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些好處後，張老頭估計其他混混也沒有多少油水，便見好就收，隨便點了兩個倒黴蛋，接下來的幾個人都長長鬆了口氣，隨後還有點幸災樂禍。

    可他們幾個僥幸逃生的人不知道，等那些被打的人醒過來之後，沒有被打的他們將迎來被打之人的怨氣。而被打的人比沒有被打的多兩個，這個比例也拿捏得很好，既不會造成實力差距懸殊，又可以有明顯的強弱對比，沒有被打的以後勢單力薄又得遭罪，說不定比現在被打人以後更慘。

    張老頭越想越覺得這裏麵學問太深，不由感慨當流氓容易，當好流氓難實在太難，對王奮產生了深深的敬佩。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角色和觀念的轉變也是項艱巨的任務，一定要多學多練，爭取早日成為合格的流氓。

    輕輕鬆鬆將這些混混作為開胃菜處理完畢，大壯再次來到了胖老板麵前。

    看著麵前鐵板似的大壯，胖老板已經笑不出來，他之前也想過要逃跑，可惜他太胖，剛剛出場的時候走了幾十米都氣喘籲籲，如何跑得了，現在他隻能僵著臉故作輕鬆。

    “現在輪到你了。”大壯冷冰冰地說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胖老板的兩腿一軟，差點失禁。

    “兄弟，做人留一線。。。。我也是認識。。。”胖老板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出來混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以後總要還的，隻不過這天來得太早太突然，讓他心有不甘，試圖拿靠山來當擋箭牌。

    “啪！”大壯一巴掌打斷了胖老板的話，拍得他鮮血迸流，鼻子歪在了旁邊。

    胖老板隻覺得耳邊似打了個炸雷，口鼻之間也是一陣爆炸麻木，牙齒也鬆掉了幾顆。胖老板嘴裏一陣殺豬似的嚎叫，心裏卻鬆了口氣。疼就疼吧，這壯漢確實沒有用力打他，比那些混混好得多，連牙齒都沒有掉一顆。

    哆哆嗦嗦地咽了兩口血水，胖老板之前的膽小畏縮，被打之後反而放開了。嘴巴也沒有想象的那麽疼，看來自己的抗擊打能力比想象的要強得多，胖老板甚至覺得反正就這麽一陣，熬過去就可以，便豪氣頓生的他張口吐出一口血水笑道，準備說點場麵話，“兄弟。你。。。”

    “啪！”哪知大壯又飛來一掌，打得他眼角崩裂，一隻眼睛充血紅腫得有雞蛋大。

    “為什麽還要打？”胖老板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不服氣地問道。

    “我是講道理的，你把張大師打成什麽樣，我就要把你打成那樣！”大壯麵無表情地說道，王奮之前的一切安排就是為了此刻。

    “對！對！對！必須要和我一樣腫，才算公平啊，哇哈哈。”張老頭也明白了王奮為什麽要把他的臉打成這樣，興高采烈地叫個不停，還把自己漲得像寶貝頭頭一樣的臉送到了胖老板的麵前。

    “什麽！和你一樣？”胖老板看了張老頭湊到麵前的那張番茄臉後胃部一陣翻滾，強忍了半天才沒有吐出來，這老頭臉腫成這樣還能活蹦亂跳已經是生命偉大的奇跡，一個牙簽都能把這個臉戳爆，可他沒有自信被打成那樣還能活著。

    “啪！啪！啪！”可胖老板還沒有來得及討價還價，大壯的鐵掌又甩了過來，而且一直控製著力道，甩不死拍不暈這個肥胖子。

    才幾下過去，胖子的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可是距離張老頭的模樣還差得太遠，張老頭的臉是由王奮變異電能造成的特殊現象，大壯又沒有變異電能，隻是運用肉體的力量不停地拍打著，怎麽可能腫成那副模樣。

    而大壯力道控製得特別好，第一掌力氣比較大，將胖老板的牙齒都拍得半鬆，接下來就越來越溫柔，力圖讓胖老板的牙齒抖而不落。

    有過牙疼經曆的人都知道，牙齒一下子拔掉也就是疼一陣，最可怕的是掉不下來一直疼，這就是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老命的節奏。

    每一次擊打，隻是讓胖老板的牙齒更鬆一點，而幾顆大牙的神經直接聯係著麵部的下顎神經，每一次震蕩都讓他欲仙欲死，如同深受千百道酷刑。

    每一次拍打，都讓胖老板對革命烈士被老虎鉗拔牙仍威武不屈的精神深深敬佩。可他不是烈士，每一次輕輕地拍打後隻能發出一聲聲殺豬般的嚎叫。

    那些混混隻見大壯輕輕扇了幾巴掌，他們看上去很硬氣的老板就屎尿俱下，哭的肝膽俱裂，紛紛對胖老板的懦弱而不齒。

    大壯越拍越輕，生怕把牙齒給打落，而胖老板卻越挨越疼，牙齒每一次抖動帶來的疼痛都是如此的入腦入心。

    “怎麽一直都打不腫呢。”過了一會，大壯滿臉詫異地停下了手。

    胖老板此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吐著滿嘴的血沫，顫抖著祈求道，“哥，我。。我認栽了，放，放我一馬吧，要怎麽辦你就說吧。”

    “我是訛詐你錢財的人嗎？放心，隻要把你臉打腫成張大師那樣，我就放你回去。你看，你說你隻是輕輕碰了一下，那我現在打的是不是很輕，沒有欺負你吧。”大壯滿臉正直，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不太科學，張大師，你來分析一下為什麽他的臉怎麽腫不了呢。你覺得我得打法和剛才他對你的打法有什麽不同，我的力道已經非常輕了，應該還差一些關鍵的因素。”大壯嘴裏說著話，眼睛卻根據王奮的指示緊緊盯著胖老板的不斷掙紮晃動的雙手。

    “可能是手上的。。。石頭吧。”正在滿腦子揣摩流氓精神實質的張老頭這個時候如有神助，以流氓的思考方式來想問題，看到兩隻戴滿了玉器的雙手，瞬間領會了王奮的意圖。

    “看來這些破石頭就是讓你臉這麽腫的罪魁禍首，我來試試戴上這些東西後，是不是打臉變腫的效果更好點。”大壯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隨後大手一擼，胖老板兩隻手上七八個玉扳指和四個玉鐲全部到了他手中。

    大壯挑了個最大的扳指試圖戴在自己指頭上，卻因為指頭太粗戴不進去，便全甩給了張老頭道，“哎，這些破爛貨這麽小，看來我是沒法試了，你找個垃圾桶，把這些不值幾百塊錢的破爛貨全扔了吧。我還是費點力氣繼續打打試試看。”

    “就是你們這些破石頭害爺爺我這麽慘啊，看我不把你們砸爛敲碎扔垃圾桶！”張老頭一陣大喜，惡狠狠地一聲大叫後接過這些玉器便一溜煙跑了。

    “你。。。你。。。”胖老板一陣慘笑，這是不要錢嗎，兩隻手上的幾十萬玉器就這樣給說成幾百塊給扔了。

    “啪！”胖老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又被大壯拍得欲生欲死。

    很快張老頭就跑了回來，兩隻襪子不再沉甸甸，手裏也兩手空空，可兩個兜裏卻都是鼓鼓囊囊的一團。

    “扔了嗎？”大壯停下了手問道。

    “扔了，不僅扔了，我剛剛還上了個廁所，直接把那些害我臉這麽腫的罪魁禍首全部衝下水道去了，哇哈哈。”張老頭一副大仇得報後心滿意足的模樣大笑道。

    “兄弟，兄弟，我認栽了，認栽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放我一馬吧，這地這錢我都不要了，再打下去我要死了。”好不容易逮著大壯停手的機會，胖老板迷迷糊糊地滿嘴噴血地告饒。

    “說過我們不要錢也不是訛詐，你這臉沒腫成張大師這幅模樣，我就停不下來。”大壯繼續甩了兩耳光過去，差點把胖老板拍得休克。

    大壯終究不是王奮，沒有王奮對力道的控製那般妙至毫巔，經過這麽久的折磨，胖老板終於吐出了三顆牙，大壯不得已停下了手。

    良久，胖老板才回過神，一陣慘叫哭嚎，不是大壯一直抓著他的後頸，他早已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英雄啊，我錯了，放了我吧。”胖老板徹底癱在大壯的手裏，哭得屎尿俱下好不淒慘。

    “哪裏錯了？”大壯停下手問道，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胖老板，想看看他被打了這麽久，有沒有提高一點點思想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