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臨時藏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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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獸宗一行人,在小獂的領路下,終於在三天後,找到了一個滿是碎石的峽穀。
“這裏看起來是條幹枯的水道,就不知幹枯了多少年了。”
“嚴師兄怎麽知道這裏是幹枯的水道。”一名緊隨在後的弟子,聞言,向前挨近,好奇地問。
嚴華摸了摸掛了幾株蔫弱長藤的石壁,歎道:“這裏的岩石,仔細看不難看出曾經被水長期衝刷,層層片片的石紋就是最明顯的證據。”
幾人四周確認過附近沒有什麽危險,最後決定暫時藏身在這一帶。
若從草原遙望這一片碎石區域,隻能看到一馬平川的碎石平原,沒有進入這一片荒涼的碎石區域,很難在遠處就看到深陷其中的幹枯水道。
也正因這裏一眼望去,毫無遮蔽物,盡是荒涼的碎石石塊,連小草都沒幾株,了無生機的樣子,讓那些好不容易來到試煉之地想要尋寶的修士弟子們,連進入這片碎石區域的欲望都沒有。
一行十三人,在幹枯的水道中各自安排暫時居住的地方。
夜月為了讓小獂、小白可以方便出入,選擇較偏外側的地方,弄了一個簡略的小洞作為暫時的休憩之處,畢竟,他們終究還是得往試煉之地的中心位置前進,愈是靠近中心地帶的地方,出產等階較高的天材地寶機率也就愈高。躲在此處,或許能夠安全地渡過兩年的時間,卻也等同白來試煉之地一趟,白白浪費了兩年的時間。
將自己暫居的地方弄好,夜月回到指定聚集的地方時,那名被藍思救回的青衣男子,一臉蒼白地坐在一顆大石塊上,旁邊用石頭堆起的火坑中正燃著火。
元平一見到夜月,連忙起身拱手作揖,“一連數日,有賴貴宗照顧,元平感激不盡。”
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師兄,時不時出言譏諷,搞得她心情自然也就不好,再加上一路上的折騰,讓她不由地板起一張臉;如今人家客氣有加,她當然不好擺臉色,禮貌地回以一禮。
“不知這位師姊......道兄如何稱呼?”元平尷尬、困難地問。
夜月雖作男子裝扮,卻未施展迷影幻形術,加之未刻意變聲,元平能發現自己的真實性別,自然不是什麽值得意外的事。而夜月之所以未施展迷影幻形術,乃是因為不想為此術惹來其他人的懷疑,畢竟,她的修為尚低,能接觸到的功法術法理應不多,一旦有人懷疑,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小妹夜月,修為尚低,實是擔不起師姊一稱。”夜月稍作解釋,最後才讓對方以師妹相稱。
“這幾日,多虧貴宗幾位師兄妹的照顧,否則下場真的不敢想。就不知貴宗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元平小心奕奕瞅著夜月問。
夜月搖了搖頭,“元兄師這事就問錯人了,你該找我那幾位師兄問才是。”夜月回望元平蒼白帶著彷徨不安的臉色,笑道:“我想短時間內,元師兄可以安心把傷養好。”
在這樣的處境之下,不難猜出元平此刻心裏在不安著什麽,但再怎麽說,在此行弟子中,修為最低,加上幾個師兄的不善,自然比較沒地位、份量,麵對元平的不安,更不可能給對方什麽保證承諾,頂多也就現今狀況給出兩句安撫的話,至於日後......那也沒她夜月什麽事,要不要讓元平一起同行,決定權還是在曲皓、葛默兩人手上。
夜月與元平閑聊沒幾句,其他人陸續回到這個指定的集中地點,待所有人集合,曲皓才跟葛默點了點頭。
原就少有表情的葛默,此刻愈發麵無表情地道:“在大家集合前,我與曲師兄先行討論一番,現在就針對接下來計劃做個簡單的說明。”他手往藍思、肖健康、吳刀三人身上一指,“我們暫時藏身於此的時間內,由我與三位師弟分作兩組輪流巡邏警戒。”
他頭一轉,看著胡強、嚴華,“胡師弟配合嚴師弟先在這裏弄個防禦陣,以防萬一,一旦有什麽意外發生,可暫時躲進防禦陣內。”頓了頓才直視著胡強說:“待防禦陣之事完成,請胡師弟盡量多煉製些符籙,能讓師兄弟多配置些就多配置些符籙,如果在過程中有什麽需要的材料,就說一聲。大家有的就盡量支持,尚有缺少的材料,屆時再想辨法解決。”
葛默將短期所需應付的工作一一分配。
“大家有什麽疑問或是建議,現在就提出來。”向來寡言,今天算是葛默頭一次一口氣說那麽多的話。
對於葛默的安排,其他人並沒有太大的異議,畢竟非常時刻,過於計較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況且,最辛苦的警戒工作有人擔走了,他們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沒有意見,至少胡強對於一糸列的安排,還是有些不滿。
“葛師兄是不是太照顧夜師妹了?”胡強瞥向夜月道。
葛默投以詢問的眼神。胡強還來不及開口,已經意會到胡強有意針對的吳刀,連忙開口,“胡強,夜師妹再怎麽說也是個女子,而且她也必需時時與靈獸聯係,沒必要再加諸其他的工作給她。”
胡強嗤笑一聲,“我隻說上一句,你就這麽急著幫夜師妹說話,是不是你對人家有意思呀?不然你作啥這麽緊張?”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一路上你針對夜師妹的次數多了,大家都看在眼裏。我知道幾位師兄弟對於夜師妹以特例獲得進入此地的事很是不舒服,但是再怎麽說,決定的人並不是她,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處處針對夜師妹。”
“唷!吳刀你這個粗線條的二愣子,也會學人家說起公道話?”胡強滿滿的譏諷,“沒錯,我們對此事一直就是感到不舒服,憑什麽行經幾百年的規矩到了她就改變?明明就沒什麽本事,隻會投機取巧,以自爆靈器才進入前二十的人,有什麽資格進來此地?因為她一人,讓一位師兄弟被剝奮資格,老實一句話,我就是不服。”
“你既然怎麽都不服,為什麽不敢在命令下來時去向宗主抗議,讓宗主峰主他們給出一個你能滿意的決定?已經進到了試煉之地才不斷找她麻煩,會不會太可笑了?”吳刀很是不爽地斥道。
聽著兩人的不休的爭執,除了當事人的臉色不好看,就連曲皓、葛默兩人也雙眉微皺。
“吳刀,莫非你非要跟我對著幹?”胡強見吳力擺明力挺夜月的態度,惱羞怒問。
“誰想與你對著幹,你不斷想找機會針對夜師妹,也不想想,甫踏進試煉之地後,是誰帶著我們脫離妖獸包圍追擊,是誰帶著我們找到這個暫時的安身之地。”吳刀同樣火大地指著胡強罵道。
曲皓看了鐵青著臉,不爭辯的夜月,歎口氣,橫身阻在兩人中間,“現在不是起內哄的時候,不管怎樣,我們現在首要且唯一的目標就是活著離開這裏,也唯有團結才有可能達到活著出去的目標,你們說是吧?”
最後,曲皓扔下了一句:“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再這麽鬧,若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做出處置。”
然,如此的威脅,胡強不以為意,不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