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盧俊義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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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到手了,自然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吃到嘴裏消化了,他們行事一向都是速戰速決。
不多時,酒館老板便帶著一行人親自押送這十輛大車往北方走去。
這條路他們走了不知多少次一直都是順風順水。
可今天情況似乎有些不同,他們剛剛走出四五裏路,便看見有一個佝僂的老頭,手持一把木劍擋在前麵。
這些人的警覺性非常高,雖然隻是一個老頭,卻也沒有掉以輕心。
紛紛從大車裏抽出樸刀嚴陣以待。
“你是何人?竟敢攔我們的道路,快快閃開,不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酒館老板衝著前方的佝僂老頭喊道。
隻見那老頭也不說話隻是嘴角撇了撇,舉起手中的木劍,遙遙指著他們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押送大車的一行人聽了,一個個都愣住了,他們居然遇上劫道兒的了,而且還是一個老頭。
這狂妄的老頭一個人要挑他們十幾個人。
酒館老板哈哈笑說道:“我說你這老頭是不是有毛病?你是說你要劫我們的道?”
“你可要想清楚,我們可是一群人,你隻是一個人。”
那老頭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無比認真的說道:“老黃我從來不開玩笑,劫的就是你們,留下大車饒你們不死。”
這人便是老黃了,趙佶在臨走之前悄悄的給了他一個眼神。
老黃便知道趙佶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說心裏話,他也不願意看到這些東西流入到遼國。
就算是趙佶不說,他也會來做這件事情的。
那些遼國人急著押送東西,也沒有耐心跟老黃瞎扯,隻見酒館老板,拿刀一指說道:“既然如此,我隻能送你上路了,去,將這老頭砍成肉醬。”
一群人得了命令一個個拿著刀,快速的向老黃圍了過去。
隻見老黃嘴角微微一撇,將叼著的那根狗尾巴草往外一吐,右腳輕輕往地上跺了一下。
沒見他怎麽動作,周身十丈便已是劍氣縱橫,衝向他的那些人也感覺到了危險可也是為時晚矣。
一個個被鋒利的劍氣,攪成了碎片,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
酒館老板很幸運逃過一劫,呆呆的站在那裏張大嘴巴不知所措,眼睜睜的看著老黃走過來將那四輛大車從他的麵前趕走。
老黃往最前麵的大車上一坐,手裏拿著馬鞭嘟囔道:“唉,這武功好久不用,都生疏了,不過這回的事情辦得漂亮,定要向那小子敲詐些美酒來。”
酒館老板呆呆的看著老黃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這般鬼神莫測的手段,恐怕那一品高手也是遠遠不如的吧。
他不由得對大宋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如此神秘的國度真的能征服嗎?
不過這並不是他應該想的問題,他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麽回去跟他的主子交代。
回到大名府後,趙佶便下了一道密旨遣人送往汴京城交給關勝,命他帶領男兒營火速趕往大名府。
而他自己本人則來到了盧俊義府上,對於趙佶的到來盧俊義感到非常驚奇。
“哎呀呀,白同知光臨寒舍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盧某準備準備。”
趙佶擺擺手笑道:“白某來著隻是為了將這釀製啤酒的方子交給你,順帶請盧員外幫忙排解一下心中的一些疑惑。”
盧俊義笑著說道:“白同知是哪裏的話,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白同知有什麽想問的盡管開口。”
趙佶點點頭,“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走私大宋製式兵器是誰的主意?你盧俊義有沒有直接參與其中?”
盧俊義蒙了他沒有想到趙佶上來就問這個問題。
而且他看趙佶的臉色非常嚴肅,由此可以看出,他並不是心血來潮隨口一問,所以自己的回答也必須慎重。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既然白同知已經知道了,那盧某也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
“對於走私大宋製式兵器這件事情,盧某並沒有直接參與,而且這件事情也是賀兄弟一手安排的。”
“我在裏麵隻是起了一個牽線搭橋的作用。”盧俊苦笑道。
他明白趙佶以後便是他的盟友,這些東西早晚會知道與其讓他自己,查出來還不如自己坦誠以待。
況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看不透眼前這個人,這是最可怕的地方,他盧俊義一生閱人無數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盧俊義,你罪該萬死!”趙佶狠狠的一拍桌子整個桌子被他拍的四分五裂。
盧俊義懵了他沒有想到趙佶會這麽大的火氣,不過他也不是泥捏的。
他寒著臉說道:“白同知這是什麽意思?”
趙佶寒聲說道:“什麽意思?你難道不明白這些東西對於遼國人意味著什麽?”
“一直以來他們對大宋都是虎視眈眈,可他們為什麽沒有辦法南下,那是因為他們在冶煉兵器這上麵有所欠缺。”
“可你們現在做的卻是為他們彌補這個短處,按照你們這個送法不出兩年遼國人必將飲馬黃河。”
“到時候你們便是大宋的罪人,你說你該不該死?”
盧俊義心頭一沉,他頓時感覺到趙佶的身份不是一個知府同知那麽簡單。
他好像掉入了一個陷阱,也許從一開始,啤酒這個東西便就是一個誘餌,誘使他作出錯誤判斷的東西。
他寒著臉問道:“閣下能有如此的見解恐怕不僅僅是一個知府同知吧,那白王也隻是一個化名吧,不知尊駕可否告知,真實姓名?家居何處?”
趙佶冷笑道:“朕,姓趙名佶,家住汴京城。”
盧俊義臉色煞白如同五雷轟頂,他沒有想到對方的來頭如此之大,竟然是當今聖上親臨。
自己竟然沒有發覺,還帶著當今聖上,做了一遭走私的買賣,這罪行可就大了去了。
白王白王,白字在上王字在下,不就是一個皇字,對方早已表明了身份,誰都不怪隻能怪自己蠢。盧俊義撲通跪倒在地說道:“官家恕罪,盧俊義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