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無劍神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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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破萬法”!
“三星曜芒”!
麵對著侏儒老怪拚著將軀體炸裂所化成的血光,林揚完全不敢有半分的大意,他很清楚一個真人不惜拋卻軀體來拚命能換來多麽恐怖的破壞力,哪怕是真君都得避其鋒芒,而且那血光一看就知絕非正道,說不得裏麵就有諸多詛咒魔念、侵神奪魂的惡毒法門,而自己身旁還有一個格溫萊婭要保護,所以毫不遲疑的先是“一劍破萬法”正麵迎擊,揮灑出星光匹練切入血光中然後又迅速禦劍施展“三星曜芒”,若非紫氣甲在對戰那坦瑞斯大陸的死靈法師之時已經徹底粉碎,需要回到玄元空間才能重新凝聚,他連“鴻蒙紫氣甲”也要開啟,實在是威脅太大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林揚的小心謹慎果然沒有白費,素來斬切法寶如切豆腐,斬斷術法猶如裁紙一般的“一劍破萬法”劍光匹練在切入那道血光中之後竟沒能如以前那樣直接將其一劍兩截,反而陷入到了血光之中迅速失去了光華,然後如同被腐蝕的琉璃一樣“啪”的一聲碎掉了。
紫宸技能“一劍破萬法”為玄元空間相關天道法則的具現,直接居於此類法門的最高點,無法不可斬,無法不可斷,但前提是得有足夠的力量……與那侏儒老怪不惜炸掉軀體所化的血光進行比拚,林揚的實力明顯落在了下風。
不過雖然未能將那血光徹底斬斷,但“一劍破萬法”也是建功巨大,被它斬裂的那一部分血光直接就潰散了開來,占了血光總量的三分之一還多,餘下的血光擬化出一隻猙獰的猛獸利爪的形態,對著林揚就一爪抓下,明明隻是一股險惡凶邪無比的能量但卻仿佛擁有某種智慧一般。
“道友小心,那是大休屠宗的‘舍身戮仙大法’——”
一個清越而又悅耳的女聲傳入林揚耳中,但召喚出了紫氣甲正全心神施展“三星曜芒”的他已沒心思去管其他了,樸實無華的三劍刺出,三顆劍氣星辰頓時成型,然後切割空間,維度替換……
巨大的血爪發出了惡獸嘶吼般的呼嘯聲,一下子就從林揚和格溫萊婭身上穿了過去,剛剛從黑氣羅網中破出的太虛如月正好看到這一幕,一聲宛如杜鵑啼血般的悲鳴頓時從她口中響起:“不——林揚!”
緊接著奇跡出現,血爪從林揚和格溫萊婭身上一掃而過,但掃過的卻似乎隻是虛影,完全沒造成任何的傷害,因為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林揚已經完成了“三星曜芒”的維度切割,帶著格溫萊婭遁入無盡虛空的異維度之中去了,留下的隻是投影罷了。
然而就如之前所說的那樣,這隻血光所化的血爪並非單純的能量這麽簡單,竟似乎是附加有某種意誌,哪怕那侏儒老怪的頭顱已經遁走,身軀毀滅,這血爪在抓空後仍馬上一個回轉又抓了回來,然後再一次穿過林揚和格溫萊婭——他們真身仍處於異維度未歸。
但這也不是個事,“三星曜芒”的維度切割那也是有時限的,超過時限不回歸的話就要真的迷失於異維度之中回不來了,本來“三星曜芒”還有其它的防禦形態,比如力場偏斜、空間障壁、時空扭曲乃至最終的時間操縱等等,這些防禦形態組合在一起,才是玄元世界最強最完美的防禦型劍術“三星曜芒”,但目前的林揚卻隻能掌握維度切割一種。
好在就在此時密集的劍氣光雨暴射而來,千百道銳利的劍氣瞬間就命中了那血爪,血爪再厲害也終究是無根的浮萍,轉眼間就被劍氣給擊打得千瘡百孔,緊接著又見太虛如月仗劍射來,一道“月華神光”刷出,血爪終於崩潰,但潰散後的血光仍極為凶惡,無論太虛如月還是另外那一位都躲閃開去不敢沾染。
就在這時林揚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在劍氣構建的維度隔離層崩潰的那一刻返回夷光神州所處維度,麵對著灑來的血光他在第一時間將劍氣注入到了手指上的獄火指環之中,指環火光一閃“炎流環繞”馬上發動,十幾道火線炎流頓時從指環內射出,圍繞著林揚的身軀高速旋轉形成了火焰防護屏障,與此同時他也順勢將格溫萊婭護在身後。
這“炎流環繞”果然不愧有著防禦上限等同於生物等級11的評價,在林揚以劍氣為其充能至極限的情形下,生成的火焰護層防護力等同於一個生物等級11的術修全力施展此術法,相當堅韌並且攻防一體,那些散碎的血光與火焰一接觸竟然將火焰給侵蝕掉了,不過熾烈高溫的火焰也抵消掉了血光,很快血光就被消耗一空。
林揚舒了口,鬆開格溫萊婭後又向著太虛如月那邊望了一眼,然後整個人就向著下方墜落了下去。
沒辦法,不懂遁光之術的他根本沒有滯空的能力,使用“一劍傲長空”過於大材小用,而那些腳踏風、懸空咒之類的符籙拿出來卻又有些掉價,所以幹脆直接就落了下去。
“雲體”身法展開,林揚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飄然而落,雖然這輕功法門對於此時的他而言已是過於粗淺,但用在此處倒也合適。
不過在他落地之前,兩道璀璨的劍光已然一前一後射落地麵,緊接著是依然周身浴火猶如鳳凰一般的格溫萊婭,她從林揚身旁掠過的時候還特意向他點頭致謝,然後便見隻剩下林揚一個人繼續慢悠悠的往下飄……
以林揚之前的表現,無論太虛如月還是另外那一位都絕不會懷疑他是不懂得遁光法門,隻認為他是刻意如此,當下太虛如月身邊的那名青衣女子就低聲道:“你的同門?看路數不像啊,他的劍氣好生淩厲但絕非你九華一派,不過他這慢慢下落是什麽意思,向我示威麽?”
太虛如月對林揚的行為也是摸不著頭腦,但卻本能的為他進行辯護:“你想哪裏去了,林兄這麽做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
“林兄,你什麽時候有了個林兄?”
青衣女子柳眉一挑顯得十分在意,太虛如月卻是有點心虛,自從她和林揚之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那層窗戶紙之後,她卻是沒法再如之前那般純粹的將林揚視為自己的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