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六件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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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我也成為這家店唯一的夥計,還是不要工錢的,夜晚來臨,店裏再次坐滿人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改變環境的原因,今天來的人格外多,三張折疊桌全部支起來,勉勉強強讓最後來的客人做下,所有人都坐下,達叔也早就坐在每天的位置,我將燈光背景音調好,在櫃台旁的小凳子上坐下,等待達叔今天的故事。
    “今天給大家講的是那場震驚全國的大地震,那次事件相信當家對陰兵過境有所耳聞。我說的也是那件事情,我那個時候還是消防兵,已經臨近退伍,但是地震發生後,我依然前往一線救援現場,到達現場後,倒塌的房屋,高樓,群眾傷心的哭泣聲,悲痛的大喊大叫,嘈雜的救援現場,狗也在亂吠,看著眼前這一幕幕,我們很快帶著沉重的心情來到救援現場,根據遇難群眾家屬,我們判斷出遇難者位置,展開搜救,3天不眠不休,從一個地方前往另一個地方,神經早就已經麻木,對外界環境的反應也早已經遲鈍不堪。然而在第四天晚上,一個小女孩跑過來緊緊拉著我,我低頭看去,小女孩原本潔白的衣服,早已經髒的看出不原本的顏色,二個馬尾辮在頭上晃動,‘我媽媽還在下麵,救救她。’小女孩聲音沙啞,沒有一點原本的稚嫩,悲戚的央求著。我將小女孩拉到一旁,對著戰友大喊,‘這個下麵有人,是一名中年女士。’周圍的戰友麻木的看看我,看看我身旁的小女孩,領隊的領導對我說,‘你先休息休息,還有你們三個,一會你們過來換班。’被領導點到的三個人走到一旁躺在石板上躺下就昏睡過去,我依然強撐著,‘領導,我答應小女孩一定救她的母親,我一定要參加。’領導凝視著我,久久沒有說話,‘好吧!’救援行動很快展開,不停搬起一塊塊碎石,強行破拆鋼筋,終於打開一條通道,對著裏麵大喊,‘有人嗎?’伸出手,示意周圍安靜,頭貼在一塊碎石上,細細傾聽,微弱的聲音傳出來,‘有人,救我。’然後傳來敲擊鋼管的鐺鐺聲,‘裏麵的人堅持住,我們很快就能到達你的位置。’我們得到信息後,再次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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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們找到被困女子,當人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癱倒在地,雙眼已經睜不開,困意席卷心頭,恍惚間我看見領導對我走過來,輕聲說,‘你說的那個女孩,就在廢墟的背麵,已經死亡很久。’我勉強將頭轉向我安置小女孩的位置,我看見的是一個小女孩變淡的身影對我笑著揮揮手,我笑著昏死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帳篷裏,艱難的轉過頭,看向四周,每個床鋪上都躺著灰頭土臉的人,我緩緩坐起來,看著手上的吊瓶,是葡萄糖,我抬手拔掉針頭,扶著床鋪站起來,走到屋子外麵,見到一名衝衝忙忙的護士,一把拉住,‘送我來的人在哪裏?’護士看著雙目通紅,身體打著哆嗦的我說,‘你好好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去找他們。’‘不行,我的戰友還在堅持,我怎麽能安心在這休息!’我語氣十分激動,雙目怒睜。可能護士也被我猙獰的神情嚇到,緩緩開口,‘他們在東北角救援,你過去應該能找到他們。’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東北角前進,一路上看見原本坐在廢墟中哭泣的人,現在都湊在一起,在安置點上吃著麵條,不過悲戚的神情,證明他們依然在為死去的親屬哀痛。一路上看著各種各樣的遇難者,躲在角落裏偷偷哭泣的孩童,我隻能加快腳步,爭取早點到達戰友所在的地方,救助更多的人。”
    “沒有多久我就看見正在救援的戰友,我也加入這個行列,不顧領導的斥責,義無反顧加入這個救援之中,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夜晚我們仍然在救援之中,將眼前這座倒塌樓中的所有遇難者救出,我們默默的坐在廢墟中吃著幹糧,沒有每日的歡聲笑語,每一個人都心頭壓著一塊大石頭,就在這個時候,我眼睛所看到的環境在變化,夜晚變成綠蒙蒙的,麻木的我茫然看著四周,隻見四周一些衣衫襤褸的人在原地遊走,可是怎麽也走不出原地那個圈,我再次聽見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聲音,‘鈴鈴’熟悉的銅鈴聲,頭頂的月亮也消失在雲層之中,我麻木的神經回複一點直覺,我發現遠處的並不茂密的小樹林裏麵人影晃動,聲音就是那個地方發出來的,我趕緊拉著周圍戰友躲在廢墟之中,所有人通紅的雙眼麻木的盯著我,我向他們指了指樹林方向,因為我們救援地點在城市邊緣,有茂密的綠化帶,而現在那個地方人影晃動,所有人看向我指的方向看去,晃動的人影漸漸清晰,左右兩隊人,身後跟著大量衣衫襤露的人,在兩隊人的身邊是穿著類似古代獄卒的衣服,前方兩個領隊的是兩個帶著高高帽子的人,一個頭戴白帽,一身白衣,手拿一條木棒,看著似乎是白樺木質地,胸前有著一條紅色紋路,身材微胖露著肚子,看不清麵目,隻見頭上帽子寫著天下太平。另外一個黑帽一身黑衣,手裏拿著一條鐵鏈,垂在地麵的一節鐵鏈上有著一個黃澄澄的銅鈴,隨著他的走動發出聲音,胸前也有一條紅色紋路,身材消瘦,同樣看不清麵目,頭上帽子寫著正在捉你。”
    “這個黑色的身影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這個身影就是我在醫院見過的那個,這個龐大的隊伍漸漸靠近,原本在地麵轉圈的人,也分成兩隊分別站在黑白二人隊伍的後麵,這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路過,漸漸走進我們的廢墟,我終於看清楚,原本認為是衣服上紅色的紋路,居然是兩條長長的紅色舌頭。我捂住想發出驚呼的口,身旁的人仿佛也看見周圍的景象,都驚訝的大張著嘴,浩浩蕩蕩的人群路過,領頭身穿黑衣的男人扭頭看向我們的廢墟,我們都緊緊趴在廢墟之中,耳邊銅鈴聲再次響起,漸漸消失在耳邊,我們偷偷探出頭看去,眼前仿佛什麽什麽也沒發生過,還是空蕩蕩的廢墟,沉浸在寂靜的夜空下,原本消失的月亮也再次散發著柔和的光。我們一行人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夢幻般的事情,一個月後,這場震驚全國的地震救援結束,我們也坐上返回的汽車,在車上,我們發現,很多人也看見那個浩浩蕩蕩的隊伍,這一件事情也就因此宣揚出去。”
    “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不過看到的有所不同,有的看見的是青麵獠牙的人,帶著一大隊獄卒打扮的人,身後一大群人被繩索束縛著雙手,衣衫襤褸的人被拉扯著前行的場景。還有的看見的是一個長方形方隊,前麵是一個長相其醜無比,滿臉大胡子,手持寶劍的男人,四周是獄卒打扮的人,而中間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被夾雜著前行,身後獄卒手中長鞭不停抽打後方行進的人,浩浩蕩蕩路過的場景。不過我們看到的隻有我剛剛說的那一對人,後來我們回去之後我查了資料,我所見到的就是黑白無常,白無常謝必安,又稱七爺,黑無常範無救,又稱八爺。白無常捉的是小惡之人,黑無常手持鐵鏈專抓惡鬼。”
    “後來這件事傳開之後就成為有名的陰兵過境,今年就給大家將這些,明天再給大家接著講,說這麽久我也累啦!”達叔講眼前茶杯中的水一個幹淨,來到後廚準備明天的食材。我則是的等待客人離開收拾桌子,也在焦急等待關門的時候,等著達叔給我講述那些親身經曆的稀奇古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