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地主老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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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珂接收完記憶,就成了委托者的願望。
他想奪回陳家的家產,然後讓宴胥一無所有,還有那個狐狸精,他要讓她修為散盡,重新成為一隻畜生!
好大的怨氣!金珂點頭,這樣啊,要和狐狸精對抗,必須要有修為,這個位麵既然有狐狸精存在,那就是有靈氣的,有靈氣證明她……有機會修煉。
眼睛脹痛的難受,還幹巴巴的,陳於一個十五歲的小夥子,一天一夜守在父親靈堂前麵不眠不休,難怪她有這樣的感覺。
她放空腦袋,然後就……睡了!
醒來後,金珂感覺眼睛好了一些,至少不痛了,從床上下來。
然後自己打了一盆水洗漱了下。
想到修煉的事,她不知道能不能修煉,不再多想,坐回床上打坐,毫無疑問,這具嬌生慣養的少年公子身體不能吸收靈氣,連修道天賦都沒有。
金珂忍不住想,難道這次她要“孤身上陣”了?
忽然想到她的神龍擺尾,眼神一亮,她以前都是將神龍擺尾的功法元素混合在各種修煉裏,怕被人察覺不敢多使,如今她就試試這種單獨修煉神龍擺尾的方法,不知道效果如何。
金珂覺得,自己不夠聰明,要是沒有法術傍身,很可能還會被那個狐狸精吸走陽氣,和宴胥搶家產她倒不怕,不被狐狸精摸走不就行了。
她想到就做,盤腿而坐,呼吸平穩,調動腦海裏的符文開始修煉。
金珂緩緩而作,將符文組合成的一連串功法口訣挖出來默念。
驀地,她身上泛出淺淺金光,雖然淺淡,卻耀眼奪目,讓人不敢忽視!
金珂睜眼,眼裏迅速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隻一秒鍾就隱遁去!
“竟然可以!”她歡喜,這樣就代表她不會被狐狸精吸走陽氣,還有可能吊打狐狸精和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修煉半日,金珂精力充沛,她去了靈堂,在地上叩頭三下。
靈堂淒涼無比,除了陳於這個兒子給他披麻戴孝,就是陳於的母親不時來哭喪,因為她身體不好。
這個時候狐狸精還沒有把陳家的財產挪走,陳於還是表麵上的陳家主人,金珂想到財產,她眸光閃了閃,先下手為強,所以她準備晚上就去把財產挪走,讓那個狐狸精白忙一場!
判決已經下來,陳於名義上也得到了財產,隻是庫房的鑰匙被宴胥拿了去,到現在還沒拿回來,恐怕不易要回。
隻是金珂不擔心,也不是隻有鑰匙才能開鎖!
老財明日下葬,金珂讓委托者的小書童小白將所有陳家人找來,她要安排明日的事。
回到大堂,金珂高座於上,陳於膽子太小,平時都不怎麽和家裏人說話,除了他的小書童,沒有人把他當做一個預備家主來看,其他人,都當他是孩子,什麽都不懂的孩子,隻需要關愛。
金珂如今要做的就是改掉委托者在別人腦海中的印象,至少要把他當成一個成年人來看。
他改變的理由都是現成的,爹死了兒子難道不需要立起來嗎?
不久,陳家的老老小小主子奴才都到了,除了陳於的母親甄氏一上來就坐在金珂下首,其他都是站著的。
金珂掃視一眼,前麵全都是老財留下的妻妾,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後麵的是陳家的奴才丫鬟,他們畢恭畢敬地站在主子們後頭,低著頭不敢直視金珂。
金珂冷聲道,“宴胥呢?”
往常陳於總是叫宴胥為姐夫,金珂深覺宴胥那個人自娶陳媛的目的就是為了陳家的家產,或許,陳媛一屍兩命都有宴胥和那個狐狸精的手筆。
不然好好一個人說難產就難產,要知道陳媛的身體可不弱!
“少爺,姑爺陪綰夫人去落霞寺賞桃花了。”有仆人唯唯諾諾地答道。
金珂眼神一淩,意味不明地冷聲道“賞花?父親葬禮這麽重要的時刻他還有心情賞花!”
“來人,拿紙筆來,我要替姐姐休了這個不知禮數的男人,我陳家丟不起這個人!”金珂當即下令。
甄夫人高興,這樣就沒人和她兒子搶家產了,“休!必須休!宴胥在嶽丈葬禮時陪小妾賞花,棄禮數於不顧,不尊長,不重妻,還有綰綰那個小賤人,一定要把她充入奴籍!”
金珂道,“按老夫人說的做!”
她這是宣布主權,暗示在場的人她才是陳家的主人。
甄夫人被這句老夫人叫的很爽,臉上精神煥發。
“是!”立刻有人去拿紙筆。
金珂寫完休書,吹了吹放在原處晾幹,才進行今天的正題。
先說了下明天老財要下葬的事宜,然後將家裏的內務組織了下,她才放他們出去各司其職。
“兒啊,你這次可不能再放任宴胥那賊子胡鬧了,在你爹的葬禮上能做出陪小妾風花雪月這麽無禮的事,不是個好的!”甄夫人叮囑。
金珂笑著點頭,“娘,我知道了,現在他也不是咱們陳家人了。”
甄夫人滿意地點頭,“那我先下去了,你也別太累了,記得休息。”
金珂點頭,“知道了。”
等甄夫人走後,金珂揮手讓小白退下,她思索起下一步該怎麽做。
這次她能感覺到委托者是不會回來了,所以,她得安排好自己以後的路。
老財在的時候對陳於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考取功名榮耀家族,陳於也一直在這個目的上努力著,十一歲成了童生,對於這個偏僻貧窮的小縣城來說也算是神童一類的人,可沒等他成為秀才,老財就駕鶴歸西,這是陳於永遠的遺憾。
金珂要做的,首先就要彌補委托者心裏的遺憾。
這麽說,她還得考功名?
第二步就要想辦法收了綰綰那個狐狸精,金珂在腦海裏尋了尋綰綰,總覺得這個狐狸精不是個好人,她心裏有個猜想,不過一切等她在見到綰綰後才能下定義。
晚上,宴胥回來,聽說陳於把他趕出門的事雷霆大怒,吵著要和金珂爭論,在金珂門前的時候,金珂揮退仆人,讓宴胥進來。
“陳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爹一死你就將我趕出家門,你還是不是人,我可是你姐夫!”宴胥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暴怒的樣子像一頭瘋獸,生生把俊朗的五官扭曲成了麻花,醜的要命。
“忘恩負義?”金珂冷笑,嘴角如鉤,“宴胥,忘恩負義的人是你,我姐姐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地蠱惑我爹給你納妾,如今我爹一死,你不止妄想吞並我陳家的家產,還在我爹停靈之日和你的愛妾風花雪月,論忘恩負義,誰又及得上你!”
宴胥生氣,“什麽叫我忘恩負義了,綰綰明明是爹給我納的,家產明明是爹留給我的,你聯合縣太爺奪去家產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汙蔑我!”
要不是他那躲閃的眼神,金珂差點信了他的大義淩然。
“是不是汙蔑你心裏清楚,現在,我隻有一個要求,帶著你的行李和你的愛妾,回你的茅草屋去,我陳家可沒有你這麽個姑爺!”
金珂懶得和他鬥嘴,看來宴胥也不咋聰明,所有事情的幕後主使,就隻有那個狐狸精綰綰了。
“我不走!憑什麽要我走,我也是陳家的一部分,陳於,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姐夫!要是你把我趕出去,我一定告訴天下人你謀取財產而害死自己親生父親的事!”宴胥聲聲威脅,最後直接抓瞎汙蔑起金珂來。
金珂麵上淡淡一笑,說道,“你或許沒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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