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飛頭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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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老板不見蹤影,就在我們下來愣神的時候,那個男老板一臉陰沉的從外麵走進來,他的手中還拿著叉子。
    見我們下來查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我們說著什麽,紮侖臉色大變,趕緊跑到那個婦人身邊,他看過婦人懷中的孩子後,整個人都變得憤怒起來。
    我忍不住湊過去,當我湊過去之後,我的眼神中透露出驚恐,因為我看見那個孩童全身皮膚都皺在一起,仿佛風幹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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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都看見了孩子的慘狀,女子發出一聲尖叫,趴在身旁男子的懷裏,那個男子輕聲安慰著他。
    王氏兄弟兩個人捂著自己的嘴,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到。我突然想到苗族婆婆和我講過的飛頭降,剛剛我起來的時候窗外飛過去的好像就是一個頭顱,身下還連著腸子。
    我愣在原地,不斷回想婆婆和我說過的話。紮侖低罵一句,“媽的!哪個挨千刀的修煉如此惡毒的降頭術。”
    旅店老板扔掉手中的叉子,抱住哭泣的妻子,輕聲安慰為著他,隨後將嬰兒用毯子包裹起來。
    那個婦人抱著毯子放聲大哭,旅店裏其他的人也紛紛出來查看,當了解情況後,都是臉色大變,趕緊回到房間。
    紮侖將大家帶回房間,告訴他們不要外出,我和紮侖也回到房間,紮侖坐在床上沉默不語。
    我忍不住開口說道,“紮侖,有人修煉飛頭降,現在已經是最後關頭了,咱們要想辦法找到他,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遇害。”
    紮侖聽我說完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你怎麽會知道飛頭降?”
    我歎口氣,“是一個苗族蠱師告訴我的,修煉飛頭降,隻有每天午夜之後才會出來活動,頭部連帶著腸子離開身體,最開始的時候見到什麽吸什麽血,一共修煉七七四十九天,每天天亮之前,修煉者的頭顱必須返回身體,不然修煉者就會死亡。”
    “修煉到最後,需要每天吸收嬰兒的鮮血,修煉到終極境界,飛頭下麵的內髒就會消失,做到來無影去無蹤,修煉飛頭降的人必須心懷巨大的怨念,否則根本不會修煉成功。”
    我將婆婆和我講過的關於飛頭降的事緩緩說出來,紮侖聽到之後愣了一下,最後緩緩說道,“你說的沒錯,確實是這個樣子,不過你說的,還不是飛頭降的最高境界,最好境界是百花飛頭降,不過這止存在傳說中,從來沒有人能修煉到這一個境界。”
    紮侖說完我露出好奇的神色,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百花飛頭降,“紮侖,你說的百花飛頭降和飛頭降有什麽不同嗎?”
    “當然不同,百花飛頭降十分厲害,施展飛頭的時候,伴隨著血霧和冤魂,看上去和一朵朵鮮豔的花一樣,所以被稱為百花飛頭降。”紮侖為我解釋兩者的不同,說完之後,紮侖看向窗外。
    我想起旅店老板他們的遭遇,忍不住歎息一聲,紮侖突然對我說道,“那個修煉飛頭降的,應該是剛剛修煉到最後境界,因為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家小孩子遇害,這是第一個。”
    紮侖說完我愣住了,對呀,確實是沒有聽說過誰家小孩子遇害。
    我看向窗外,想起剛剛起來看見飛過去的黑影,那個黑影飛走的方向我還記得,立馬對著紮侖說道,“紮侖,咱們剛剛下樓的時候,我看見窗外一個黑影飛過去,那個黑影可能就是飛頭降,施術者應該距離這裏不是很遠。”
    紮侖猛地站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真的,我騙你幹什麽!”我趕緊保證道。
    “走,跟我下樓一趟。”紮侖拉著我就向樓下走去,我被紮侖拉扯著來到樓下,敲開老板的屋子,紮侖用泰語焦急的和老板交流著。
    老板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的目光看向我,紮侖不斷的說著什麽,原本沉默的老板突然開口和紮侖說了一句什麽,隨後和屋子裏的女子說句什麽就走出來。
    紮侖轉過頭對我說道,“老板說他去召集周圍的人,然後去找那名修煉飛頭降的人,你還記得飛頭是往哪個方向飛走的嗎。”
    我辨認一下方向,指著飛頭飛走的方向,“就是這個方向,我相信施術者一定是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而且離這裏也不會很遠。”
    老板已經跑出去,看樣子是去叫人,紮侖扶著自己的下巴,應該實在思考,他的目光放在我指的方向上。
    沒有過去多久,老板帶著十多個人回來,都是青壯年,手裏拿著長長的叉子,紮侖對著他們說什麽,還伸出手指了指我說的方向。
    人群中傳來議論的聲音,突然一個人站出來,說了一句什麽,然後大家就向我指的方向前進,大家的腳步很快。
    就在趕路的時候,我問身旁的紮侖,“紮侖,咱們是要去哪裏?”
    紮侖轉過頭,“有人說這個方向有一片廢棄的街區,可能那個修煉降頭術的人就在那裏。”
    紮侖說完之後就不再理我,開始匆匆趕路,我也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一路上都靠月光照明,很快就來到他們所說的廢棄街道。
    這條街道很破敗,紮侖對我說,“這裏本來是要開商業街的,可是那個老板被人給暗殺了,這裏也就停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紮侖解釋過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樣子,怪不得剛剛我看見有一些房子都沒房頂。大家走進街道,沒人發出聲音,靜靜的觀察者周圍環境,尋找那個人活動的跡象。
    這條街不是很長,很快我們就來到街尾,我抬起手,對大家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大家都看懂,停在原地不發出一點聲音,我觀察著地上的痕跡,可以判斷出來,這裏有人活動的跡象。
    我蹲下身子,在地上挪動,我再次發現痕跡,這些痕跡表明,那個人應該就是我左手邊的房子裏,我對著大家指了指我左手邊的房子。
    其他人看到過我的手勢,握緊手中的叉子,向那間房屋圍過去,兩個人走到門口準備推開大門,就在兩個人的手剛剛放在大門上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一股陰風吹出來。
    門前的兩個人伸出手擋在眼前,“小心,快躲開!”我對著門前的兩個人大喊,因為我看見屋子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飛出來。
    門前的兩個人並沒有聽懂我說什麽,紮侖聽到我的大喊立馬翻譯,可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其中一個人被拖進屋子。
    屋子裏麵發出淒慘的叫聲,另一個眼神驚恐,轉身就要跑,可是他的身後一道黑影閃過,他也被拖進屋子,屋子裏麵傳出淒厲的叫聲。
    站在屋子外麵的人湊在一起,手中的叉子指著屋子,眼神之中都是驚恐。
    屋子裏麵恢複了平靜,周圍靜悄悄的,屋子裏麵也沒有一點聲音,我們咽了一下口水,其中一個人說了句什麽,其他人答應一聲,大家緩緩向前走去。
    就在我們出現在屋子門口的時候,屋子裏麵一道黑影飛出來,大家立馬躲避,“噗通!”那個黑影落在地上。
    是剛剛被拉近屋子的人,這個人表情驚恐,渾身的皮膚皺在一起,嘴大張著。
    這個人渾身的血液也被吸走,看來這個屋子就是那個修煉者的藏身之地。
    旅店老板從懷中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腰間的火把,火把猛烈的燃燒起來,他將火把丟入屋子。
    借助火把的光芒,我看清了屋子裏的狀況,在門前,倒著一具屍體,屋子裏麵擺設著一個奇奇怪怪的祭壇,在祭壇中間,一個人盤腿坐在那裏,可是他的頭卻不知所蹤。
    屋子裏麵也沒有他頭顱的蹤影,我看向周圍,其他人也和我的舉動差不多,緊張的觀察周圍。
    屋子裏麵的火把還在猛烈的燃燒,並且將房頂垂下來的爛木頭點燃。旅店老板大聲的說著什麽,紮侖在一旁給我翻譯。
    “他說讓大家往後撤,把這間房子燒了。”紮侖說完我就看見其他人在周圍撿木頭,然後將手中的木頭扔到屋子裏麵。
    屋子裏麵的火變得猛烈起來,那個飛頭一直沒有出現,難道逃跑了,不會吧,他的身體還在這裏。
    我有些詫異,不停的觀察周圍,以免被偷襲。拿著木頭回來的人來到房門前,準備將木頭丟進去,突然一道黑影飛出來。
    那個人措不及防的被黑影撞到,他在地上不斷的掙紮,我們看見一個飛頭出現,他的身子下麵還連著內髒,這個飛頭正在吸收那個人的鮮血。
    倒在地上的人漸漸不再動彈,顯然已經死去,去撿木頭的人也發現這一幕,都聚集回來。手中的叉子指著飛頭,旅店老板大喝一聲,身體前衝,手中的叉子對著飛頭插下去。
    飛頭瞬間離開原地,在空中飛向我們人群密集的地方,我看著飛過來的飛頭,心中暗暗想到,不好!拉著紮侖就像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