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兄弟齊上陣

    劉愛塔覺得這次複州之戰他若是真勝了，即使做不了固山額真，怎麽也有一個梅勒額真的位置，若是能同蒙古人一樣入了旗，或許他在大金國的地位就會不一樣了。

    現在劉愛塔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作出怎麽樣的決定!

    這次人到得好齊啊!”

    除了去年在金州度假與柳鵬這次回家過年之外，柳家家裏的女人們還是第一次聚得這麽齊，除了跟柳鵬一起去了遼東的姚玉蘭等少數幾人之外，幾乎都趕了過來。

    隻是大家雖然對於發生的事情早有預期，但是仍然是被完顏若雪所帶來的消息給震住了，女人們的臉上紛紛浮現出不可思議、迷惑、妒嫉或是其它的情緒。

    但不管臉上是怎麽樣的神情，大家都必須把眼前的局麵給應付過去再說，很快就由張玉蟬開始詢問起完顏若雪。

    說是詢問，實際就是在審問，張玉蟬平時就是柳鵬的內管家，現在更是嚴厲極了，可以說是處處針鋒相對，根本不給完顏若雪任何渾水摸魚機會，幾乎是把完顏若雪的全部底細與隱私都要掏出來。

    她甚至當著女人們問起了完顏若雪與柳鵬歡愛的具體細節，甚至連用什麽姿式持續了多久時間都要問個清清楚楚。

    隻是問到最後張玉蟬神情倒是稍稍緩和下來，他直接就告訴完顏若雪：“我這麽問你是為了你好!”

    完顏若雪倒是顯得氣定神閑，她當即微笑道：“多謝玉蟬兒!”

    她能明白張玉蟬的意思，她畢竟是胡女出身，可以說是有曆史問題的人，誰都不敢保證她肚子的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柳鵬的骨肉，張玉蟬雖然問得嚴厲，但卻是讓大家覺得完顏若雪確實不但沒有機會與外人私通，而且也確實也與柳鵬有過那麽幾次歡娛。

    而那邊穀夢雨也在一旁下了結論：“若雪姐姐，你的事情我們都作不了主，非得夫君定奪不可，但是你放心就是，在夫君定奪之前我穀夢雨保證若雪姐姐你萬無一失，若雪姐姐你若是有什麽閃失，我會擔起責任來。”

    穀夢雨這麽一說，那邊江清月當即也說道：“嗯，我也保證若雪姐姐絕對萬無一失，若雪姐姐若有什麽閃失，你們若是亂打什麽主意，別怪我不客氣了。”

    下麵的女人們聽到穀夢雨與江清月這麽說，當即齊齊應道：“這事一切得由夫君定奪才是，我們保證若雪姐姐萬無一失!”

    如果換了其它女人，完顏若雪肚裏的孩子肯定會掀起驚天駭浪，但是完顏若雪不但是胡女出身，而且還曾經是皇太極的正福晉，現在的正白旗小貝勒就是完顏若雪所生，所以她肚子的孩子雖然會掀起不小波瀾，卻注定很難繼承柳鵬的基業。

    對於穀夢雨與江清月來說，即使完顏若雪能生個兒子出來，仍然比不得她們生個女兒出來，而且真要生個兒子出來，到時候到底交給誰名下撫養也是一個未知數，海北鎮的基業總不能交給完顏若雪所出的兒女吧，到時候豈不是亂了套。

    對於其它女人來說，她們大多是聞香教出身，自建教團以後柳鵬就是她們的天與一切，因此她們雖然有些吃醋，卻覺得這件事確實需要柳鵬親自定奪。

    大家開心的另一件事，既然完顏若雪有了柳鵬的骨肉，那麽她們遲早也能懷上柳鵬的孩子，到時候肯定就是一個子憑母貴的新時代、

    因此江清月很快就拿定了消息：“夫君現在正忙著攻略複州的節骨眼上，暫時不能用這件事打擾他，但是隻要稍稍安定下來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說到這江清月臉上已經浮現出微笑：“到時候就是雙喜臨門了!”

    而對於何和禮來說，眼下卻是大難臨頭的時候，他看著城外的海北軍營壘不由罵了一聲：“這些海北賊來得也太快了，他們是急著是去投胎嗎？”

    海北軍既然投入了全部主力，所以在沙河以南一路猛攻突進本來就是在何和禮的意料之中，但是何和禮沒想到連沙河都不能阻擋海北軍前進的步伐。

    沙河可不是一般的小河，而是遼南有數的大河，最寬處足足有數千尺，根本不能徒涉，所以何和禮覺得海北軍肯定在沙河上花費上相當時間

    特別是這次北進的海北軍至少有數千人，要把這一支大兵連同他們的輜重以及他們攜帶的大小火炮輸送過河，按照何和禮的估計至少要兩三天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行。

    可是海北軍的進展之快卻超過何和禮與董鄂部的預料之外，才一天時間海北軍已經越過沙河打到了複州城下，董鄂部在城外的若幹小部隊甚至因為撤收不及而被海北軍擊破甚至殲滅、

    在海北軍過河的同時長生島、中西島的島賊也開始在北信口、羊角堡大舉登陸，兩路海北賊幾乎同時殺到複州城下，並開始試攻複州城。

    即便是試攻，但是何和禮仍然感覺壓力巨大，現在的董鄂部已經不是過去的董鄂部，不但甲兵總數幾乎減少了三分之一，素質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很多次要方向不得不依靠漢兵來支撐局麵，但是現在海北軍既然都打到複州城下，這些漢兵又有多少可靠性。

    因此何和禮覺得柳鵬太不夠意思，怎麽能選在這個時候北進複州，氣得他著急上火，他旁邊的和碩圖也在感歎道：“這一次能不能守住複州城，關鍵在於怎麽運用漢兵，我可是聽說了現在漢兵怨氣可不少!”

    何和禮當即問道：“漢兵怎麽了？這守城的事情離了漢兵可真是不行。”

    和碩圖當即說道：“還不是這次換防的事情，漢兵覺得被我們董鄂部徹底拋棄了，都有怨氣啊!”

    按照這一次換防的計劃，被換下去的隻是何和禮的董鄂部而已，其餘漢兵仍然是要繼續堅守複州與海北軍苦鬥下去，但是這些漢兵也是人，他們覺得自己是被董鄂部與大金國拋棄了，所以怨氣特重，偏偏何和禮還沒走成，海北軍已經打上門來了。

    而按照過去的慣例，漢兵與女真兵向來是單獨成軍單獨使用，諸位總兵、遊擊、備禦各司其職，各自負責一地防禦，隻是女真兵與漢兵之間的部署都是犬牙交錯，漢兵稍有動作，女真兵就能鎮壓下去。

    但是現在在海北軍兵臨城下的情況下，漢兵獨立作戰獨立行動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即使附近有女真牛錄監視他們的作戰行動，和碩圖也覺得不放心。

    而何和禮同樣是不放心，他一聽說漢兵有怨氣當即說道：“是這麽一個道理，漢官漢兵既然有怨氣，那麽就不能讓他們繼續自行其是，不然肯定會出大亂子!”

    他同和碩圖就敲定了具體的細節，過去漢兵是獨立建製，或是整體配屬給各個牛錄使用，或是按建製抽調到次要方向獨立作戰。

    但是從現在開始就要把漢兵拆散了建製分割使用，不能允許過去他們擁有兩三百人甚至更大規模的獨立建製，而是全部打亂了建製分別配屬給各個女真牛錄充當炮灰、輔兵、雜役，必要時才能讓這些漢兵披甲上陣。

    何和禮與何碩圖都覺得這樣才能是萬無一失的辦法，雖然一定程度上犧牲了漢官漢兵的積極性，但是董鄂部本來就要撤防複州，隻要打退了海北軍的這次攻勢，複州糜爛成什麽樣子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需要的是一支可靠的漢兵。

    而現在姚玉蘭已經帶著複州總隊殺到了複州城下，隻是她雖然是複州總隊的頂頭上司，卻是把複州總隊的具體指揮交給了李修維指揮。

    正所謂父子兄弟齊上陣，昌邑團與複州總隊事實都是萊州府出來的部隊，而且複州總隊的骨幹官兵大半都是從昌邑團抽調出來的，因此兩個部隊配合作戰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李修維更是格外關照複州總隊：“咱們跟複州團的兄弟是真正的親兄弟，複州團是第一次麵臨這樣的大場麵，咱們要幫複州團多擔待一些，寧可自己多受些損失，也要盡可能掩護複州團一些，絕不能讓複州團打得太苦!”

    如果換了其它團隊，李修維這番話或許會引發昌邑團內部的一些爭議，但是複州總隊既然都是萊州兵，而且複州總隊從總隊長到連排長都是昌邑團出去的老戰友，李修維這話自然是獲得了整個昌邑團的一致讚成。

    下麵有位連長已經說道：“兄弟合力，其力斷金，李團你放心好了，咱們跟複州團就是自己人，根本不用您說什麽，咱們肯定會把複州團照應齊全，隻是怎麽打開複州城讓複州團殺進去，這才是一個大問題!”

    複州可不是什麽百八十人的小屯堡，特別是金州失守之後建奴特意動員了大批民夫把複州城重修了一遍，又從沈陽調集了很多守城用的大小火炮與不少漢軍炮手交給董鄂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