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措手不及

    但是海北鎮現在的國力與文宣部門卻足以把這兩個輔助攻勢宣傳成大規模會戰，甚至掩飾成堪稱國戰的主要攻勢，隻是阿巴亥大妃卻根本沒想到這麽多，她隻覺得眼前這位的青年果然是天命之子。

    她幽幽歎道：“督撫弟弟果然是了得……難怪當年努爾哈赤大汗南征北討戰無不勝，卻是始終拿督撫弟弟沒有半點辦法，督撫弟弟實在太了得！”

    “姐姐果然好沒用，督撫弟弟智珠在握，姐姐根本幫不上督撫弟弟的忙……”

    隻是柳鵬卻是笑了起來：“誰說阿巴亥好姐姐幫不上我的忙，姐姐畢竟是對皇太極貝勒與大金國內情了解最為深入的人，我還是想跟姐姐好好探討一下怎麽對付皇太極貝勒，怎麽把皇太極貝勒逼到無路可走！”

    一聽到怎麽對付皇太極貝勒，阿巴亥大妃渾身上下都是情火，一想到自己差點被皇太極逼得殉葬的可怕場景，她覺得眼前的年輕督撫再親切不過了，她主動牽住了柳鵬的手說道：“那敢情好，對付別人我或許幫不上忙，但是怎麽對付皇太極貝勒，我卻有一百種方法！”

    如果說政治鬥爭上麵阿巴亥大妃還是比較稚嫩，但是對付皇太極貝勒她確實有一百種辦法，而且完顏若雪已經幫她做好了極好的鋪墊，讓她有足夠的渠道可以聯絡到大金國內的那些失意者。

    柳鵬毫不客氣地與阿巴亥大妃十指相扣：“那就謝謝姐姐，到時候還要阿巴亥好姐姐多幫我出謀畫策，姐姐若是有好主意，弟弟一定好好感謝姐姐！”

    隻是阿巴亥發現柳鵬沒有抵觸與自己的親熱，她就覺得自己應當更進一步，而不是錯過機會，豐盈無比的彈性玉體幾乎是貼著柳鵬柔聲說道：“行行行，不管白天黑夜，姐姐都幫你出謀畫策，隻要你不要忘記了姐姐！”

    說到這，阿巴亥大妃已經牽著柳鵬的手慢慢滑動，柳鵬已經感覺得到那情火點燃的天堂，感覺得到阿巴亥大妃的身子都在他的指間都融化了：“姐姐……”

    “嗯……”阿巴亥大妃是塞北女子，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大膽而且特別主動起來：“嗯，我們到床上好好談談吧！”

    隻是她自己都知道到床上肯定是要行其美事，怎麽出謀畫策對付皇太極那隻是良辰美景之後的餘韻，隻是她沒想到整個人都要徹底融化在柳鵬的懷裏，這個壞壞的督撫弟弟隻問了一句：“姐姐嚐過這樣的滋味嗎？”

    “沒有，從來都沒有，別動了……什麽都依你好不好……”

    阿巴亥大妃最終隻知道向柳鵬求饒道：“姐姐什麽都依你！”

    她已經明白自己的宿命了。

    她根本逃不出這個小魔星的手掌！

    隻是對於海北鎮的將領來說，柳鵬提前判斷出皇太極即位之初就下定決心大舉出兵朝鮮簡直是神乎其神的奇跡。

    事實上，大多數海北軍將領都認為阿巴亥大妃這次出奔海北肯定是接受了皇太極貝勒的秘密使命，想要從內部攻破海北鎮，而柳鵬與阿巴亥大妃的關係也未免有些太親密了一些，雖然柳鵬有所防備，但還是中了阿巴亥大妃的美人計。

    但是他們實在沒想到天啟七年的春節剛過，大年初八皇太極已經發兵朝鮮，阿巴亥大妃帶來的這個重要情報居然是千真萬確！

    而且正如阿巴亥大妃在口信中所說的那樣，這次皇太極出兵朝鮮不象努爾哈赤時期隻是小打小鬧，隻在鴨綠江快進快出，根據傳來的情報這一戰攻略朝鮮居然是以阿敏貝勒的鑲藍旗作為主力，後金攻擊朝鮮還是第一次有如此華麗的陣容。

    還好柳鵬柳督撫已經做好了萬好準備，海北鎮的諸位將領都覺得這一戰勝券在握，隻是咒罵皇太極甚至不給大家過一個好年。

    當初在南山防線皇太極同樣搞春節攻勢不讓大家過年，結果碰得頭破血流甚至直接丟掉了金州城，所以大家覺得皇太極這次征伐朝鮮同樣是得不償失。

    隻是柳鵬卻是不這麽看，他現在還是在跟幾位夫人做著戰略分析：“我覺得皇太極是一心想讓我選那三策中的中策！”

    魏瑜君接過了柳鵬的話題：“對，皇太極的心思確確實實是想讓夫君隻選中策，讓海北軍進兵海蓋！”

    剛剛加入柳鵬後宮的阿巴亥大妃還是不是明白，為什麽皇太極讓自己轉達上中下三策，可是皇太極真正的意圖卻是讓柳鵬選擇這所謂的中策。

    隻是她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如果下策太保守的話，方方麵麵都交代不過去，那麽皇太極貝勒給出的上策似乎又太冒險了太激進，所以一般人的選擇是中策。

    可是柳鵬不是一般人啊！

    不過那邊正奶著孩子的穀夢雨卻是問道：“那夫君如果不選中策，直接選上策那皇太極又怎麽辦？”

    柳鵬卻是笑了起來：“我親征朝鮮的話，皇太極也沒多少損失，真正損失慘重的是阿敏貝勒！”

    穀夢雨已經明白過來了，皇太極的估算確實不錯。

    如果柳鵬親率長風旅等海北軍主力親征朝鮮的話，那麽他與阿敏貝勒之間必然戰得兩敗俱傷，倒是讓皇太極撿了便宜，因此穀夢雨當即笑道：“確實是這麽一回事！隻是夫君什麽時候按照皇太極大汗的方略，同時使上上中下三策？”

    柳鵬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不著急，咱們稍稍等一等，看看關寧那邊是怎麽一個反應！”

    現在袁崇煥的額頭都是汗跡，隻是他甚至來不及擦去額頭的汗水就對趙率教、馬世龍與滿桂這三員大將說道：“真沒想到皇太極小兒的手段居然是如此淩厲！”

    在皇太極出兵朝鮮之前，袁崇煥自我感覺良好，他覺得自己重建寧錦防線的努力已經是馬到功成了，隻要再拖住皇太極幾個月時間，自己就能在錦州與大淩河重建一道鐵的防線。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打著議和的旗號掩護向西築城的行動，而皇太極同樣是打著議和的旗號為自己出兵朝鮮作好準備，而在關寧軍築城眼見要馬到功成的時候，皇太極斷然出手了！

    這次後金軍出兵朝鮮的規模堪稱空前，結果就是袁崇煥與關寧軍在這個骨節眼挨了一悶棍，根本就緩不過氣來，不管是袁崇煥還是這些關寧軍的大將都覺得頭痛無比。

    按照常理的話，關寧軍應當選擇主動向西出擊救援朝鮮，但問題在於現在整個關寧軍都忙於武裝掩護築城行動，根本不是一個向西進攻的野戰態勢，甚至連所有的資源配備都為了向遼西推進築城。

    結果光是集結部隊調整部署都需要相當一段時間，而且部隊能不能適應從固守堅守到野戰決勝的變化，這是一個誰也無法回答的問題。

    畢竟柳河之敗就是前車之監，一次規模不大的戰術失敗直接引發了關寧軍的全線崩潰，而現在為了救援朝鮮，必須出動更多更強的野戰主力，能不能在遼河以東戰勝建奴，那是誰都不能保證的問題。

    如果說野戰進攻牽製建奴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那麽原地繼續固守築城也不是一個好的方案，朝鮮不但是大明的藩國也是遼東戰局的重要力量，這些年建奴不敢大舉東進，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因為有朝鮮國與東江鎮牽製他們。

    而現在朝鮮與東江鎮都是大難臨頭，雖然不知道朝鮮境內的戰局如何，但是按照方方麵麵匯總過來的情況這兩支牽製建奴的實力派都在戰鬥中遭受到極大重創，而且局麵越來越嚴重，接下去朝鮮國與東江鎮可以遭受更大的損失。

    那麽關寧軍從情理上來講必須進行東進救援牽製，而且關寧軍一年用餉幾百萬，關鍵時刻按兵不動也無法向朝廷交代，畢竟魏忠賢魏公公可不是一位寬厚的內臣。

    一想到這一點，在場的這些關寧軍文武官員都覺得事情太難辦了，那邊趙率教就問道：“救援朝鮮，海北鎮最為方便，現在金州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袁崇煥當即答複道：“金州那邊對這件事也是著急上火，他們比我們更著急，現在柳督撫派人過來，說是在他有心救援朝鮮，但是在這件事情牽製太多，請我幫他上書，讓朝廷許他便宜行事！”

    隻是一聽到柳鵬要“便宜行事”，馬世龍就立即警惕起來，他當即問道：“朝廷不是已經讓柳督撫與海北鎮便宜行事了，他怎麽又要在這件事上便宜行事！”

    而滿桂當即說道：“我聽說海北鎮私下有甲兵數百名駐在朝鮮國，我估計柳督撫是有心增兵朝鮮，但是想要朝廷給以名義！”

    隻是袁崇煥卻是搖了頭說道：“柳督撫沒說要這便宜行事幹什麽，但是他既然已經派甲兵常駐朝鮮國內，那自然不是讓朝廷給他一個名義，而是應當有更深的深意吧！”

    他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