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種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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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風雲世界裏聶風的家傳絕學,這門絕學厲害是很厲害,可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必須配合聶家的家傳寶刀雪飲刀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這個條件如果換做旁人也許一輩子也達不成,可在趙佶這就很輕鬆了,隻需要金幣到位雪飲刀分分鍾的事情。
那些個戰死的大宋騎兵被關勝葬下並立了碑,易水之畔又多了十一座孤塚。
雖說落葉歸根,可這四個字在軍人這裏就是另類的奢侈。
從軍者保國安疆,聽從軍令四麵征戰,不知哪一天便會以身殉國馬革裹屍,因為一些條件的限製能夠歸鄉厚葬者少之又少。
至於那些遼國人的屍體就沒有那麽講究了,隻是挖了個大坑一股腦的埋在一塊了。
按關勝的意思是要將他們的頭顱都割下來鑄成京觀,可被趙佶否決了。
他同樣也很反感這群罪大惡極的遼國人,鑄成京觀雖然可以發泄心中的怒火,可是後患卻是無窮的。
按照現在的天氣不出三天這些屍體必定開始腐爛,這麽多屍體不止會發出臭味,而且還會滋生廚傳染病,也就是瘟疫。
如果因為一時之快再引起一場瘟疫,那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趙佶在那十一座墳塋前行了一禮,默默記下了他們的名字,然後轉身離開。
他要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可以說是支撐大宋半壁江山的存在。
此人率領西軍數十萬將士守衛著大宋的邊境,此人便是種師道。
種師道的大營便設在易縣,易縣便是種師道的老窩。
趙佶帶著四百戰馬,直奔種師道的大營而去。
在距離種師道大營二十裏的時候趙佶他們便看到人頭攢動,密密麻麻足有上萬人。
萬幸的是這萬人皆是身著鮮紅戰甲的大宋軍隊,一名身穿黑色戰甲的將領騎著一匹棕色駿馬遠遠的迎接趙佶他們。
趙佶知道這人便是種師道了,自己已經接近他的大營二十裏如果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那這西軍也就可以換個統帥了。
趙佶騎著驢子行走在路上,隻見周圍旌旗招展,一杆鮮紅的“種”字大旗隨風飄揚。
在趙佶距離他還有十步的時候,種師道翻身下馬跪倒在地。
“臣種師道!特來接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他跪下的一瞬間,周圍萬人嘩啦啦依次跪下山呼萬歲,周圍的人潮仿佛形成了一道紅色的波浪,煞是壯觀。
“平身!”
趙佶出聲的時候用上了一絲浩然氣,他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嘩啦啦。”
又是一陣人潮翻湧。
“請官家移駕大營!”種師道重新上馬說道。
趙佶點點頭,“前麵帶路。”
說罷種師道策馬而去,趙佶緊隨其後,在周圍萬人也組成了整齊的陣型跟隨兩人的腳步。
上萬人的腳步聲仿若雷鳴,蕩起的煙塵浩浩蕩蕩直上九天。
種師道的軍營布置的很有章法,左右兩翼互成犄角,與前軍後軍一起拱衛中軍,就像是隻刺蝟,隻要觸碰其一點全身的刺都會炸起來。
更令趙佶佩服的是種師道雖然設了中軍大帳卻並沒有在其中居住,而是在另一個極為普通的帳篷裏處理軍務。
趙佶走進後發現帥帳裏的陳設極為簡單,隻有簡單的一張桌子,一個掛盔甲的架子,一杆亮銀槍。
桌案上則是堆積如山的公文,內設幾把椅子供前來議事的人使用。
兩人走進帳篷後趙佶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帥位上,牛皋抱著寶劍站在他的身後,公孫勝等人去了另外安排了一處帳篷。
至於蕭紅豆在即將醒轉的時候又被老黃賞了一記手刀,畢竟這是大宋邊境軍防重地,她一個遼國公主不方便知道這麽機密的事情。
種師道卸下盔甲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官家不在汴京城主持大局,來這邊境做什麽?”
“須知這邊境不比汴京,這裏時常有遼軍出沒,萬一出點事情大宋可就亂了!”
趙佶聽出了種師道話音裏的責怪之意,不過他並不生氣,種師道也是為了大宋的江山大局著想。
“小種經略相公不必擔心,朕隻不過是為了看看大宋的大好河山,看看你治下的北方邊境是個什麽樣子。”趙佶笑道。
種師道歎了口氣說道:“不知官家是否看完了?如果看完了就請回去吧,隻要臣一天不死就能保證大宋的北境如同鐵桶。”
種師道看趙佶就像是在看一個大累贅,趙佶在汴京城的作為他也有所耳聞,他承認趙佶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
但這些在他這並不能證明些什麽,他才不管朝中怎麽爭鬥,不管皇帝是誰,隻要不在軍事上指手化腳自以為是,他種師道都沒意見,而且還要讚上一聲明君。
可這位主竟然跑到了邊境,邊境的兵力部署剛剛好,哪裏有多餘的精力去保護這尊大神。
他現在隻想著怎麽把這尊大神忽悠回去。
趙佶笑了笑說道:“小種經略相公此言依朕看來卻是有些誇大了,什麽鐵桶般的邊境,真是狂妄,朕沒有想到你種師道也會說出這等大話。”
種師道氣的七竅生煙,他兢兢業業戍守邊疆,這才將遼人擋在國門之外,可這位皇帝上來就否認他,這讓他很是生氣。
“官家這話是什麽意思,臣數十年如一日,帶領西軍將士將遼國蠻子阻擋在國門之外不能南下一步。”
“官家初來乍到不知情況,還請慎言,不要寒了將士們的心。”
趙佶冷笑道:“小種經略相公,朕再問你一次,這遼國人當真不能南下一步?沒有一個遼國人能進入大宋的境內?”
種師道眼睛一咪說道:“沒有。”
“那你給朕說說打草穀是個怎麽回事。”趙佶淡淡說道。
“這……”
種師道有些語塞,他不知道趙佶是從哪裏知道這個字眼的。
“你說不出來,朕來幫你說。”“打草穀就是遼國小股軍隊來我大宋境內燒殺掠奪,將我大宋百姓的姓名當成穀子一樣收割,你說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