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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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亂,等我捋一捋……”英落看著正在互相傷害的兩人,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倆不是夫妻嗎,現在這樣是搞哪樣?還是說情報有誤?”

    小櫻在旁邊麵無表情的說道:“情報沒問題,肯尼斯與索拉的婚約在英國人盡皆知。”對於還年幼的她來說,愛情這東西,完全是無法理解的玩意。正常的人一旦沾染,智商立馬就會降至平均線以下,做出許許多多不可理解的蠢事,簡直就如同病毒。

    眼前上演的一幕,無疑就是因病毒感染而上演的一出鬧劇。

    “Berserker……”Lancer站了出來,麵帶歉意:“雖然很無禮,但能否將決戰延後呢?我……有些必須要處理的事情。”

    英落一攤手:“別說我不講情麵啊,但你的問題隻是你的問題,跟我毫無關係。”

    Lancer剛要開口,那邊相愛相殺的好戲又上演了新的劇情。

    肯尼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臉色灰白,委頓在地。水銀球又噗的一聲潰散,索拉也終於擺脫了觸手的鉗製,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主上,您沒事吧?”Lancer急忙過去攙扶,卻被肯尼斯一把推開:“滾開,不要碰我!你這以下犯上的逆臣,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是勾引別人妻子的卑鄙小人!”

    “不許你侮辱Lancer!”索拉猛的大喊一聲:“肯尼斯,別再掙紮了,我下的毒就算是時鍾塔的首席也無法抵禦,更別提你一個小小的部門主任。它會一點點消磨你體內的魔術回路,讓你無法調動魔力使用魔術,拖的越久,對身體的損害越大。如果你不想變成平庸無能的凡人,就快點把令咒交出來!”

    “不可能,世上怎麽會有能摧毀魔術回路的毒藥,你別想騙我!”肯尼斯大聲的咆哮著,想要忍住劇痛重親啟動靈裝月靈髓液,但水銀剛剛凝聚出一個雛形,就嘩啦一聲再次消散,他本人也是喉頭一甜,又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別在嚐試了,越是調動魔力,毒藥發作的越快。”索拉的眼神中透出些許不忍:“這毒藥是家族獨有的,外界知道的人很少。作為一個古老的家族,有一些特殊的手段,這一點也不奇怪!來,把令咒交給我,我立刻就解除你的痛苦,到時候你還是那個天資卓絕、讓人仰望的肯尼斯,這樣不是很好嗎?”

    “讓人仰望?是讓人嗤笑才對吧!”肯尼斯滿嘴鮮血,惡狠狠的說道:“未婚妻都跟人跑了,我一定是時鍾塔有史以來最大的笑柄!至於你……索拉,你卻可以跟Lancer雙宿雙飛,你以為我會就這樣輕易妥協嗎?”

    索拉皺起了眉頭:“就算如此,可現在這種境地,你又能做什麽?”

    “做什麽?”肯尼斯伸出了手臂,令咒發起了光芒:“以令咒之名下令,Lancer啊,立刻對Berserker發起攻擊,直到一方死亡方可停下!”

    “什麽?”索拉瞪大了眼睛。

    肯尼斯哈哈大笑:“你想要的令咒沒了,你心愛的Lancer也馬上會死!Berserker,還等什麽,你來不就是為了殺死Lancer嗎?快動手,在這個蠢女人麵前,親手殺死那個無恥小人吧!”

    Lancer雖然此刻赤手空拳,但在令咒的控製下還是衝了上來。比起槍術,他的拳法簡直不堪入目,渾身都是破綻。

    英落有一萬種辦法立刻就斬下他的頭顱,但她卻並沒有動手。

    她一邊躲閃一邊說道:“說起來,你的三枚令咒都是下令讓Lancer向我發起攻擊吧,咱倆是多大仇多大怨,用的著這樣嗎?還有,我可無意介入你們的爭端,爭風吃醋這東西也實在無聊。而且,想要命令利用的我的人基本已經死絕了,現在也就剩下個聖杯而已,你總不會認為你比聖杯還要強吧?”

    “我當然比不上聖杯!可你總歸要殺Lancer的不是嗎?現在機會已經送到你們的麵前,為什麽還不動手?”

    “殺Lancer?我為什麽要殺Lancer?”英落回答道:“我是要‘送Lancer上路’,隻不過恰好要用殺死他作為手段。與你對他的憎恨不同,從某種程度上來講,Lancer在我這裏的好感度可是在及格線之上。”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肯尼斯瘋狂的咳血,眼睛裏全是怨毒:“你們這些女人,根本毫無邏輯可言,明明這麽做了,嘴上卻還有千萬般理由,虛偽的令人惡心!”

    “喂,你這個地圖炮開的有點大!”英落同情的說道:“不過看在你剛剛失戀的份上,情有可原!”

    “才不是該死的失戀,是背叛,是無恥之極的背叛!”血管在肯尼斯額頭上高高的鼓起,此刻的他仿佛就是被逼入絕境的野獸。

    “失戀也好,背叛也罷,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英落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給你一個教訓,妄圖拿我當槍使,你的膽子真是大啊!”

    淩厲的劍氣從英落身上爆發,激起一陣強風,肯尼斯眼看英落衝來卻無法反應,隻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一點也不懷疑,被Berserker近身,等待他的隻有死亡一途。

    “砰!”

    “唔!”

    打擊聲和痛呼聲如約而至,但並沒有打在自己身上,痛苦也非出自自己口中。

    肯尼斯睜開了眼睛,一個身穿綠色皮甲的人正站在身前,替自己當下了Berserker的攻擊。

    是Lancer!

    “你……”肯尼斯驚訝的說不出話。

    Lancer雙手架在胸前,擋住了英落的攻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口吐鮮血,但他依舊沒有後退一步。

    “雖然有些誤會,但您始終是我的主上,隻要我沒死,保護您不受傷害,就是我的責任所在!”Lancer的聲音緩慢但有力。

    可肯尼斯卻毫不領情,被“情敵”所救,對男人來說,還不如直接去死!

    “混蛋,誰要你假好心,你這無能的廢物,快點給我擊敗Berserker!”

    擊敗Berserker,這也許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但Lancer卻毫無怨言的接受了命令:“遵命,我的主上!即使我拚上性命,也一定為您帶來Berserker的頭顱!”

    “有意思!”英落輕笑一聲,跳出戰圈。

    “要逃跑嗎?Berserker!”

    “逃跑?別開玩笑了!”英落從旁邊的鐵柵欄上掰下兩根鐵棍,扔給了Lancer。

    “既然要打,當然是認認真真的打。來,Lancer,讓我看看你的力量吧!”

    鐵棍被輕鬆接住,牢牢的握在手中。上麵布滿了斑駁的鏽跡,讓金屬的表麵凹凸不平。仿佛是天然的防滑塗層,可稍一用力,又會傳來如針刺般的疼痛。

    就好像是名為嫉妒的情感。

    它既是使人向上的動力,又是讓人墜入深淵的毒藥。

    萬事萬物都具備兩麵性,從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戰鬥!

    鐵棍在Lancer手中舞出了漂亮的槍花。

    “迪盧木多·奧迪那,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