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是我第一次開車，好開心啊。”大壯興奮地啟動了汽車，低沉的發動機聲咆哮響起後，猛然一腳油門就狂霸飛了出去。

    變異之後，大壯不自覺地喜歡學習模仿王奮的動作，於是開車就學王奮般開得那麽陡，而且王奮也說了要趕時間，不開快點怎麽行。

    “哎喲。”車沒有飛起來，在車裏麵沒係安全帶的張老頭卻飛了起來，被巨大的加速度和轉彎離心力狠狠地推到了車窗上。而臉上被王奮拍到的地方一陣更加強烈的麻木感傳來。張老頭想起王奮的話，嚇得來不及係安全帶，全部心神都用來保護他的臉不被撞到，免得還沒有被打臉就撞腫，那這下就全白挨了。

    大壯的腦子不怎麽好使，但肉體的控製和神經的反應已經超出了人類極限許多，一路風馳電掣但也有驚無險地到達了地頭，還根據王奮的指示對著廠區車輛進口的欄杆，直接就撞斷衝了進去。

    “你先下車，等他們打你了我再下來給你報仇。”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後，大壯的聲音低沉而冷靜，看也不看在副駕座位前腳墊上蜷成一團的張老頭。

    張老頭這才發現大壯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他哄騙的傻大個，而且大壯的耳朵上別了個藍牙耳機，看來一直都是有王奮遠程指揮。

    剛下車張老頭就覺得腿腳一陣發軟，胃裏也是一陣翻江倒海，隨時都有可能噴出來，看來今天早上是肥腸吃多了。

    很快，廠子裏蹲守的人聽到了之前激烈的車輛咆哮聲，紛紛圍了過來。

    “又是你這個死老頭，給我打！”雖然張老頭渾身綁緊了繃帶，但其中一個看上去是領頭的大漢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張老頭那口齙牙實在太有特色。

    “還打這個老頭啊。。。”其餘幾個大漢滿臉發苦，打這樣的老頭也實在勝之不武有辱斯文，要是來個真正的壯漢痛快淋漓地打一場，哪怕被挨幾拳他們也願意。關鍵是昨天打這老頭還沒有使上勁，就已經賠了500塊醫藥費，今天這全身繃帶的木乃伊模樣，萬一送進殯儀館了怎麽辦。

    “打！這次醫藥費我出！而且動手的還獎一百塊！”脖子上掛著粗粗一圈金鏈子的老大義薄雲天地說道，昨晚他背後的老板已經給他報銷了五千塊醫藥費的事情，他怎麽會告訴這些傻小弟呢。

    “嘿！”幾個小弟一聽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的衝張老頭衝了過去。他們健步如飛，高舉的雙臂帶起了呼呼的拳風，可張老頭還沒有等到他們動手，就“哇！”地一聲噴出了滿口肥腸，吐了個稀裏嘩啦。

    幾個小弟見狀就一愣，昨天有把這個老頭打這麽慘嗎。昨天這個老頭好歹撐了一拳，今天不用打就直接吐了，萬一真的被打死了可就鬧大了。

    “楞著幹嘛，給我砸！”見張老頭半死不活的模樣，金鏈老大也不敢動手，轉而就想來砸車。

    “大哥，這車用得著砸嗎？”一個裸露著胸膛的小弟傻傻地問道，這車雖然看上去很大又很貴，可是車身兩邊都被擦掛得破爛不堪，一般他們去砸車也隻是砸到這個效果就可以收工了。

    “砸玻璃啊！”領頭的大漢無語問蒼天，這些沒腦子的小弟沒看到車身雖爛，玻璃還是好的嘛。

    幾個大漢聞言一陣乒乒乓乓下去，這可車窗玻璃就添了幾個小劃痕和幾個芝麻大的麻點。

    而大壯仍沒有下車，在裏麵開著手機攝像頭拍攝著這些人的行為，高級防彈玻璃讓這些人完全看不見車裏還有人。

    “大哥，砸不動啊。我看。。。這車是防彈的。”砸了兩分鍾後，一個大漢氣喘籲籲地說道，他們心裏有點沒譜，能開防彈車的人，不是膽子小就是在道上混的，不然買防彈車幹嘛。

    “防彈車又怎麽樣，你們這些人平時都不動腦子，幹嘛非得砸車窗玻璃啊，車耳朵不是也有玻璃嗎。”老大不敢承認自己指揮失誤，揮舞著金鏈子甩了幾下小弟們的腦袋，苦口婆心地教訓道。他仔細觀察了下車的模樣，車是防彈的很難砸不錯，不過那兩個車耳朵非常突兀，外殼的塑料感太過於強烈，太過於低端，看上去就不似原裝。

    “看好了！“大哥將金鏈子在脖子上繞了兩圈，隨後擺開架勢助跑前衝，這個時候他必須表現出超強的武力，讓小弟們不得懷疑他的決定。幸虧他和那些隻會露肌肉的小弟不同，不僅有這麽粗的金鏈子，還練過棒子國的跆拳道，一腳就能踢斷啤酒瓶粗細的樹枝，踢斷這麽細的個車耳朵隻是小菜一碟。

    “哎嘿！”大哥麵容堅毅，一聲大喝後騰空而起，離地半米後扭腰轉身，一個漂亮的飛身360度回旋踢，此腳如同天外飛仙，腿直腳繃，動作舒展自如，繞在脖子上的金鏈子也隨著他騰飛的身體在身後張成了扇形。

    此刻，他就如同從天而降的黃金戰神，哪怕是鐵做的車耳朵他也有信心一腳兩斷。

    “啪！”等來的不是車耳朵的斷裂聲，也不是小弟們的喝彩聲，而是他的小腿折斷聲。

    飛起的一腳如黃金老大所願，結結實實地踢在了車耳朵上，隨後一陣劇痛徹底擊垮了他，側向歪成了40度，半空跌落的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車耳朵卻紋絲不動，他那華麗的一腿隻是踢飛了車耳朵上的一點灰塵。

    “你。。你。。那個車耳朵到底是不是國產的？”大哥咬著牙，強忍著淚水問著張老頭，什麽時候華國產品質量這麽好了。

    “啊？設麽國產的？”張老頭吐了半天現在才回過了神，根本不知道那個老大在問設麽。

    “老大，你怎麽啦？”幾個大漢看到他們老大那個慘樣，大驚失色地圍過去問道。

    “看什麽啊，給我打！”大哥哭叫道，他可不願這些小弟圍著看現在的慘樣，這車砸不了，隻能繼續打這個死老頭。

    “等下！”一聽又要挨打，張老頭趕緊喊了個暫停，而此刻一圈光頭大漢已經緊緊將他圍在中間，麵色不善地看著他。

    “你們老板呢，要打也得你們老板來打！”張老頭終於恢複了一絲風采，如同奔赴鴻門宴的諸侯雖命不久矣但仍不失貴族風範。

    一群大漢不為所動，步步緊逼，就在張老頭緊張不已的時候，一個大胖子遠遠地從廠外走了進來。“哦？就憑你還要我親自動手？”

    “老板！”一群大漢看到了胖子，紛紛停下了腳步。

    大胖子遠遠地微笑著揮了揮手，露出五個指頭上套著的七八個玉扳指和腕上的超大號玉鐲，在晨光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由於身份原因，他本不欲親自出馬，可他遙控指揮的那個老大已經斷了腿倒在地上，其他的那些混混大腦都是一片漿糊，這時候他隻能上了。

    “先別打了，今天我是來談事的。”張老頭見對方老板出場，又立刻改了口。

    “不打你也行，那就談生意吧。我聽說就是你們買了這塊地？買地可以，但你知道欠了我多少工程款嗎？”大胖子本欲氣定神閑地瀟灑出場，可大壯將車衝破了攔車杆後，往裏麵停得有點遠，這幾十米走下來，這胖子不由有點微喘。

    “多少？”張老頭毫不在意地問道，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他暗暗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大胖子除了兩手都是玉之外，脖子上和腰間都掛了不少零碎，以他的眼力估算，起碼一身值個幾百上千萬。

    “這個數！”玉胖子對著張老頭伸出一隻肥肥的手指。

    “一百塊，現在就給你？”張老頭胡吹瞎侃，王奮給他的一萬塊，現在也就剩這麽點了。

    “欠我一個億！”，這個賤老頭在逗他玩嗎，沒見他手指上這麽大的一個玉扳指，他會為了這麽點錢跑一趟？不過他還是沒有動手，而是來了個獅子大開口。他覺得這個老頭背後的人能做通向龐的工作，還能開這樣的車，應該也是有背景的人，便不想把事情做絕，要是對方識相願意給個幾千萬，這筆賬他也認了。

    “那生意不談了，你還是打吧。”張老頭兩手一攤地說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什麽？”大胖子一陣吐血，感情說了半天，這個廢老頭真的一直在耍他。

    “來呀！”張老頭說著主動把臉湊到了大胖子的麵前，人生這麽多年，他是第一次將臉送出去給別人打，頓時感覺人生進入了新的境界，而且臉龐上一陣陣刺痛漸漸傳來，看來王奮的功力就快失效。

    大胖子的氣得豬臉一陣漲紅，他這樣身份的人怎麽能親自動手，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可他看到湊到眼前的這張醜臉，那比老玉還黃的激凸齙牙，忍不住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哎喲！”張老頭卻似被重炮擊中，蹭蹭蹭地連退幾步坐到地上，發出遠超人類極限的尖叫聲。

    “大壯啊，打人了啊，打人了啊。疼死我了啊，我要死了啊！”張老頭撕心裂肺地哭喊道，血淚俱下，好不淒慘。

    “怎麽可能！”胖子老板一陣發愣，他就輕輕一拍而已就這麽慘叫，這碰瓷的技術也太假。

    可他轉眼張老頭看去。原來賊眉鼠眼的瘦老頭，臉龐如同下了油鍋的麻球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膨脹發腫。而且越腫越大，半分鍾不到已經腫成了爛番茄，整個臉都腫大了幾圈，尤其是皮下充滿了淤血。還一邊哭還一邊流血，不僅是七孔流血，整個臉的毛細血管都在不停地往下滲著血，臉皮似乎變成了爛番茄般薄薄的表皮，輕輕一碰就爆炸。

    王奮殘留在他臉上阻斷神經的電能終於消失，被王奮重掌擊中的全部疼痛瞬間爆發。張老頭的人生中，從未有過如此疼痛的經曆，如果說女人生孩子是10級疼，他這個疼比女人生孩子都疼，而且還是用臉在生。

    連那些大漢看向胖子的眼神都充滿怪異與鄙夷，居然對這麽弱的老頭下這麽重的手，看那個七孔流血的模樣快是離死不遠了吧，還有，這老頭是人嗎，人的臉能腫那麽大嗎。

    這個老頭的臉皮已經腫得撐大了紅通通的隻剩薄薄一層表皮，簡直就像他們胯下寶貝的龍頭一般。

    如果之前張老頭的臉是他們寶貝龍頭的平時大小，現在他的臉已經腫的和激發的龍頭一樣比例變大，這就是王奮所說的不會超過膨脹極限。

    現在，張老頭的臉部就如同勃起般紅腫變大，讓大胖子和一眾小弟全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