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趁火打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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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從妖界回來後,白玉潔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發了好大的火。
都是那個老妖婆,樓哥哥被她迷惑,自己這裏卻還動不了她。她多管閑事下界渡劫,可冥界卻要留著她陰律司掌司的位置。
從衙門回府的白際文從她的房間路過,聽到裏麵一片雞飛狗跳,皺了皺眉。
他這個女兒就是心氣太高,經曆上次的事情還是沒有什麽長進,一心想著陰律司掌司的位置。
那個位置,別人不知道,他心裏可清楚,就連自己這個賞善司掌司恐怕也很難接管那一攤子的事情。
阮四娘,那是閻王選定的人啊。
這些事情他不能直接告訴白玉潔,明裏暗裏指點她,她又聽不進去。溟泉泉主不好好做,老是好高騖遠。
這個女兒怎麽就不像自己呢?
白際文在她的門外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沒有進屋。進去免不了一頓吵鬧,他也是一把年紀了,禁不住白玉潔這麽折騰。還是趕緊把手上的公務處理完再說吧。
白玉潔趴在床上,胸口不斷的起伏。
胡定天說過的話字字都紮在她心上。這些年她都快淪為整個冥界的笑柄了。樓霄不肯伸手幫自己,甚至連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
可整個冥界除了樓霄還有誰能配得上她白玉潔。而且既然樓霄有神秘能力,那如果他對自己另眼相看,她也會有機會。屆時還有什麽是她白玉潔得不到的。
阮四娘,你可真是命大,她轉世後幼年時那麽多次派人去殺她,竟一次也沒有成功。
每到關鍵時刻不是有人幫忙就是她自己醒過來,斷了三界的聯係。
白玉潔猛地坐起身。
她要再試一次。這次她親自去。
白玉潔滿心都在對付阮四娘的事情上,絲毫沒有注意此刻門外有人。那人將她滿眼的惡毒都記在心裏。轉身默默離去。
晚上入夜時分,白玉潔一人尋到阮鳳眠處。
夢中的阮鳳眠正在和一群孩子玩。
她想了想,搖身一變,也變成了那些孩子中的一個。
阮鳳眠根本毫不知情。人群中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長的特別好看的小女孩兒。小女孩穿著一身白衣,梳著兩個丸子頭。大大的眼睛中透出精光,一看就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女孩兒手裏拿著一條項鏈,銀色的鏈子上吊著一刻很大的藍寶石。
“姐姐,姐姐,我給你帶上吧。”
女孩朝阮鳳眠走來,美麗的藍寶石在她手中一晃一晃的,閃閃發亮。
白玉潔心裏開心死了,這藍寶石其實她拿來的一塊定魂石,隻要阮四娘戴上,她的魂魄就會一直禁錮在人間,不能再回到冥界。
而且自己不給她摘掉,沒有人知道戴定魂石時的咒語。
老妖婆的脖子近在眼前,這次還不成功?
冥界中阮四娘的元神,被地藏加持過的結界忽然亮了起來,淡黃色的光越來越強,直到如閃爆一般瞬間發出了白晝的光,結界才慢慢暗淡下來,重新回到之前的無色。
新來的看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打算去稟告上麵的大人。一個老看守叫住他
“別去了,這阮掌司的神魂早些年經常這樣,不礙事。”
阮鳳眠覺得突然眼前有些刺眼的感覺,隨後從夢中轉醒。
脖子上有一種項鏈劃過的感覺,那種涼涼的觸感還殘留在皮膚上。
“我去,這也太神奇了。夢裏的觸感能帶到現實中?”
剛才覺得挺刺眼的,現在一看,還是晚上。阮鳳眠想著,明日要把這個故事講給小蘇蘇聽一聽。
一翻身又睡了過去。
白玉潔站在原地,手裏拿著定魂石氣的直發抖。
阮四娘就在自己眼前這麽消失了,關鍵的時刻她又醒了,她不信,每次她的命都這麽好。
再次睡著的阮鳳眠來到一片大森林。
這裏像畫裏畫的一樣,茂密的樹林,潺潺的小溪,鳥叫聲,水流聲。地上有青青的綠草,四周還有輕薄的霧在飄蕩。
人間仙境。
在她不遠處走來一隻悠閑的小鹿,大大的鹿角甚是威嚴,修長有力的四肢甚是俊美。
那鹿似乎並不害怕自己,隻是站在十米遠的位置從容的望著自己。
阮鳳眠想走近一點,又怕離得太近把這絕美的小鹿嚇跑。於是,她就站在原地一點點的往前挪。
突然一隻小鳥朝她快速飛來,鳥的身後還拖著長長的尾巴。
她實在的看不清楚小鳥的樣子,因為它的速度快而有力,就像是從遠處發射的炮彈。
憤怒的小鳥?
沒招惹它啊。
小鳥和阮鳳眠擦肩而過,重重的擊打在她身後某個人的身上。
身後有人?
趁阮鳳眠回頭,白玉潔快速隱匿了身形。哪裏來的傻鳥,速度又快法力又重,一頭撞在她肚子上,簡直要把她痛死。
白玉潔剛才一心都在偷襲阮鳳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身邊有什麽東西襲擊。再說除了那隻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醜鹿,這附近根本就沒有其他東西。
跑到無人之處,白玉潔吐了一口血。
這些年她隻顧著肖想樓霄,想著怎麽報複阮鳳眠,根本就沒有好好修煉。連一隻鳥都能把自己打成這樣。
那邊的阮鳳眠還沒看清發生什麽,戰鬥就結束了。
胖胖的小鳥站在鹿角上,長長的尾巴搭在鹿背上。一鹿一鳥就那麽看著阮鳳眠。
接著它們的身後就亮起了淡藍色的光暈,小鹿轉身慢慢朝光暈走去。
“喂,胖鳥,你該減減肥了!”
阮鳳眠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小鳥回了頭,眼神中都是火花。隨後它就惱火的朝阮鳳眠撲來,但速度卻不是剛才襲擊白玉潔那樣快。小鳥剛飛起來,尾巴就被小鹿咬住,任它怎麽撲騰也隻在小鹿的身邊。
走進光暈時,小鹿回頭看了她一眼,小鳥也停止了撲棱。
那一眼讓阮鳳眠覺得它們很舍不得自己,他們三個之間有一段很長的故事。
淡藍的光漸漸消失,森林歸於平靜。一切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
……
“人家就是來看看你,過的怎麽樣。大驚小怪。”
南柒柒邊吃水果,邊重複柳延洬的話。
“你這樣的人怎麽會有人來看你。”
“你這話說的,我怎麽了,做人有原則,待人又真誠。”
“哼,臭名遠揚,孤獨一生。”不等阮鳳眠吐槽他,柳延洬趕緊接著說“那條項鏈是禁錮,幸好你沒帶上。”
“總有刁民想害朕。”阮鳳眠歎息一聲。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脖子。畢竟那冰涼的觸感太過真實,聽柳延洬這樣一說,不覺的後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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