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因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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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南柒柒醒來怔在床上半晌,昨晚做了一夜的夢整的她現在頭痛欲裂,一晚上,睡得都不太踏實。
她隻記得在醒來前迷迷糊糊的好似又做了一個夢,在夢裏的南柒柒剛走到自家樓下,陳夢瑤便突然冒了出來,拉著她就往外走。
南柒柒一臉的不悅,看著陳夢瑤的背冷冷問道“你帶我去哪?”
陳夢瑤聞言轉過身看著南柒柒笑嘻嘻道“姐姐去我家玩一會吧,我帶你去看看。”
未曾想,南柒柒在聽到陳夢瑤的話時那本就皺著的眉頭皺的更深,一把甩開陳夢瑤的手“我不去,你家有不幹淨的東西,你自己回去吧。”而後,也不顧身後的陳夢瑤,轉身離去。
南柒柒在回憶夢境的時候也僅能記住這一段,她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腦海中驀的又回憶起了昨晚的那個山洞,夢裏的片段從眼前一一閃過,南柒柒坐在床上是一頭問號,一臉茫然。
嚴格來說南柒柒本對蛇類生物是極恐懼的,就算是看到照片也是會起雞皮疙瘩,說不上哪不舒服。祁嘉曾跟她說,那個時候南柒柒一家三口還住在家裏的老房子,有一天南瑞平和祁嘉出去上班,家裏隻剩下兩三歲的南柒柒和南柒柒的太奶奶。待祁嘉和南瑞平下班回來的時候,南柒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太奶奶在一處,而是自己一個人靠在屋外的牆邊背對著他們不知在搗鼓什麽。小孩子都喜歡玩泥巴,何況南柒柒在那裏不吵不鬧,不用大人跟著,夫妻二人也沒有多想,任她在那裏玩。
眼看天就快黑了,南柒柒的太奶奶在屋裏的飯也快做好了,祁嘉放下手裏的活,準備喚南柒柒進屋吃飯。
祁嘉剛上前低頭一看,隻見南柒柒手裏拿著小木棍對著牆邊的一條通體翠綠體長五十厘米的小蛇,挑起來放下去,挑起來放下去。感情這姑娘剛才一直在玩蛇呢。
祁嘉見狀嚇得渾身一抖,趕緊將南柒柒拽進家裏,之後又讓南瑞平把那蛇給扔的遠遠的才算放下心來。後來的祁嘉在南柒柒長大後還經常為此調侃她“你這小手真不是一般的賤,能活著這麽大純是僥幸。”
那時候的南柒柒那麽小,哪裏知道那是個危險的冷血動物,直到後來再一次“相遇”,南柒柒才知道,原來被嚇得尿褲子真不是個笑話
那是南柒柒大約十歲左右的事兒,祁嘉和南瑞平帶她去農村親戚家玩耍。玩了一會兒她準備上廁所,那個年代農村的廁所大部分都還是在屋子外麵的,何況本來在農村就免不了常常能看見一些蛇蟲鼠蟻,這些她都是知道的。可南柒柒哪能想到這早不見晚不見,竟會在這麽尷尬的時候就這麽相遇了
南柒柒原本是準備蹲個大的,還沒有正式開始,便聽見有“嘶嘶”的叫喚聲,沒想到一抬頭隻見一條灰不溜湫但又帶點白不拉幾的一米多長兩指粗細的大蛇正好遊到廁所門口,正盤在那裏端正的盯著她。
南柒柒一瞬間怔在那裏,忘記了原本自己來廁所想要解決的問題。她怕動作太大驚動了蛇大人,盡可能慢的伸出手來捏了捏自己蹲的僵硬的小腿,腦海中一片空白,反複幾個問題來回的縈繞著。
這褲子是提還是不提?這出門是跑還是走啊?路線應該是直線還是s型曲線啊?
後來南柒柒長大後,回想當日自己所想的一切,隻覺著那時的自己像個傻子,那種火燒眉毛的情況還考慮了一本十萬個為什麽?果然祁嘉說的沒錯,自己能活著是僥幸中的僥幸,又或者,是不是可以說,自己腦子轉的快呢?
經曆一番苦苦掙紮了後,南柒柒終於下了決定,提上褲子“嗖”的一聲衝進了家門,而那條蛇隻是那麽定定的看著南柒柒,似乎根本沒想上前。
南柒柒進了門,喘著大氣跟家裏人仔細的說了一番,正趕上家裏殺豬村子裏的一兩家親戚都來了,其中一個男人聽完南柒柒的敘述,戲虐道“喲、瞅著就是個沒脾氣的蛇,就這麽看你走了?走走,我出去看看。”
那男人論起來算是親戚家的親戚,南柒柒全家對此人雖是不大了解,但幾次接觸下來都覺得這個人愛吹牛,不切實際,本事不大還就是誰都不服。一來二去的大家對他甚是厭煩,南柒柒聽他又在那裏大放厥詞,此時冷哼一聲也不願搭理他。
雖然對這些東西是畏懼的,但她打心底也怕他們傷害它,而後趕忙跟祁嘉和南瑞平撒著嬌,說要出去看看。
農村有種說法,蛇是落在凡間的龍,最通靈性,輕易不能動手打。眾人浩浩蕩蕩出了門,其實也隻是想看看那個男人的笑話。畢竟大家都知道他的德行。
隻見那男人拿著鐵鍬裝模作樣的盯著那條蛇,卻遲遲不敢上前一步,那蛇似乎也並不怕男人,眼睛卻並未看向這個威脅者,而是遙遙的望向那男人身後,不知在看向哪裏。
片刻後,蛇便轉身向外麵遊了出去,那男人一見大蛇走了出去,立馬來了精神邊跟著它後腚邊罵罵咧咧道“你個畜生,還敢進他們家門,以後離他們家遠點,要不然就打死你。”
話音剛落,南柒柒隻見那大蛇仿似聽懂了那男人的話一般,頓時停了下來,“嗖”的一下轉了身,張著大嘴,露出尖尖的牙齒向那男人衝過去。
那男人見狀頓時慌了手腳,扔下手中的鐵鍬拔腿就跑。
南柒柒想了半天,愣是沒想明白昨晚這一係列夢境的意義和自己在夢裏和陳夢瑤說的那番話,陳夢瑤自從大學畢業就跟黃紹同居一起,而自己又那麽討厭黃紹從來也不去他們家,怎麽陳夢瑤突然邀請她去她家看看?
最後南柒柒索性也懶的去深究,下了床梳洗了一番這才出了房門。
見祁嘉將早飯都做好了放在桌子上,此時站在門口穿鞋。
南柒柒將亂糟糟的頭發攏到腦後,疑惑道“你這又去哪啊媽?”
祁嘉聞言,回過身“你姑啊,昨個在醫院打完針本來是好了一點,但到了家沒多久又開始犯病了,今兒還是沒好,你奶說讓我帶你姑去她家樓下那家看事的看看是不是虛病。”
南柒柒嘴裏叼著黃瓜,一邊聽著祁嘉敘述,一邊“嗯,嗯”的回應,最後待祁嘉說完,南柒柒才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好,去吧去吧。”
話落,又低頭扒著飯,誰知祁嘉剛穿好鞋還沒等踏出門口呢,就又被南柒柒叫了停。
“哎?算了,媽,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吧。”
南柒柒本來是不想去摻和南瑞華的事,但剛剛她突然想到昨天去醫院的情形,南瑞華全身無力得需要祁嘉全程的攙扶,若是昨天她沒去,祁嘉怎麽能擺弄了,簡直是分身乏術啊!
想到這兒,南柒柒放下手中的筷子,還沒等到祁嘉張口拒絕就快步進了房間,隨便套了件白色長款t恤和牛仔超短褲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祁嘉看南柒柒著急忙慌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不用你去,你在家待著吧。”
南柒柒聞言笑了笑朝祁嘉擺了擺手“沒事,我陪你。”然後套上鞋子就拉著祁嘉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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