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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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女人恨不得天天爬上這張龍榻與朕歡好,可你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麽嗎?”探知不到任何信息,他原本就有點不高興了,可對方的身子卻仍然是顫抖的厲害,一滴淚水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又心軟了。鬆開她:“你若是不情願,朕也不勉強你,但你要記住,隻要你活著一天,那你就是朕的女人,這事早晚會有一天發生。”這話有點兒打臉了,可他並沒有發覺。

    “是。”前邊的話,讓她鬆了口氣,可後麵的,卻如同頭上潑下了一盆冷水。早晚會有一天!是啊早晚會有一天的。隻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她回想自己壓箱底的那顆藥丸,不知道那藥丸能夠讓她躲多久呢?

    咕咕咕。

    一天沒有進食,邵海棠的肚子不爭氣的叫出聲。現在氣氛尷尬極了,她低著頭,動也不敢動,臉蛋燒得通紅。許文朗看過去,嘴角泛著淡淡的笑。這下,看她也頗為順眼。

    “常貴,備夜宵。”他往外揚聲。

    聽她宮裏的人說,她今日午膳晚膳未用,想必應該很餓。那片海棠花,到底為何這麽吸引你?竟然能夠讓你呆在那兒這麽一天。

    你叫白牡丹,可卻不像牡丹。這幾日他一直在想,她到底像什麽?他現在懂了,她像極了海棠。周身清冷,仿佛不在乎身邊的任何事,那雙灰暗的眼,定藏著一個故事,一個傷感的故事。

    二人穿上衣物,此時已經坐在偏殿處坐著吃宵夜。燈火照著二人,從外邊看,二人對坐,卻是顯得特別的融洽。

    夜,靜下來。

    邵海棠低著頭,小口小口,用著碗裏的蛋花雞絲粥,對麵的目光帶來的壓力,導致她不敢抬頭夾桌上的點心。許文朗卻是盯著她吃東西有點兒上癮了。

    一張櫻桃小嘴,一張一合,這讓他腦子裏產生了別的思想。她的嘴很好看,飽滿而粉嫩,特別是染上了茶水,那有光澤的唇瓣卻像是一顆飽滿的櫻桃引著人想咬上那麽一口。

    邵海棠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她已經用好,放下碗,卻始終不敢抬頭。

    許文朗見她停下,叫人給她再盛一些粥,手也不聽使喚的將眼前的糕點推到她麵前。邵海棠有點詫異,可是這是他叫她吃的,她不好搏了他麵子,夾起一塊兒金絲卷,往嘴邊送,輕咬,慢嚼咽下。

    這一夜還是和往常一樣,她睡地上,他睡床上。

    半夜,許文朗被一個夢給驚醒之後,便盯著邵海棠的背後看。

    那個夢,自她進宮後便開始纏著他。不是經常夢到,而是偶爾。以前是一個女人躺在地上,嘴角流著黑色的血,手中握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掛著微笑。那個笑,他看得出來,她很開心,她很滿足,似是被什麽壓抑著,如今得到解脫,她笑得很開心。那個笑容對於他來說,很刺眼,刺痛了他的眼睛。

    夢裏的女人,他以前都沒見過她的臉。就在今晚,那個夢進了他腦中,這一次,他總算是看清了那張臉。櫻桃嘴,小巧的鼻子,那雙原本灰暗的眸子裏有了光亮。特別耀眼的是她嘴角掛著的笑,她很開心,因為得到了解脫。

    驟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在地上睡覺的女人。是她!怎麽會是她!夢裏她為何要自殺?

    他盯著她的背,漸漸的回憶起了前世。

    前一世,因有人說她與人私通,他一怒之下,查都不查將她關進冷宮。將她身邊的奴仆挨個杖斃,所有東西全都燒為灰燼,白家也在那時落難。進冷宮之後,聽看守的奴仆說,她每天都會坐在床邊看著天空,不論下雨還是刮風,或是下雪,她都會坐在那裏幾個時辰。不到半年,一個青春正茂的女子,竟變得瘦骨嶙峋,已經看不出她進宮的樣子了。

    他那時心裏空落落的,從將她打入冷宮開始便感覺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麽。可是卻又不知少了什麽。

    最後她死了,他仍不知道他到底少了什麽。總之心裏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他現在睡不著了,一直在心裏問:她會像夢裏的一樣嗎?從那一夜聽她彈奏那曲高山流水,他就慢慢的開始想這一係列的問題。之後,便真的睡不著了。

    “你喜歡梨花?”許文朗今日叫人去容華宮瞧她,聽她宮裏的奴婢說她來了禦花園。所以他便尋到了此處來。此時見她正站在一棵梨樹下,伸手壓下一枝梨花,仔細撫摸著貌似很愛惜的樣子。

    邵海棠聞聲回頭,見是他,眼中除了詫異,就是驚訝。他的聲音,什麽時候對她這般溫柔了?

    “臣妾參見皇上。”她對著他盈盈一拜,許文朗三步並做兩步,走過來將她牽起:“你的身子不好。”從他聲音中聽出他說出來有些艱難:“以後不必如此多禮。”

    他屆時這般溫和,邵海棠還以為他是假的呢!

    明明敬事房的人記著她的月事是三月初來的,可到了中旬,卻又來了第二次。這一經太醫查看,便不得了了。三年來雖然未讓她侍寢過,可按例的避子湯還是會當做補湯天天給她送去飲下。這三年來便積累了毒素,如今便是造成了她身子虧損。

    如今發現自己對她也不是那麽的厭惡,貌似對她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不壞便是了。如今想想便有點兒內疚。

    “謝皇上。”她低著頭,對他這有些溫和的態度有點不習慣,隨即便將手從他手心中抽出。

    “身子不適,便好好休息。別太累了。”見她有些抵觸自己的親近,他也沒太多的在意,隻是又恢複冷淡的模樣,說了句體己的話。邵海棠應了一聲“嗯。”便乖乖站在他身旁。

    梨花香甜,問起來很是舒心。白色的花瓣隨風飄落,許文朗也學著她方才的動作,壓下一支梨花,選了一朵長得好看的摘下,轉頭向她用眼掃了一下她頭上,尋個位置打算將花簪進她發間。

    邵海棠被他這動作給嚇得後退一步,有些惶恐的看著他。許文朗停下了動作,沒有生氣,隻是臉上浮現出有點不高興的表情。但還是問她:“你不是喜歡梨花嗎?”

    “梨花,梨花。它用帶個”離“字,臣妾不喜歡。”她盯著他手中那朵花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