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話 有什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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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是溫度計!這道魚骨湯的製作方法,要比普通的魚骨湯複雜很多。為了做出味美純淨的魚骨湯,我先是用開水焯了魚骨。但如果用純開水,會讓魚頭和魚骨脫皮,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要不斷往裏麵加水,控製水溫。等到把魚肉煮到泛白,再用冰水浸泡,這樣可以除去魚骨本身的生腥氣味。”

    高杉壽二摸了摸鼻子,把其中的秘密說了出來。

    原來溫度計是來控製水溫的。

    鄭軻摸著下巴,果然不愧是‘湯使者’,對湯品的研究,簡直是精益求精。

    三位評委也連連點頭,除非高杉壽二親自解釋,否則其他人還真不好猜出其中的技巧以及原理。

    “這道料理中,應該也經曆過一次過濾。”小島幸春突然開口說道。

    “咦?”秋本步沒想到小島幸春會主動提及這一點,這讓她感到了意外。

    高杉壽二的嘴角翹起,臉上露出了自負的神色,“沒錯,老師,這道料理中,我確實又過濾了一次,在魚骨湯的頭遍湯熬好之後,為了達到這麽清澈的程度。”

    布克點了點頭,在最初嚐到清湯的時候,他確實被那種極致的清澈與美味驚呆了。或者說,正因為經過了過濾,在濾去了魚骨、昆布的同時,也讓魚骨湯不再那麽濃鬱,再搭配獨活絲和木芽的調味——才使得這道料理這麽的完美。

    “好了,一分鍾的思考時間,在紙板上,寫出你們所支持的選手。”

    聽了布克的話,秋本步和小島幸春的神情凝重起來,兩個人拿起了筆,沉默不語。

    別墅內外,全部屏氣凝神,看著大屏幕,尤其,那些與鄭軻的關係不錯的人,茜久保桃、阿布索倫、睿山枝津也、女孩近藤淳全部緊張地看著大屏幕,隻有凱瑟琳,低著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為鄭軻默默祈禱。

    她渴望在第一時間知道鄭軻的成績,但是,她更害怕——害怕鄭軻止步於此。

    “時間到。”布克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大屏幕。

    “請亮出你們的題板。”

    秋本步和小島幸春依然眉頭緊縮,手中的筆抵在紙板上,遲遲寫不下名字。

    在漆黑的房間內,花澤牧蜷腿坐在地上,濕漉漉的毛巾搭在頭上,聽到布克的聲音後,他抬起了頭,看著電視——這場比賽,結果依然沒有出現。

    “我再說一遍,請亮出你們的題板,否則,取消你們的投票權。”布克的聲音再次響起。

    秋本步和小島幸春互看一眼,一咬牙,快速在題板上寫下了他們所支持選手的名字。

    “秋本步給了鄭軻一票,nice!”阿布索倫揮舞著拳頭,大聲喊了出來。

    “小島給了高杉壽二一票!”茜久保桃失聲說道。

    兩個人的比分又是一比一,分數再次拉平,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布克的身上,作為審判長,他手中的選票,將直接決定一個晉級名額。

    “我支持的選手是——”布克亮出了紙板,上麵赫然寫著“鄭軻”。

    大廳內立刻沸騰了起來,阿布索倫雙拳砸向桌子,“太棒了,鄭軻晉級下一輪了。”

    凱瑟琳這時,才敢睜開眼睛,全身的力氣也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隻是喃喃自語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坐在後方的片桐洋站了起來,雙臂交叉,被和服的衣袖遮住,轉身走出了大廳,“鄭軻……嗬嗬,有意思。”

    別墅外麵的沙灘上,也成為了歡樂的海洋。

    “哈哈,真不會是我們神奈川縣的選手,就應該這樣!”

    “讓我們為鄭軻晉級下一輪,幹杯!”

    “老板,再來十罐啤酒!”

    睿山枝津也冷哼一聲,“這個鄭軻,幹的不錯,沒讓我失望。”

    近藤淳也學著睿山冷哼一聲,“你沒資格說鄭軻,要不然,你怎麽不參加the-blue大賽?”

    睿山枝津也怒瞪了近藤淳一眼,“你不說話會死嗎?”

    “要你管!”近藤淳雙臂抱胸,扭過了頭,睿山被氣得差點跳了起來。

    在賽場,得知比賽結果的鄭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於又向前邁了一步。

    “學長……”鄭軻叫了一聲站在他前麵的高杉壽二,高杉轉過了頭,淚眼婆娑。

    “你一定要繼續走下去,下一場比賽,一定要贏高見安。”

    高杉壽二滿臉委屈,他承認鄭軻的料理非常出色,但他也幾乎用出了全力。可是,這道被他稱之為‘藝術品’的真鯛魚骨湯,還是輸給了鄭軻。

    “我會的……我的目標可是出線。”鄭軻拍著胸口說道。

    “嗯,我相信你。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高杉壽二失落地說。

    鄭軻點了點頭,他知道高杉壽二的內心並不舒服,便收拾好刀具,掂著刀具走出了賽場。

    門外擠滿了記者。

    “恭喜鄭選手晉級下一輪,我是《美食周刊》的記者,請問你現在的心情到底怎麽樣?”一名女記者將錄音筆遞到鄭軻的麵前。

    “很一般。”鄭軻麵無表情。

    “為什麽?晉級不應該很高興嗎?”

    “又沒有出線,有什麽值得高興的?”鄭軻反問道。

    就在女記者理解鄭軻話中的意思時,後麵的一個男記者擠開女記者,將錄音筆遞到鄭軻的麵前。

    “您好,我是《最美食》的記者,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您下一輪的對手,是有著‘遠月殺手’之稱的高見選手,你會以什麽狀態麵對他?會害怕嗎?”

    “害怕?”鄭軻突然停了下來,不滿地看著《最美食》的記者,為了雜誌的銷量,故意操作話題。

    “我想你弄錯了一點兒,在日本,沒有所謂的‘遠月殺手’,現在遠月學園的在校生中,比我厲害的人,至少有三個,而在畢業生中,比我厲害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所以,一兩個遠月學園學生的意外失利,並不能說明什麽。”

    “可是,這一輪比賽中,被淘汰的都是遠月學園的學生,會不會影響你們包攬兩個出線名額?”《最美食》的記者鍥而不舍地追問。

    “出線名額有幾個?”鄭軻反問道。

    “兩……兩個。”

    “現在,在遠月學園學習過的選手,還有幾個?”鄭軻繼續問道。

    “也是兩個。”

    “那你說……有什麽影響?”鄭軻說出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