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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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上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熟悉的觸感,驚喜極了,“怎麽這個時候就回來了,怎麽樣,你家裏麵人沒說什麽吧,”聯係上次他說的不著調的話,提醒他,“正經點,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

    “嗯……”他捏她的手,“沒有說什麽。”

    她索性轉過身來,想他回來這麽早的原因,“就這麽想我,這才多久呢。”

    他嗤笑一聲,“想,想得受不了,”托起她的手,遞到唇邊,吻了一下,不過癮,然後又輕輕地咬了一口。

    不是太疼,她卻叫了一聲,“哎呀,好疼呀。”

    他轉身,朝臥室走去,笑著,不再搭理她。

    她來了勁,從椅子上跳下來,一個勁步,從身後勾住他的腰,緊緊抱住,手還在亂動,從腰上伸進毛衣裏麵,隔著僅剩的,隻有一層的單薄布料,慢慢向上發展,最終停在他的胸前,還用力按了一下。

    她還在動,他動作快,握住她仍要作亂的手,一個轉身,把她摟到懷裏,“這不太好吧,大白天的,是不是有點有損家風。”

    “家風是什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恐怕也不能……嗯,醫生可叮囑過你,讓你最近的運動不能太劇烈了呢。”

    “是嗎,”他一個托舉,把她抱起來,在她“啊”的一聲裏,整個人被抱著甩進臥室的床裏,“行不行,是不是試了才知道?”

    床的彈性極好,肖時被甩的還上下抖動了兩個頻率,她咯咯笑,伸手摟住他的脖頸,一個用力,就被她帶到了床上。

    她要吻過來,滿滿的香氣,暖的他心癢癢,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上,涼涼的,她不見清明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滿滿的疑問。

    他壓低音線,“現在不行,不能鬧。”

    她要咬他的手,他收的快,她便嘟著嘴,一臉的不快。

    他被逗笑了,吻了吻她嘟起的小嘴,“留點勁晚上去看煙火,等天黑了,江上的煙花,你一定會喜歡。”

    “那好吧。”

    真是淘氣,他起身,不能再看了,怕真忍不住。

    陸弦說的沒錯,江上看煙花的感覺真的很不錯,船速很穩,緩緩向江那頭駛去,陸弦定了一個包間,點的竟是法國菜,都說法菜最為講究,它的口感之細膩、醬料之美味、餐具擺設之華美,簡直可稱之為一種藝術。

    恰恰,今晚的菜就是這樣的特色,對極了肖時的口味,點上一瓶香檳,意思起來了,濃濃的旖旎,空氣裏都是浪漫的氣息。

    第一道冷盆菜,色拉配鵝肝醬,肖時一一切好,挑了一塊,咬了一小口,再放回去,在他詫異極了的目光裏,將動過餐的盤子跟他換了位置,不怕死地說,“我替你切好了,你嚐嚐。”

    陸弦瞥她一眼,“慣的你。”手裏的動作卻沒停,就著她咬了一小口的鵝肝,繼續用餐。

    肖時太開心了,開心地不想吃飯,隻盯著他看。

    主菜上來,陸弦拿他沒辦法,給她倒了一小杯香檳,“吃飯,等會餓了不帶你出去吃的。”

    陸弦生活作息好,可耐不住肖時胃口好,跟他一起,往往晚上用的清淡,夜裏就餓了,好幾次纏著他出去吃宵夜,他每每都要訓她,訓著訓著,掛在門後架子上的大衣就穿上了身,牽著她的手還是出去了。

    肖時軟軟地應他,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抿了一口,“好呢。”

    用過餐,肖時挽著他的手臂,不撒手,站在橋尾,整個身子倚在他身上,抬頭看煙火。

    一閃一閃,很亮,好看的形狀,照亮了整個江麵,撒下的倒影,搖搖晃晃,晃亮了肖時的心。

    她用力,摟著他的胳膊,“陸弦,你真好。”

    “怎麽好?”他也在笑,卻要問她個究竟。

    “嗯~”肖時動腦袋想,想著以前,第一次見麵,在學校裏的初次招呼,想著想著,就想起了最初的那些日子,他很高冷的樣子,還有無數次冷漠的臉,總是不搭理她,嫌她煩,囉嗦,還喜歡講狠話,害她獨自一個人偷偷難過了好幾次,“你不好,你壞死了。”

    “嗯?”他去看她的臉,明明前一秒還高興著的小臉,現在卻垮了下來,以為她還在怪他,心裏軟軟地,哄她,“怎麽不好,多試幾次不就不疼了。”

    “呀,你……”才不是這個意思呢,這個人果然壞死了,她把臉埋進了他懷裏,好半晌才說話,“剛開學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是這個樣子,總是冷冷的,對我壞的很,哼。”

    嗬,戀愛中小女人的脾氣哦。

    遊江看煙火的情侶不少,不一會兒功夫,船尾結對的人都親熱了起來,肖時瞥兩眼,看的眼睛熱熱的,再看一眼他,一副看星星看煙花,清冷的樣子。

    就知道,在外人麵前,他最死正經。

    肖時偷偷打量著,看他的臉第三回,終於有了決心,“陸弦,我有話跟你說。”

    她說的很溫柔,輕輕小小,他便低下頭,想聽清她到底要說些什麽,神情專注著,眼睛裏一彎清泉。

    她踮起腳,輕輕吻上去,舌頭滑動了一下,知道他的軟肋,細細地舔了他的嘴角,便撬開了他的嘴唇。

    陸弦的呼吸重了起來,他想往回縮,她便追了上來,又輕輕地舔了一下,很有技巧地,看來是平日裏練了太多次。

    摟在她背上的手漸漸收緊,徹底鎖住她在搗亂的舌頭,另一隻拖住她的後腦勺,指縫間都是她細長細長的頭發絲。

    她的唇已不再涼,他反客為主,不停的進攻,漸漸聽到她的嗚咽聲,他才漸漸慢了下來,變得緩慢強勁,一點呼吸的餘地都不再給她,按住她後背的手緩緩下移,直到腰間,用了力,往懷裏緊緊收縮。

    很快,肖時的雙腿已經發軟,腦袋昏昏的,他才放開她,淡淡地笑,“怎麽就不知道呼吸了?”

    如同瀕臨滅絕的魚兒,她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裏的氧氣,眼神迷離著,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撐著她,不讓她滑下,抬手給她擦了擦亮晶晶的嘴唇,“還敢不敢鬧?”

    她靠在他的胸口,搖頭再搖頭,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