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不動一場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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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狗太通人性了。”張有康讚道,“不愧是軍犬,簡直跟人沒兩樣。”

    張嶽軍附和:“我看比人還聰明。”

    “那以後盈芳隨軍了咋辦?”張奶奶問,“總不能再帶回去吧?”

    向剛想了想說:“那就一起去。軍屬大院允許軍犬入住,到時建個狗屋給它養老。留它一個在家,怪冷清的。”

    主要是,隨軍不像探親,不隻去那麽一天兩天,就算托付了照看的人,長年累月的也麻煩。

    盈芳笑著揉揉老金的狗頭,讚同向剛的決定。看家護院看家護院,看的不就是人和糧食麽。人不在家、糧食囤地窖,即使真有不怕死的宵小翻牆進去偷,也是徒勞而返。

    “小芳隨軍還有段時間呢,著急啥。”張有康打破略有點沉悶的氣氛,朝孫子招招手,“今天過大年!海洋你去把裏屋門後背的鞭炮拿出來,今兒先放兩掛,明兒放兩掛,剩下兩掛元宵節時候放。放完開席!”

    “哎!”被點到名的張海洋童鞋樂顛顛地去了。

    大夥兒跟在後頭,聚在堂屋簷下看他放鞭炮。

    “幸虧你給我留了,不然哪有這機會。”張有康感慨地對向剛說,“不要錢的東西,眨眼工夫就搶了個精光,跟白撿似的……話說,你從哪兒搞來這玩意兒?不會被人說什麽吧?”

    “放心。來路正當的很。”

    “正當就好。”張有康歎了口氣,“你不知道,別看咱們公社小,平時瞅著人心挺齊,可真有點風吹草動,不是個個都能守口如瓶的。上回芳丫頭那事兒就是……”

    向剛聽著老張大夫的細述,抬眼往盈芳瞧去,見她俏臉紅撲撲地笑得正開心,嘴角也漾開一抹微笑。

    “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人欺負她。”

    張有康欣慰地拍拍他肩。

    年夜飯吃完,已經八點多了。

    得知小倆口想回自己家守夜,二老也沒反對。成家了原該如此,隻不過怕他們冷清,才邀他們一塊兒守夜。

    走之前,張奶奶把明兒早上喝的豆茶湯給他們裝了半鋁鍋。

    “剛子明天幾點的火車?”張奶奶把鋁鍋給盈芳時問道。

    “火車要等晌午,不過初一就開一班船,六點就得走了。”這還是縣城那邊有不少幹部要到鄉下來拜年,才開的。

    “六點就得走啊?那讓你師兄送送。”

    “不用。”向剛走過來接過盈芳手裏的鋁鍋,搖頭婉拒,“行李不多,我一個人能搞定。”

    “師娘,我會送他的。”盈芳也說。

    張奶奶便不再堅持,拿幹淨布兜給向剛裝了些米炮糖、麻花之類的小食,讓他帶著火車上吃。

    “我咋沒想到給你裝些這個呢。”從二老家出來,盈芳拍了一下額。

    向剛失笑:“我又不是孩子。長輩送的不好推辭,家裏的留著你吃。”

    “說的好像我是孩子似的。”盈芳不服氣地睨他一眼。

    向剛笑而不語。握住她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兩個人因此而貼近許多。

    相攜回到家。

    點燃油燈,燒上炭盆,冷清的屋裏立馬溫暖起來。

    向剛可沒忘拉著她回家守夜的目的,到家就燒了一鍋熱水。

    盈芳趁他在灶間忙活,躲進後半間,拉上布簾清洗下|身。中午被他搗弄了一場,雖說當時也擦過了,可還是黏黏膩膩的。

    洗完舒了口氣,拉開布簾正要去倒水,向剛進來了,手裏提著倆熱水瓶,表情自然地問:“洗好了?”

    不等她回答,擱下熱水瓶,走過來端起水盆,幾個大步邁出房門,嘩地潑向了西首邊的牆根。

    盈芳:“……”

    “發什麽愣?被窩裏暖和,坐被窩裏守夜吧。”

    “不是燒了炭盆嗎?我還想烤紅薯吃呢。”盈芳回過神說。邊烤火,邊吃烤紅薯,漫長的夜也不是那麽難熬了。

    “你坐被窩裏,炭盆就放腳踏上,想吃紅薯我烤給你。”向剛一本正經地將媳婦兒哄上了床。

    接下來,一切水到渠成。

    盈芳直到被他抱坐著上下起伏時,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今夜這一切,怕是這心思九曲十八彎的腹黑男人早有預謀的。

    “還說烤紅薯給我吃……”

    事後,她嬌喘籲籲地趴在他懷裏,沒好氣地捶了他一拳。軟飄飄的拳頭打在身上,和撓癢差不多。

    向剛饜足地低笑。

    “年夜飯吃那麽飽,不運動一下怎麽吃得下烤紅薯?我這就給你烤。”

    “身子白洗了。”察覺腿間有涼涼的粘液淌出,盈芳瞪他一眼,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

    “別動。”向剛卻反而摟緊她。可嘴上讓她別動,粗糲的大掌卻在她光滑的身體上遊走,就在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要製止他侵略的魔爪時,他那靈活的手掌,來到了讓人羞羞的地方。

    “很滑很濕。”

    “還不是你!”

    “嗯。我會負責清理幹淨。”喉結動了動,低下頭,啃齧著她玲瓏秀氣的耳垂笑語,“反正要清理,不如再來一次?”

    “向!剛!”

    回應她的是一串愉悅的低笑。

    緊接著,紅帳垂下,床頭懸掛的香囊,晃得仿若無聲的風鈴。

    第二天,盈芳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床邊矮櫃上,石英鍾壓著一張便條,剛陽遒勁的字,力透紙背: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電報或電話,別省那幾個錢。

    盈芳來回默念了兩遍,方才將紙條塞進床邊櫃的抽屜,捶捶酸軟的腰肢坐起身。

    腳踏旁的炭盆早已熄滅,裏頭還躺著兩個烤熟了但沒吃的紅薯。

    想到昨晚,被他連要了兩次,渾身軟綿綿地趴在床上,看他忙進忙出,先是給她清理下|身的黏膩,繼而披著大衣坐板凳上烤紅薯,烤熟後喂到她嘴邊。兩人分享了一個大紅薯後,迎來了新的一年。

    守夜結束,原以為這下可以安心睡了,孰料這家夥二話不說又欺上來,說是紅薯吃多了燒得慌,不運動一場睡不著。一運動兩運動,她連怎麽睡去的都記不起來了……

    太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