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O章 殺到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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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吳刀及藍思,三人除了對休息地四周的安全作一番確認外,最主要的還是曲皓綜合過去曾聽聞的許多片段訊息,判斷一行人離試煉之地入口處還不算太遠,安全上應該還暫時不用過於擔心,因此打算帶著吳刀、藍思趁著天將黑之際獵幾隻飛禽或獸類,作為短期間的食物來源。

    雖說,進入試煉之地前,所有人已帶了足夠支撐兩年時間的辟穀丹,不怕因為食物短缺活活餓死,可若能有些滿足口腹之欲的食物,曲皓覺得還是比較愉快,至少他並不喜歡以沒什麽味道的辟穀丹充饑。

    怎奈,想象得再美好,事實卻讓他很是無言。

    還來不及將休息地的四周確認完畢,預計捕獵的野獸才剛打到一隻,就看到前方的草叢猛地晃動,並不斷朝他三人快速接近,誤以為是食物自己送上門的,不需多費心思找尋的曲皓,開心的一劍劈下,差點就將往自己三人衝來的青衣人劈成兩段。

    那名險些被劈成兩段的青衣人,混身是血,麵色青白難看,腳下踉蹌地衝進他三人之間。

    "不要......不要往前......有人埋伏.....師兄......全死了......"說完,青衣人連擠出救命二字的力氣都沒有,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曲皓三人麵麵相覷,尚在思考對方昏過去前的那幾個字所帶來的訊息,便聽到數百米外傳來的張狂笑聲。

    "又發現了幾隻老鼠,看來我們很快就能完成任務了。"

    "哈哈,沒錯,隻要再宰幾個家夥,我們就能直接趕去目的地。"

    曲皓三人對視了一眼。

    "大師兄?"吳刀神色凝重。藍思同樣望著曲皓。

    曲皓自然知道他二人想問什麽,他指了指地上滿身血跡的青衣人,"藍師弟帶著他往回走,讓其他師兄弟準備。"他從藍思的眼中看到了不認同,又補上幾句,"他們宗門的人可能就剩他一個,可能的話就帶上他吧!"

    藍思雖然不願為了一個陌生人,讓師兄弟們增加負累,可出發之前嶽義峰主連連叮嚀,猶言在耳,負責帶領、指揮的人是曲皓、葛默,他隻能按照曲皓的決定,挾起青衣人,趕回臨時休息地。

    從那幾人張狂囂張的對話內容,曲皓不難猜出追殺青衣人而來的幾人,根本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甚至在未見到麵前便對他們三人起了殺心。為求穩妥,曲皓隻能讓藍思先將青衣人帶回,自己與吳刀兩人則留下來,暫時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讓師兄弟門能多點準備的時間。

    雖然,他對自己及幾個師兄弟很有信心,但可以多點準備,總比被打個措手不及出現死傷來得好。

    "咦?剛剛那人呢?"三個追蹤過來的人,一過來,便分散開來呈包圍的陣型。

    "地上還留有血跡。"

    接下來,一方問,一方裝胡塗,沒多久便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其間,有一人還想循著血跡追過去,硬是讓曲皓跟吳刀給攔了下來。

    可就算順利將人攔了下來,二打三,也不是件輕鬆的事,加上對方似乎非常習慣相互配合,打得曲皓、吳刀兩人差點吃了虧。

    更讓人無言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中域洪家的兩名弟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出現便麵帶不善指明要找帶著靈寵的女子,從對方的嘴臉不難看出,這是找碴來的,同時不介意趁機痛打落水狗。

    對方指名所找的人是自己的師妹,而且還是此行唯一的一個師妹,身為師兄,身為男人,當下自然不可能出賣夜月,畢竟,隻要藍思回到臨時休息地找來支持,他們師兄弟幾人也未必幹不過眼前的五人。

    二打三,變成五打三,原本尚且能應付的局麵,頓時苦不堪言,隻得且戰且逃,暫時拖住五人,等候藍思帶回的支持。

    怎料,天色剛暗了下來,局勢驟變。

    "不好!"

    "別再糾纏了,再打下去,連我們幾人也走不了。"

    四周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多隻的二級妖獸,讓追殺青衣人的三人及中域洪家的兩名弟子,大驚,立馬轉身,頭也不回地奔離。

    臨走前,還不忘往曲皓、吳刀身上招呼上幾張低階符,將兩人逼得一頓,這一頓,雖然不至於讓兩人受傷,卻讓他們兩人陷入那些妖獸的包圍。

    二級的妖獸,僅管隻相當於煉氣期修為,對曲皓、吳刀二人,雖然隻是一劍、二劍的就能直接斬殺,算不上什麽威脅,妖獸再弱小,可也架不住數量多呀!

    好不容易斬殺了最初的十隻妖獸,後麵又有十幾二十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妖獸補上來,就這樣周而複始,沒完沒了。吳刀不禁破口大罵那五人卑鄙,要逃了還不忘害他們二人。

    就這樣兩人不斷砍殺那些長得像老鼠衝過來的妖獸,直到小獂領著其他人找到他二人。

    .

    連綿數裏的草叢,到底有多少長得像老鼠的妖獸,沒人知道,至少緊隨在後,不斷增加的數量,曲皓等人是暫時數不清了。

    二、三級的妖獸,對築基修為的修士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威脅,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更何況,這些大老鼠數量多到讓人犯怵,就算一劍斬殺一隻,連續斬殺數個時辰,也夠他們幾人殺到手軟。

    若單隻是手執靈劍揮砍,不需動用到體內的靈力,那倒也還好,頂多就是手酸手軟點。可妖獸再蠢,也不可能傻到一隻隻排好隊,等著你來將牠給劈成兩段,自然是逮到機會便蜂湧而上。遇上類似的突發狀況,為求活命,靈力想省也無法省,有什麽招可抵抗,什麽術法可扭轉窘困的局麵,直接丟出去就是了,如此一來,一行人體內的靈力自然麵臨快速消耗的窘境。

    這還是前方有夜月的靈獸開路,才不至於早早耗盡靈力。

    "這些老鼠是傻了還是怎樣?一路上被我們宰殺的妖獸一堆,不去啃食那些妖獸屍體,一直跟著我們是怎樣?"肖健康一劍刺穿撲過來的妖獸,神色難看地罵道。

    吳刀滿頭是汗,染滿了血漬的衣衫也早就破爛不堪,甚至還能看到他的背上有幾道翻開的傷口。氣喘噓噓地嗬笑了兩聲,"這些長得像老鼠的妖獸叫地刺鼠,地刺鼠有個要不得的壞習慣,就是不懂什麽叫放棄。"

    一刀斬向欺近的刺地鼠,趁著此地刺鼠短暫的攻擊空檔,指了指遠處幾隻不同長相的妖獸,"那幾隻是豺狼的親戚,專門撿屍體的,大多七八隻作一群,集體活動,叫屍狼,屍體的屍,牠們應該是被血腥味吸引來的,咱們一路殺,那些地刺鼠的屍體剛好讓牠們飽餐一頓。屍狼我們不需擔心,該擔心的是那幾隻四級妖獸。"

    已經有些吃不消的胡強、嚴華,聽到吳刀的解說,臉上神情更加難看。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殺也殺不盡,遲早耗光我們的靈力!"嚴華沒好氣地踹開身前的屍體。他擅長的是布置陣法,並不是衝陣殺敵,再這麽消耗下去,可能也離死不遠了。

    同樣不擅衝陣殺敵的胡強,身上雖然有著不少的符籙,供他禦敵、殺敵,可再多也禁不起如此的轟砸,更何況啟動符籙也是需要靈力跟時間的,隻要一個不及時,就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這不,那些該死的妖獸又趁著空檔,十多隻同時撲了上來,要不是有師兄弟及時伸出援手,他大概也要一命嗚呼了。

    胡強一臉慘白,轉頭看到夜月狀似比他們輕鬆的模樣,不由怒喝,"夜師妹,妳的妖獸比牠們強多了,快點命令牠把這些該死的地刺鼠趕走。"

    操控著十件低階靈器,消耗本就比其他人來得多,時間一久,夜月早就吃不消了,可是為了配合前方開路的小獂,她也隻能時不時吞顆補充靈力的補元丹,幾個時辰下來,已經吞服了三顆,這才好不容易撐下來。

    那些地刺鼠確實礙於小獂的實力,不敢輕易靠近,可這不代表,小獂就不忌諱大量地刺鼠的包圍,也因如此,小獂盡可能在前方帶路,唯有見到後方幾人不支,才會回頭幫忙。就算小獂盡量不讓自己招惹上仇恨值,還是免不了在幾次來回中,多少受了些傷。

    若不是有小獂在前方開路,他們早就因地刺鼠包圍動彈不得,若不是小獂在前方開路,盡量避開大量獸群的方向,或許,包圍他們的就不隻是幾隻四級妖獸及地刺鼠。

    聽到胡強的怒喝,夜月不悅地回頭撇了他一眼,"蟻多咬死象這句話你不懂嗎?哼,若不是有小獂保持在前方開路,我們早就被死死包圍,準備等死了。"

    "牠比這些二、三級的地刺鼠強大,這些地刺鼠懼牠,就命牠回來先頂一會兒,好讓我們喘口氣。"胡強不死心地說:"若沒辦法休息回複靈力,帶在身上的補元丹很快就會消耗完了。"

    同樣苦苦支撐的幾人,連忙附和,要求夜月命令小獂暫時頂住這些該死的地刺鼠。可他們卻忘了,不久之前,還努力譏笑諷刺夜月隻是個無用的馭獸師,投機取巧才獲得進入試煉之地的資格。

    左一句要求,右一句的斥喝,氣得夜月牙癢癢。

    為了活命,眼前她是不可能答應他們的要求,偏偏,就算曲皓、吳刀想開口幫忙說上幾句,也沒有機會。

    不得已,夜月隻得沒好氣地解釋,"你們忍耐點,再撐一下吧!隻要到了日正當中的時刻,牠們自然就會自己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