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鼓樓的風纏綿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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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在書店街的北口,這裏是整個城市最繁華最喧囂的地方。路上的車流堵的水泄不通,此時已經是黃昏,這條路每天這個時刻都是最堵的,堵的水泄不通,讓人看著就挺著急的。幸好我剛下了公交車。這裏的黃昏沒什麽特別的,隻不過天暗了一些,車和人多了些。隻有一點值得稱道的是就是黃昏時刻的風兒和剛剛閃爍起來的霓虹燈,讓人賞心悅目。在這黃昏時刻,我站在擁擠的車流中,我的目光望向了前方一排又一排的霓虹燈,五顏六色,七彩斑斕。涼涼的春風又在晚上拂過每個人的臉龐上,在太陽即將離去的時分,我想到了作家赫拉巴爾《過於喧囂的孤獨》小說中那句描述黃昏的句子:“我最愛蒼茫的黃昏,惟有這種時刻我才會感到有什麽偉大的事情可能要發生,當天色漸暗,黃昏來臨時,萬物就變得美麗起來,所有的街道,所有的廣場,所有在暮色中行走的人,都像蝴蝶花一般美麗。我自己好像也變得年輕了。”是啊,在這樣般美麗的黃昏,我好像穿越進了赫拉巴爾的世界裏。如今我站在他的世界裏,站在古都開封,站在鼓樓廣場,站在我即將離別的城市裏,這種美顯得有些淒涼吧,這些美顯的有些拘束吧。

    夜晚的書店街人山人海,這條具有著幾千年特色的宋代古街,如今也現代化似的駐進了許多小商販像模像樣的在這充滿了古韻的街道裏擺起了地攤,看起來還蠻像的那回事兒呢;有賣鮮花的,賣水果的,賣生活雜物的,賣衣服的,賣夜宵的……這裏的鮮花是最廉價的,這裏的水果是最便宜的,這裏的衣服是最實惠的,這裏的生活用品各種各樣的都有,所以是最全的。這裏的夜宵是整個城市最正典的。怪不得那麽多人呢,人山人海,我差點被擠死,就是這麽誇張!這條街一點也不老套,如果非說它老套的話,這種老套似的古代風格正好滿足了現代人的心理需求。我從人群裏擠到了對麵,買了杯“張阿姨奶茶”解渴。奶依舊是燒仙草味道的,還記得這是r最喜歡喝的口味兒了。我拿著她最喜歡的奶茶走向了鼓樓廣場。霓虹燈下的鼓樓城門,暗黃色的牆壁,暗黃色的燈光與淡紅色的燈光凝聚在一起,覆蓋著走在這裏的每一位行者身上。此刻的嘈雜聲在夜色的掩護下也脫變成了寂靜的堡壘。我坐在了路邊的地上,喝了口奶茶,點了支煙。聽著旁邊戲樓上傳來的豫劇古調,韻味十足,我欣賞著這裏的一切,我享受著鼓樓裏吹起的一陣又一陣的風。我要離開你了,親愛的鼓樓,我大概很久不會在來到這了吧,我想我離開以後注定會很懷念你的美吧,會懷念你帶給我的風兒吧,總之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坐在這裏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隻要是來這裏逛街的都是成雙成對的;要麽是情侶,要麽是好閨蜜,好朋友,或者是一家子出動的。很少有像我一樣的,即使有也是在等待某個人的到來。我好難過,我覺得我被這個城市無情的拋棄了,我已經徹底脫離了喧囂,脫離了塵世間,脫離了我本該有的軌道。這個時候我特別想念r ,我匆忙的打開了手機翻找她的照片,結果是一張都沒有了。我臉上難堪的表情與這充滿了歡快的街道格格不入。為了避免行人看到我難堪痛苦無聊的表情,我就故作打電話的樣子。不一會兒,我覺得我這樣是不是很傻呢,覺得自己未免也太搞笑了吧,反正我都要走了,我何必在乎那麽多呢。當我真正翻開手機通訊錄的時候,我撥打了通訊錄所有人的電話,包括我的朋友,父母,親人等。令我吃驚和難過的是竟然沒有一個電話打通!我真的徹底絕望了,難道他們都是商量好的不接我電話的嗎?我突然變得焦慮不安,我又打開了微信,正準備給我的好朋友l發微信,想問問他在忙什麽呢,轉眼一想,唉還是算了吧,也許人家已經休息了呢。我還是一個人靜靜比較好。我起身向前走著,看到商店門口有位長著長頭發的男青年,看起來二十幾歲了,隻見他拿著吉他唱了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我寧願所有痛苦留在心底,也不願忘記你的眼睛。”歌的聲音和手機裏放的原版基本上沒什麽區別。聽著這首歌曲,我的心情算是平靜了下來,我點了支煙,站在他身旁發呆的聽著這首能夠浸透我心靈的曲子。走的時候我向這位唱歌好聽的青年捐獻了20塊錢,我一共就剩30多塊錢了。不過我喜歡這樣做。

    又起風了,我的劉海兒被吹的飄飄灑灑,鼓樓的風纏綿在我的心間。我去旁邊的商店買了一瓶嶗山啤酒,手機裏放著一首宋冬野的“安河橋”。走著路,喝著酒,聽著歌,多麽特別的夜晚啊!就讓我在你最美麗的時刻向你幹杯!親愛的鼓樓,我會銘記你曾經帶給我的感覺,我會銘記你此時帶給我的賞心悅目。遺憾的是我要走了,我正在一步一步的離開你,我正在一步一步的逃離這讓我無處不尷尬的人海。我明白忽然起的風是你對我的告別,是你對我的摯愛,是你對我孤獨的溫柔以待。我一口悶了這瓶啤酒,我的心裏百感交集。回頭看了一眼鼓樓的城池,r你還記得曾經我們一起牽著手站在鼓樓下的畫麵嗎?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書店街買脆皮玉米嗎?你還記得我騎著電動車載著你,你在後麵緊緊的摟著我,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穿過鼓樓的那條路嗎?我想你已經不記得了,我想你已經把這些忘掉的幹幹淨淨了吧。多希望你以後路過鼓樓的時候能夠想起我,多希望今晚的風也可以吹到你的房間裏,多希望你站在鼓樓下遠望著此時我遠去的背影啊。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如果有如果該有多好啊。鼓樓,再見了,我一定還會回來看你的,我一定會把你最美的那些畫麵流進我的血液裏,留在我的人生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