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小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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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光門,一腳踏進了試煉之地後,夜月這才了解蠻荒兩字的真正意義。
隨處可見高?入天的巨樹,就連腳邊的野草,也隻能用巨草來形容,一進草叢中,連個人頭的影子都看不到。
與前世的世界相較,這邊的世界可說原始,可是再如何原始,也不如這裏的原始,就連空氣中蕩漾的氣味,都讓人忍不住聯想起恐龍時代。
撇開這些不談,此地蘊含的靈氣濃度,濃到像是能夠沁透人心,就算沒修煉,光是吸進一點進體內,也足以讓人感到無比舒暢。
馭獸宗每個人,一踏上這片的土地,第一個念頭,無不是......留在這裏修煉,也是不錯的選擇。
然,隻要能進入試煉之地的弟子,哪一個不知道進入修煉之地,可不單單隻是提升自身修為,他們可是身負著宗門賦予的任務。
"看來從地麵上前進,很容易受到妖獸的偷襲啊!"符法一脈弟子胡強,雙眉全擰在一塊,神色沉重。"連雜草都長得比人高了,這怎麽走?"
陣法一脈的嚴華,沒好氣地往胡強一推,"難道你還想踏劍飛過去?別傻了,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別再抱怨了,快點跟上!"
嚴華轉頭,不耐煩地斥道:"那個姓夜的也一樣,動作快點,曲師兄、葛師兄與我們的距離愈拉愈大了。"
嚴華這一開口,其他幾個本就對夜月不滿的弟子,立時趁機對著夜月開火。
"哼,才剛踏入築基,就搶名額進來試煉之地,這下可好了,修為不足以自保,還速度不足,隻會拖累師兄弟。"
"人家可不會這麽認為,她手上可是有隻靈獸,不得了得很哪!"
"更搞笑的,她居然跟嶽峰主說,為了行動方便,想要作男子裝扮。若我說,嶽峰主肯定是不想徒增麻煩,才會二話不說就答應,嗬,這副模樣還真像不男不女的。"
"就算扮成男子又怎樣,還不是一樣拖慢我們的速度。"
"唉,今天若是洛千林與我一起進入這試煉之地,想必不會拖慢我們的速度。"
幾人左一句右一句,又是譏笑又是諷刺的,雖然沒有人直麵著夜月破口大罵,可其意思也相差不遠了,多少還是說得夜月心裏也有些惱怒。
"你們到底還是當師兄的,這樣一人一句說得這麽難聽,好嗎?"愈聽愈覺得不順耳的吳刀突地開口,打斷幾人的譏笑諷刺。
"嗤,怎麽?吳刀你看上人家啦?他們才說個幾句就不舍得了?"嚴華有些意外地回頭看著在夜月不遠前的吳刀,好奇地問。
聽到嚴華這麽一說,身邊的胡強也不禁回頭投以好奇的眼神。
聞言,吳刀為之呆愣,並很是疑惑。前後的問題有什麽關聯的嗎?
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見先前譏笑夜月的幾人,像是發現什麽有趣的事,嗤嗤笑個不停。
"咳,我說吳刀啊,如果你真的對人家有意思,說一聲,我可以給你個麵子!"跟吳刀感情還算不錯的一名弟子,哈哈笑地說。
神經大條,經常自來熟的吳刀,這會兒真的呆了。
"這......你們這話,不好笑!"這是什麽跟什麽?他下意識地瞥向一雙眉皺成川字的夜月。
而前方的曲皓及葛默,也在那人放聲取笑下,回頭望了過來。
曲皓及葛默雖然在前方開路,與這邊有段距離,可築基的修為,早就讓他們聽覺靈敏程度不知高出普通人多少倍,就算沒有聽全幾人對夜月譏笑諷刺的全部內容,也肯定能聽清那句放聲取笑的內容。
曲皓的目光,落到了夜月身上,並未說什麽,反倒是在曲皓之前就當了多年大師兄的葛默,眉頭微微蹙起,沉聲低喝,"噤聲!跟上!"
眾人若說對曲皓這個大師兄,是崇拜敬重,那麽對曾經的大師兄葛默,就是敬畏。
葛默這一聲低喝,馬上見效,尾隨在後,一句來一句往的幾人,就算對夜月心生不滿,在此時也個個自覺地閉上嘴,加快腳下的速度。
吳刀則稍稍放慢了速度,與夜月平行,才撓撓頭,表情尷尬地咧著笑,"夜師妹,剛才......他們......妳那幾個師兄說的話,妳別往心裏去,那幾個向來口無遮攔。"
其實,吳刀根本就沒那麽好心,幫那幾個一路上拚命譏諷夜月的人說好話,他真正想的是為自己澄清,偏偏,話到嘴邊硬是說不出口。
說自己並沒有像那弟子所說的看上了夜月,這話真直接了當說出口,會不會讓夜月覺得自尊受損,誤以為自己看她不上眼?吳刀的心底還真是沒底。
說起來,夜月長得也不差,若非為了進入試煉之地的資格,與各脈間有利益磨擦,眼前這幾個師兄弟,說不定也沒人會真心對一名女弟子惡言相向,說不準,還有人會對她動了心思呢!
若是說,那幾人隻是開玩笑,別在意......輕輕淡淡,模糊兩可地撇清,夜月會不會胡思亂想?就算夜月沒有胡思亂想,他可是知道曲師兄對夜月這個師妹有那麽點意思......他甚至肯定,剛剛那句取笑的話,曲皓絕對聽個一清二楚。
一時間,吳刀還真想不出該怎麽為自己澄清。
"那個......剛那個家夥說我看上......呃,怎麽說呢?"
夜月雖然不清楚吳刀心裏糾結著什麽,卻也知道眼前這個神經向來有點粗,說話豪爽的師兄,心性向來不錯,個性更直來直往,肚子沒太多彎彎繞繞,此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全的模樣,讓夜月感到一絲怪異外,多少還是能從吳刀的變幻的表情,猜出他想說什麽。
夜月點了點頭,"我不會放心上的。"至於看上不看上的取笑方式,在她看來跟幾個打鬧的小屁孩沒兩樣,自然不會往心裏去。
"咦?"吳刀突然發現,一直在夜月肩上的白色裘毛不見跡影,"妳肩上的裘毛,呃,不對,妳那隻可愛的靈寵怎麽不見了?"
夜月笑了笑,"我讓牠出去活動一下。"
對於這個答案,吳刀有些意外,"妳平常無事不離手地抱著,這會兒反讓牠出去活動......妳不擔心?"
"牠跟著小獂,不打緊。"眼珠子一轉,臉上更是不在意地說:"平常總是吃飽睡睡飽吃,這對牠也不是什麽好事,不如就讓牠跟著小獂四處活動一下,更何況牠很靈敏的,不會有什麽事的。"
"牠長得嬌小,想必靈敏機靈,加上若有什麽事,肯定可以找到機會直接逃回這裏。"吳刀點點頭。
夜月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至於放小白出去,她一點也不擔心,小獂乃是五級妖獸,幾乎可以說堪比結丹期,對於多數的妖獸來說,足夠凶猛強悍了,可在小白麵前,還是得當乖順的小弟。
相較之下,夜月對小白更加的放心。
隻不過,對於小白獨自跑出去舉動,夜月還是不解。
甫進入試煉之地沒多久,小白便傳來意念,告知她要離開一段時間,偏偏,她與小白之間雖能溝通,卻也隻是以意念作簡單的溝通,自己大多數的時候,還是由小白傳來的意念判斷其中的意思。
因此,她至今仍搞不清楚,小白為何進入試煉之地後,便離開自己,獨自一個衝進那片高聳入天的森林之中。
倒是一直藏於識海中的小靈,一進到了試煉之地後,就喳呼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