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餘老四老婆幽幽醒轉，打著嗬欠摸黑去了廚房，餘老四聽著動靜也醒了過來，屋外星辰散去，露出深藍色天空，今天會是個好天氣，餘老四邊想邊開始穿衣。

    淡淡的柴禾煙味裏帶出稀粥的香味時，餘老四已經磨好刀具灌好水葫蘆，他像平常一樣看著老婆端出稀粥、擺好醃菜招呼自己吃早，他笑笑過去，老婆冷臉進了臥房。餘老四也不在意，徑自呼嚕著吃完飯帶上門出去了。

    整個村落一百來戶，零散分布在山腳下，餘老四家就在村西北，幾乎靠山做牆了。這山也就是一座平常的小山，餘老四一家吃喝都靠它。作為樵夫，餘老四熟悉這山的每個角落，什麽季節去哪裏砍柴、哪裏生長的野果最下嘴，他從孩提時代就摸清了。這一天他要去山頂，那有一株野果要熟了，帶回去給婆娘能消大半的氣。

    初升的太陽抹下一輪金色，餘老四如果不是一直低頭趕路的話，會發現路邊影射朝霞的樹葉在一點一點變寬變長。

    日上三竿，餘老四捆好柴禾，想著那株野果，然後沿著一條小道走去。

    路的盡頭是一塊兒七尺寬的山洞，洞內擺了一個石桌兩個石凳，兩位老人此時正在石桌上對弈。餘老四心生詫異，不知這山洞為何自己之前從未發現，有心要問，又覺不好打擾，便站邊上看著。

    初春的山上寒氣隨著薄霧起伏，餘老四看棋看的入迷竟也不覺得冷，不覺得餓和累，直到兩位老人收了棋盤，他才驚訝的發現日頭西斜了。山上野獸晝伏夜出，餘老四不敢逗留，要問的話也忘了，急忙往山下跑去。

    夢到這裏就結束了，張笙每次都在這裏醒來，頭疼欲裂，他喝了口水，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的樣子又噗的把水噴了出來，鏡子裏的自己喝水的神情動作與那餘老四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