又不是劍修,怎麽會從那個角度攻擊?我看龔師弟一副使不上勁的樣子。"
這個問題,曲皓及葛默同樣也不解,自然就沒人回答他的疑問。
吳刀也沒糾結疑惑太久,因為擂台上的比試差不多進行到了尾聲。
隻見,龔姓弟子在數件靈器以及風刃的攻擊下,本就有些手忙腳亂,縱然他惱怒之下出劍毀去那幾把低階靈器,很快的就有新的低階靈器隨後補上,加上夜月時不時突然地來個一劍,又或是一道風刃劈來,本來就已經高度緊繃的神經,幾回下來,也不禁開始顯得力不從心。
偏偏,同時操控著數把靈器的夜月,體內的靈力及神識,就好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一點疲勞也不沒有,依然準確地控製著那幾把低階靈器。
這讓龔姓弟子,內心免不了感到一陣憋屈。到底誰才是剛晉階築基期呀?她難道一點都不會感到累嗎?
雖然,他不是那些驚才絕豔的天之驕子,可是再怎麽說,他也比對麵的這個女人,早晉階築基期數年,對於靈力、神識的運用肯定比這女人來得更加精透,可是來來回回幾次,自己的攻擊幾乎可以說完全沒多少用處,反倒對方看似簡單、換湯不換藥的招式,硬是將他自身的精神耗得七七八八。
緊繃的精神,久了也是會疲累的,一疲累,注意力自然就跟著下降,如此一來,就免不了會出錯,偏偏,這個向來是不變的定律,像是與夜月無關似的,那些盤懸於空的低階靈器,依然靈活無比。
而他自己,卻因為這個不變的定律,後繼無力,讓對方逮到了個空,長驅直入。漸漸落入下風的他,不得不——
"我認輸!"他氣喘噓噓,很是懊惱地瞪著抵在頸間的短劍,大聲地說。
龔姓弟子一認輸,周圍圍觀的弟子,各個臉色各異,有的人臉色如喪考妣,有的則是臉色顯得嚴肅而難看,有的則是脹紅著臉神情激動。
神情像是家裏死了人似的那幾人,明顯是在開場前偷偷下注,買龔姓弟子贏夜月輸,若是下點小賭注,這場輸了倒也無傷大雅,偏偏,這一場便是見到夜月的對手,乃是禦劍一脈還算是小有名氣的龔姓弟子,而馭獸一脈又是公認少了靈獸傍身,就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於是乎絕大多數的弟子,共同的想法,自然認為機不可失,把握機會,掏出家當,打算趁機狠撈他一筆。
怎知,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無比殘酷。
少了靈獸傍身的馭獸師就是拔了牙的病貓,這個道理,亙古至今不曾變過,所有人認定,就算夜月再怎麽比其他馭獸脈弟子來得強悍、優秀,還是不可能強得過對戰經驗豐富的劍修,舉凡作如此想,同時下了大賭注,偏偏事與願違,一個十足十贏定的博奕,瞬間讓他們成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既然有人輸,自然就有人贏,有幾個本著反向思考、反向操作,小賭怡情,下了點小賭注押在夜月身上的那幾人,則是意外地贏回三倍賭資,自然難掩一臉興奮與激動。當然,其中最為開心的,就屬那個開盤莊家,原因無他,太多人都下注龔姓弟子贏下這場,導致這場有很大的機率得輸上不少,豈料,天有不測風雲,硬是讓他幾乎通吃所有賭注,贏個盆滿砵滿。
至於那幾個神色嚴肅而難看的幾人,則是心裏暗暗警惕。若之後遇上了這個夜師妹,絕不可輕忽大意。
對這場比試,意外的不止是這些就近圍觀的弟子,還有在邊上注意著這邊的曲皓、葛默以及吳刀。
"葛......師兄,夜師妹她......這算不算......也是劍修?"夜月手握靈劍,最後那一下,看得吳刀眼皮直跳,咋舌驚呼。
葛默臉上同樣難掩驚訝地搖了搖頭,"不算!"
在劍修的眼裏,她那最後一下,確實出人意料,劍出得突騖而刁鑽,堪比劍修卻依然算不上是劍修。
同樣感到意外的,還有坐在遠處的幾個大人物。
夜月若是落敗,那是合理、正常的,然而事實卻向他們證明,亙古不變的傳統,今日被那個才入門幾年的夜月給硬生生打破。
"你收了個好徒弟呀!"井中天很是感慨地對著樂得合不攏口的羅子涯說。
另一頭的石驚天則是一臉讚歎,對著身邊的禦劍峰峰主嶽義,有些明知故問地輕聲問道:"她最後的那一劍,似曾相似呀!"
嶽義雙眉微皺了一下,很快地便舒緩開來,"外門弟子的基本劍招罷了!想來,她曾見過。"
石驚天點了點頭,"就不知她這一劍是出自於藏經閣的書籍呢?還是有人教她?"他驀地笑了起來,"看來她也有著禦劍的天賦,否則又怎麽能這麽利落,在那樣的些微機會中,運用那一劍。"
一個非禦劍一脈的弟子,使出外門弟子的劍招,雖然有些讓人意外,但嶽義卻不像石驚天那麽讚歎,再怎麽說,那也不過是唾手可得,外門弟子微末劍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