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會保護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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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吧你們倆,這都幾點了。”聊的開心起來,竟忘記了時間。
已經一點多了,確實該睡覺了。
阮鳳眠睡眠特別好,放下電話後就睡著了。
……
“雲昭,你守好界門,我去去就來。”
“主子,你就這麽去凡間,會不會觸犯天規啊。”被叫做雲昭的男子有些為難。
早好多天主子就想下界來找阮掌司,可是不知道被誰走漏了消息,閻王忽然派下來好多事情,許多原本該陰律司管的事情也丟給他們。自己這位主子平時挺囂張跋扈的,自從阮掌司走了以後,氣焰一下沒了,居然就乖乖的接了過來。
“天規可有一條不許過界門?”
樓霄丟下一句話便過了界門。
……
阮鳳眠漫無目的的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路上沒有什麽人,但她肯定這不是通往冥界的路。上次回冥界後,她隱約有些印象,那條路兩邊全是竹子,鬱鬱蔥蔥,青翠好看。
不知不覺中她來到一處廢舊的工廠,不知道是什麽人才把隻剩下框架的工廠隔成了一間間的公寓。
阮鳳眠徑直來到其中的一間,這一間好像是屬於她的。
房間裏是現代單身公寓的裝修,沙發電視一應俱全。她熟練的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臉,忽然一雙男人的手攔腰將她圈住,把她牢牢的禁錮在那人的懷裏。
那手臂十分有力,阮鳳眠貼在那人的胸膛卻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不是人?”心裏暗想。她其實還留有一絲的意識,知道自己這是在夢裏。
阮鳳眠小的時候經常會做一些驚悚的夢,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有凶殺事件發生。不是別人提著刀追著自己跑,就是自己躲子彈累的氣喘籲籲。
記得有一次,她夢見自己在學校,準備回家的時候,天上居然下起了刀子。那時操場上有許多人,都是衝著自己來的。一場刀子雨把那些“人”砍的七零八落,即便是在夢裏,阮鳳眠似乎也能聞到空氣中濃重的腥味。雨水將地麵的血衝刷幹淨後,她坦然的走回了家。
還有一次在一個廠房,裏麵都是鐵架子和鐵樓梯,裏麵已經是廢棄很久了,卻有幾個人在那裏對自己圍追堵截,那片樓梯至今阮鳳眠記憶猶新,好像鬼打牆,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出那片樓梯,最後逼得自己強製醒來,又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卻又把劇情續上了……痛苦。
最嚴重的一次,她夢見自己中彈躺在棺材裏,已然是一副要下葬的模樣,可不知為什麽,她竟然又坐了起來,正當她提心吊膽的怕那些人再次回頭的時候,有一個穿著儒服的小男孩跑來告訴她,那些人都走了,讓她別擔心。
即便如此她還是被嚇醒。
不過就是從那次躺棺材開始,阮鳳眠不再被追殺。而是變成了反殺的人。無論來多少妖魔鬼怪,她都會不自覺的反擊。
所以當男人將她禁錮住的一瞬,她感受到的不是凶狠的殺意,自然也就沒有反抗。
身後的男人將抱著她站了好一會兒,隨後將她扳過身。
大而有神的眼睛,濃密的眉毛,斧劈刀削般的臉型,阮鳳眠驚訝,她居然看得清夢中人的長相。
雖然隻能看到這一些,但是她依舊知道這是一張人神共憤的顏,
男人沒有穿外衣,而是穿了一件電視劇裏常見的白色裏衣。上衣的衣帶沒有係緊,鬆鬆垮垮的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膚。
阮鳳眠看的有些流口水,這種極品的男人,別說日常生活中了,就連夢裏,這也是頭一遭。
麵對著帥哥,阮鳳眠腦子有些短路,傻傻開口問到。
“對不起,我們認識麽?”
聽到問話的後的男人,臉色立馬黑了下來,雙眸中發出駭人的光。阮鳳眠卻奇怪,她一點都不怕。
男人沒有說話,就那樣盯著她看。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滑過阮鳳眠的臉頰,最後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向上一抬“跟我走。”
那口氣陌生又熟悉,不容質疑。
“去哪?”
“回原來的地方。”
阮鳳眠後退一步,拉開和男人之間的距離,好看的手亦離開了她的臉頰,懸在半空。
“別傻了。我不去,走不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怎麽會說出這麽有深意的話來。九個字說完,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原本還伸展的手指,在半空中漸漸收成拳,緩緩縮到男人的身後。
他不再說話,咬著牙根就那樣盯著阮鳳眠看。
良久之後,男人終是敗下陣來。歎了一口氣,攏了攏自己的頭發。阮鳳眠這才注意到,男人竟然留的現代人的發型,可這身衣服……
“罷了。”
總是說些讓人不明白的話。
男人也後退了一步,再次伸出右手,閉上眼睛不知在冥想些什麽,片刻後睜開眼,手上逐漸握拳用力,
接下來的一幕阮鳳眠直接看呆了,因為這簡直是她見過的最牛逼的魔術表演。
男人手用力的瞬間,他的拳心裏逐漸凝結出一個劍柄。當劍柄完全凝結而成,凝結的光又逐漸推向遠處,拉出了整個劍身。
直到整柄劍全部成型,男人才隨意的挽了一個劍花。趁阮鳳眠猝不及防時,丟了過來。
阮鳳眠毫不猶豫抬手,不可思議的穩穩抓住劍柄,接著便細細端詳起來。
這把劍窄而薄,劍刃閃著寒光,劍身有暗紋,劍柄沒有多餘的裝飾,古樸大氣。一看便知道不是俗物。尤其劍身上的暗紋,阮鳳眠見了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
靠近劍柄處有兩個小字“水月”。
水月劍?沒聽過啊,是什麽厲害的劍麽?
見阮鳳眠皺著眉頭認真的端詳,男人在一旁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把劍可是他冒著風險從閻王那裏偷出來的,不然鬼才願意幫閻王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他知道以阮鳳眠的身份下來渡劫,恐怕很難清淨。自己身在冥界之中,不能總是盯著她,縱然能分出一縷魂來照看,萬一哪天有什麽事情,這縷魂也幫不上什麽忙。
既然自己能過了界門尋到她,不將“水月”帶來,他心裏不踏實。
剛剛還花癡的看著自己的女人,這會兒已經完全將他拋到腦後,眼中隻有水月劍。
“唉,你竟全然忘記。”
男人歎了口氣。雖然他知道,下凡的神仙都是這個樣子,前世記不得分毫,可是他還是不免有些失望。甚至差點忍不住,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走了,再來看你。”
阮鳳眠一抬頭,房間裏哪還有男人的影子。隻餘低沉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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