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風波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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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培雄眼看著火翊全副身心都在柳婧身上,根本無暇看他一眼,心中大急。他不願意與柳婧對上,時間拖得太久對他就更為不利。待柳婧醒來以後,他擔心柳婧會認出他來。
    他依然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柳婧的記憶會淡忘今晚之事,那時他再出現在柳婧麵前,應該就無大事了。
    火翊瞧著姚閣老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的心也隨之懸掛起來。眼前原本靈氣動人,明豔動人的人兒就這樣在他的眼前了無生氣,如何能不讓他著慌。
    “是什麽人下得如此重的手,殺人的目的是想讓公主最終氣絕而亡。這種殺人手法過程極其痛苦,目的就是讓受害人嚐盡苦頭與絕望而亡。”
    姚閣老鬆開了為柳婧診脈的手,氣得胡子都直抖。
    “如何……閣老。”火翊想問卻不敢繼續,他害怕聽到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想像著他與老夫人、趙彩兒在談天說地,笑成一團時,柳婧正在死亡的邊緣裏徘徊。還是在他的家裏,在他的眼皮底下。先不論賊子的可惡,光是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去確認府裏眾人是否安全,光憑這點他就無法原諒他自己。
    姚閣老掃了火翊一眼,長歎一聲:“公主被救之前受過非人的折磨,好在性命無憂,隻是想來公主是被人用繩索之類的物件捆綁著,時間久了氣血停滯不前,造成體內氣血不通。這也是公主至今無法醒來的原因。再晚一步救回,恐就回天無力了。”
    姚閣老可是從小就看著火翊長大的,自然知道他的心性。領兵布陣絕不含糊,唯獨對待自己身邊的女人就猶如換衣服般的隨意。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火翊為一個女人著急。
    “那可如何是好,該如何救治。”火翊的聲音小之又小,焦急之中僅能讓身邊的近人聽得清楚,生怕音量過重會驚擾到柳婧。
    “等老夫試試,現今之計唯有以針灸之法疏通公主體內被截堵的筋脈,看能不幫助公主早點醒轉。”
    姚閣老與火翊說明了他的診治方法,抬頭看了屋裏眾人一眼,開口道:“屋時需要充足的空氣與絕對安靜的施針環境,除了火翊,再留下一名婢女協助,其餘人等全部退出屋外去。”
    聽言,剛剛趕到的玉瑾忙走上兩步,站在了床邊。她依然穿著陳岩給她的那身極度不合身的衣服,看著就令人心疼不已,說來她也是直接的受害人,可是現在卻在為柳婧擔盡了心,無力顧及到她自己的。
    火翊威嚴的搖了一眼屋裏的眾人,陳校尉等人得令,依序退到了屋外去。
    陳岩極想留下,探探姚閣老能否解得了他的獨家手法。苦於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也隻能深深的看了柳婧一眼,心中默念:“夫人,我已為輔了一條讓你通往你師傅的路,希望能如你所願。”
    無人知道,柳婧原本隻是氣虛昏迷,是陳岩臨時決定點了柳婧的幾處筋絡,令她看起來就如氣血長期不暢通無法醒過來。
    柳婧想拜藍東為師的事情,被火翊一口回拒絕。他看在眼裏,明白柳婧絕不會輕易妥協,與其與火翊對抗,倒不如他做些手腳,令此事順理成章。
    此事的成敗於否,就看姚閣老能否解得了他的獨家點穴手法了。這種手法完全令外人看不出來是被點了穴,最多隻能探出如姚閣老所說的氣血不暢通的原因。
    陳岩早想好了,待姚閣老依著傳統的救治方法也無法令柳婧醒來時,他就可以搬出藍東來。屆時在藍東施治過程中,他再想辦法解開柳婧的穴道。如此一來不知情的火翊欠下了藍東的一個人情,總不能還拒絕柳婧拜藍東為師的要求吧。
    王培雄基本上是一步三回頭的往門外退,他希望火翊能給予他一個報告的機會。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火翊傳令讓他們出去以後,眼神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柳婧半分。
    心中焦急的王培雄不得不拚著受到火翊斥責地的可能,也要讓火翊先聽了他的匯報,然後他才能為他下步尋個理由暫時離開做好鋪墊。
    “將軍,下官有要事相報,是來自於宮裏的消息。”王培雄在還離門外僅有二步這距裏,硬著頭皮跟火翊開口。
    火翊正專注的看著柳婧,王培雄的話他聽在了耳中。本來是想不去理會,在他的認知裏,宮裏能有什麽急事。可是他抬頭看向王培雄時,看到了他眼中的焦急的眼神,想了想後還是憐惜的看著柳婧毫無血色的臉,點了點頭。
    王培雄看到火翊意動,心中狂喜,他小心的按壓住不讓自己的臉上現出笑容來。忙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夫人,為夫去去就回。”火翊柔聲看著沒有知覺的柳婧。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燒著他的心。使他騰的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出去。
    他要加快回到柳婧的身邊,不願意讓柳婧一個人孤軍奮戰。
    不能讓柳婧再受到任何傷害,火翊邊走沒忘了在心中暗下決定。
    火翊走到了屋外,夜晚的微風帶來了陣陣的寒意,深吸了幾口冷氣入懷,他平息了些煩燥不安的情緒。
    火翊恢複了些冷靜,轉眼那個從容不迫指揮著將士退敵的將軍又回來。他麵對著王培雄,沉著而壓低了聲線:“宮裏有何事讓你如此按奈不住。”
    “將軍,剛才小的在宮裏麵聖時,攝政王也在,他對君王提議說:將軍目前府內雜事煩心,建議讓君王收回將軍手中京城城防的兵權。君王說此事明日早朝再議。”
    “什麽,此事你是親耳所聞。”火翊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培雄。這可不是小事,而是奪權。
    攝政王近年風頭越來越盛,他與阿蒙達完全不將攝政王放在眼裏,仗的就是他們手裏緊握的兵權。他與阿蒙達一人掌管著邊境的兵馬,一人掌握著京城內的兵馬。
    他不信君王有那麽天大的膽子敢收回他們手中的兵權。畢竟這麽多年經營下來,無論是邊境還是京城內部裏的將士,他與阿蒙達兩的臉就是兵符。隻要他們兩人往軍隊跟前一站,他倒想看看哪個將士敢動他們。
    可是君王為何沒有一口回絕,而是提議明日再議呢。火翊心中埋下了狐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