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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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言的突然出現,讓現場的氣氛瞬間一滯。
辛月輕輕扯了扯容言的頭發問道“你在幹嘛呀?你怎麽出來了?”
“別說話,有危險。”容言把辛月保護在自己身後,緊緊的盯著一個方向,警惕是說道。
這還是辛月第一次見到容顏言這麽緊張又全神戒備的狀態,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看著容言瞅著的方向也是一臉的戒備。
能讓容言都感覺到危險的,一定不會是什麽好多付的角色。
秦曉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火球砸到身上的感覺。抬頭一看,眼前是一片晴朗的天空,那顆巨大的火球早已經不見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一個紅發俊美男人站在了擂台上。身旁的冰川飛叔鼠也是張著老鼠嘴巴,露出兩顆大板牙一臉的呆滯的模樣。
“這不是那紅發男人嗎?他怎麽會在這兒?”秦曉剛剛死裏逃生,還有些懵。完全不知道容言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
冰川飛鼠後怕的咽了口唾沫說道“難怪我打不過那條蛇,原來他是八階靈獸。都可以變成人了。”
“你說什麽!這紅發男人是赤尾蛇變的?怎麽可能?”秦曉再一次驚住,呆愣在當場。
“你這小龍,怎麽會出現在人類的城市裏?你是誰的獸寵嗎?”辛月瞪了一會兒容言看著的方向,卻沒有發現任何人。正打算問容言為什麽看著空氣的時候,一個柔和的是女聲突然傳了過來。
辛月瞬間瞪大了眼睛看了過去,一個一身紅衣服的女人從天空中像是邁著台階一般,一步一步從半空走了下來,落在了擂台上。
而且這女人剛剛喊容言小龍,她居然能看出容言的真實身份嗎?
這女人到底是誰?辛月瘋狂回想著書中出現的紅衣女人,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是人類的獸寵,隻不過我的主人登記太低,現在還沒有簽訂契約而已。”見到眼前的女子出現,辛月明顯的感覺到容言緊繃的身子突然放鬆了下來,隻是語氣依然硬邦邦的說道。
“就算你是人類的獸寵也不能隨意的傷人。你身後的是你的主人嗎?”女人歪頭瞅著容言身後的辛月問道。
“這件事都是我自己做主的,跟她沒關係。”容言邁了一步,擋住了女人的視線說道。
“別這麽警惕嘛,我對你們沒有什麽惡意。隻是看你的火球差點傷了這孩子,我才出手解救一下而已。
你們這是幹什麽?在打擂台嗎?我好像多管閑事了是不是?”女人笑的很溫和,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辛月對這溫和的女人很有好感,但容言卻依然緊皺著眉頭盯著女人,一副戒備的樣子。
辛月也搞不明白容言為什麽是這個態度,隻是躲在容言身後不敢多嘴。
“小龍,我覺得你好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幹嘛一直瞪著我,我們以前有過節嗎?”容言不友好的眼神一點也不遮掩,女人打量著容言的臉,笑著問道。
“沒有。”容言硬邦邦的回了一句。隻是這語氣怎麽聽怎麽不覺得像是沒有的樣子。
“嗯?”女人似乎對容言起了興趣,仔細的打量著容言,從頭到腳一點也沒有放過。
“別看了,我們以前沒有見過。你趕緊下去吧,我們正在打擂,沒看清楚你就瞎出手,真是添亂。”容言低著頭,似乎在用自己的頭發遮蓋自己的臉,不耐煩的對著女人揮揮手說道。
“是嗎?”女人含笑瞅了瞅容言,歪著頭去看容言頭發下的臉。
容言不斷閃躲,眼珠子亂轉,突然變成赤尾蛇爬到了辛月的肩頭。不給女人看自己的臉。
女人看著赤尾蛇,眨了眨眼睛,突然意味深長的笑笑,說道“那我不打擾你們,不過你可不能再傷人了哦。”
“趕緊下去吧,我有分寸。”容言不耐煩的甩著小尾巴。
女人笑著走下了擂台,但眼神卻依然盯著赤尾蛇在看。
赤尾蛇被看得很煩躁,臉色陰沉的瞪著秦曉和冰川飛鼠喊道“你們兩個是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們下去?”
秦曉雖然知道這次挑戰是自己輸了,但就這麽下去她豈不是很沒麵子?很不服氣的梗著脖子不說話。
“我們自己下去。”冰川飛鼠卻很識時務,立馬就跳到了擂台下。八階靈獸,打死他他也打不過。嗯?這話貌似是病句。
秦曉不滿的瞪了冰川飛鼠一眼,你認輸就不能人數的有點骨氣,別這麽快好不好,現在她自己在台上很尷尬有沒有?
回頭又看了看辛月和赤尾蛇,見赤尾蛇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己。秦曉心頭一慌,立馬爬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不甘心地走下了擂台。
“老師我贏了,羊脂玉給我吧。”見秦曉走下擂台,新辛月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了管理老師麵前,手一伸就要羊脂玉。
這麽大一塊純淨的玉石肯定能儲存很多力氣。絕對能賣很多錢。
管理老師有些渾渾噩噩的把羊脂玉遞給了辛月,眼睛卻一隻看著辛月肩頭的赤尾蛇。
這可是個八階靈獸,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八階靈獸離得這麽近。
而且和靈獸還是那個傳播沃北城神秘的紅發男人。難怪紅發男人要和辛家合作開靈藥店,原來他是辛月的獸寵。
辛月一個一級階修靈師,居然有個八階的獸寵。管理老師突然間羨慕嫉妒恨了。
不過這麽大個秘密突然被他發現了。管理老師覺得今天是他這一輩子最刺激的一天了。
“既然贏了就趕緊走吧。”赤尾蛇見辛月打量著羊脂玉不挪地兒,開口很不耐煩的催促道。
“哦。”辛月從來沒見過這麽煩躁的赤尾蛇,很順從的收起羊脂玉。看了赤尾蛇一眼,發現赤尾蛇一直盯著那個紅衣女人看。
這倆人之間絕對有事情。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辛月抬腳就要走。
“等一下,著什麽急走呀!怕我再把你關起來嗎?”紅衣女人在身後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赤尾蛇瞬間渾身僵硬。
辛月感覺到赤尾蛇的變化,也是停下了腳步看著它。
“繼續走,別理她。”赤尾蛇在辛月耳邊硬邦邦的說道。
辛月擔心的看了赤尾蛇一眼,還是聽話的繼續走。
然而紅衣女人還是追了上來,攔在了辛月麵前,看著赤尾蛇笑眯眯的說道“你這條小龍還是這麽的沒有禮貌,當初要不是我,你早就成魔獸了呢。
我幫了你這麽一個大忙,你都不謝謝我的嗎?這聲謝謝,你可是欠了我一百多年了呢。”
聽了紅衣女人的話,辛月挑了挑眉。她是知道赤尾蛇以前的事,赤尾蛇差點變成魔獸的時候,可是在守護神獸的家族裏。
沒想到麵前這女人居然也知道,還把赤尾蛇關了起來,那這紅衣女人的來頭恐怕也不小。
辛月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回想著劇情,死活想不起來這女人是誰。
“嗬嗬,謝你?謝你什麽?謝你把我關起來,好讓我父親來殺我嗎?”赤尾蛇冷笑一聲,從辛月肩頭跳下來變成容言對著女人說道。
“你父親怎麽可能殺你?如果他真的想殺你,你也不可能從他的看守下逃掉不是嗎?
我隻是看你父親的愛子心切,所以才幫了他一把而已。
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真的變成了魔獸在外闖了禍,那時候你父親恐怕就真的不得不殺你了。
我趕在你闖禍之前把你關起來也是為了你好。要不然你父親就是想救你都救不了。”紅衣女人仍然笑著說道。
“我父親是不想殺我,可你卻是真的想殺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父親攔著你,當時我恐怕就不是昏迷那麽簡單,會被你當場殺了吧?”容言越說越來氣,整個人都漸漸充滿了戾氣。
“好吧,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想殺了你,不過殺掉魔獸不正是我們守護神獸應該做的是嗎?
再說了,我最後不還是放了你嗎?還讓你逃了出來。
也虧得你這些年沒有真的成為魔獸,沒有禍害天魔大陸,要不然我和你爹都得因為放了你而背負罪孽。
我都這麽為你著想了,你怎麽還生我氣。你這小龍怎麽氣性這麽大?”紅衣女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說道。
“我不想跟想殺我的人多廢話,你讓開,別擋著我的路,我跟你沒什麽話好說。”當年的事容言記得並不清楚,也不知道這紅衣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隻記得當時背著女人揍得瀕死時的感覺。那種使盡渾身解數也活不下來的無助感讓他很不好受。
總之他現在不想跟這女人說話,容言皺著眉頭,拉著辛月的手大踏步地想要繞開紅衣女人離開。
“誰說沒有話說的,我有問題想問你。”但紅衣女人卻不依不饒的擋在了容言麵前說道。
“你想問的問題我都不知道,所以你還是不要問了。”容言拒絕回答紅衣女人的任何問題,拉著辛月繼續要走。
“可這個問題隻有你能回答。”紅衣女人又是擋在容言麵前。
見容言臭著一張臉。紅衣女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的問題並不多,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見我,就趕緊回答了我的問題。隻要你回答了,我就放你走。”
“那你趕緊問。”容言繞不開紅衣女人,隻能皺著眉頭說道。
“我是聽說沃北城出現了你哥的祭司,所以才來看看的。我本來還在納悶兒你哥在東大陸,怎麽會跑到我的南大陸來找祭司,不過現在看到你,我似乎是明白了。
不過還是確認一下,你哥的祭司是真的嗎?”紅衣女人也不廢話的問道。。
“真的假的又有什麽關係?反正那祭司是我們家罩著了,你可別來找他的麻煩。”容言瞪著紅衣女人說道。
“你這麽說,那就是假的嘍。辛家啊,我來沃北城也聽說了。聽說有一個七階的小鳳凰在他家坐鎮。一會兒我可要去看看,我們鳳凰一族,可是數量不多了。”
紅衣女人似乎很高興,見容眼瞪著自己又要說什麽,紅衣女人開口說打斷容言的話道“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瞪著我。
在我們鳥類的生活習性中,你這麽瞪著我就是在挑釁我。我要是一不小心又揍了你一頓怎麽辦,這裏可沒有你爹再攔著我。
我說了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隻是去看看而已。”
紅衣女人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換來了容言更加挑釁的瞪視。
“算了,問你第二個問題,你給你哥找祭司,你哥知道嗎?他對這個祭司是反對還是同意?”紅衣女人真的拿容言沒有辦法,歎了口氣問道。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我哥又不會來你的南大陸跟你搶地盤。隻是一個祭祀,你幹嘛那麽關注?”容言強忍著不耐煩回答道。
雖然他的眼神毫不示弱的瞪著紅衣女人,但心裏卻有些慫。不慫不行啊,他是真的打不過一隻十階的神獸啊。
辛月已經震驚得都成了一座木雕。南大陸,鳳凰,鳥類,這麽多線索湊在一起,辛月再傻也能想到,這女人不會是南大陸的守護神獸,離炎鳳凰吧!
“我在你眼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我沒那麽小心眼兒,當然知道你哥不會來跟我搶地盤兒,他如果想的話我可以把南大陸都送給他管理。
你可不知道,靈獸的屁事兒比人類的還多,我都煩了好幾百年了,就是找不到接班人,沒法脫手。
我身邊都是些蠢人,聽說你哥來這兒找了個祭司,我就想來看看是個什麽樣的天才讓你哥跨大陸來找。”紅衣女人一臉的無奈說道。
“什麽樣的主人帶什麽樣的手下。南大陸那麽大小天才總會有的。你身邊天才少可不能怪南大陸沒有天才,要怪就怪你自己。
不過這一次你可能白跑一趟了。那祭司也不是什麽天才,那是我大舅子。
我哥一直沒找祭司,肥水不流流外人田,所以我才把祭司的位置給了我大舅子。”容言冷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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