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啊，這些東西你都處理了吧，到時候多少錢你自己收著，我是不占這些便宜的。”王奮想了一會，正義凜然地說道，使了個欲擒故縱。

    “那賣回來的錢給大壯嗎？”張老頭又不是第一天遇到王奮，知道他不可能這麽大方，便假意提了個方案。

    “老張啊，記住，我們耍流氓，但我們不是真的流氓。之前隻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有些人不能惹。”王奮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教導著。

    “是是是。”張老頭連聲稱是。心裏卻想著接來下的考驗不就是想把這些玉多賣點錢。他當騙子的時候有不少銷贓渠道，就是那時候來路不正賣價不高而已，這些來路正當的玉就可以多賣點，這也正是他的強項。

    “這些錢是我們替天行道所得而來，是意外之財，不能自己用的啊。”王奮放下雞腿義正言辭地說道，“必須用在為全人類未來而奮鬥的事業上。”

    “是是是。”張老頭連連點頭，知道王奮所謂的全人類的事業肯定就是他自己的生意。

    “所以你自己去賣，這些錢我也不管你能賣多少，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不過賣出來的錢，你要去做一件事情。”王奮想了想後說道，他哪裏知道這些玉能賣多少錢，便換了個方式。

    “老板盡管吩咐。”張老頭一聽就明白了王奮的用意，打算讓他賣出去的這些錢去辦事而已，這樣既顯得用人不疑，又不會在價格上上當，賣多賣少都無所謂，隻要能把事情辦成。

    “廠子你也看了，裏麵有個辦公樓，你就拿賣出去的錢把這個樓裝修一下吧。”王奮略一沉吟便給張老頭出了個大難題。

    “老板，這個樓有五層高啊。”張老頭聞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光頭怎麽淨出些難題，這些玉頂天了就值一百萬，而裝修五層樓高的辦公樓，沒有三五百萬以上怎麽也裝不了。

    “怎麽，有難度？”王奮兩眼一眯，既然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張老頭說值五十萬，那就讓他去辦五百萬才能辦成的事情，給出一個他踮起腳都摸不著的目標，不管有多少錢都能花得幹幹淨淨。

    這也是現在很多企業的潛規則，年終考核目標是把命交代了都完不成的。

    “沒問題，就是老板把這麽大的事情交給我去做，有點受寵若驚，怕做不好耽誤了老板的大事，嗬嗬。”張老頭心一橫應承了下來，大不了再去坑蒙拐騙就是。

    “老張啊，說實話，昨天和今天，你的表現讓我比較失望。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公司對骨幹員工的要求都比較高。”王奮歎了口氣。

    “老板，之前小老頭思路不夠開闊，現在經過老板的點撥和啟發之後有了極大的進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這些玉一定能賣出好價錢，樓也給你裝修得豪華氣派。”張老頭趕緊表忠心，想著先忽悠過去，以後再想辦法。

    “嗯，也不要多豪華，盡量居家風格一點吧。”王奮矜持地點了點頭，現在還是無房階級的他，就打算把這個辦公樓當成他的家來住了，反正他的廠也不需要多少員工。

    “一定一定，一定又溫馨又豪華。”張老頭又是一陣吐血，住家裝修比辦公裝修起碼貴一倍，而且要裝得好的話，那是無底洞。

    “來，吃吃吃。”解決了這件事後，正好蛤蟆腿也烤熟了，王奮又招呼張老頭吃蛤蟆腿。

    “老板，我的臉怎麽會這麽腫啊。”張老頭終於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雖然他一直很糾結自己臉的問題，但是和王奮匯報工作的時候，還是必須得先公後私，顯得自己很敬業。

    “哦，那麽腫是你原來臉部的毒氣，被我用功力拔了出來而已，我也沒有想到你臉上的毒氣這麽多，平時還是要多洗洗臉啊。你放心，過幾天就消了。”王奮看都不看張老頭的臉一眼，隨口忽悠道。

    “小老頭回去一定一天洗五次，就是有點擔心這樣出去辦事有點傷老板的臉麵，不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快點消消腫啊。”張老頭諂笑道。

    “你臉上的毒素太多，本來慢慢來的話，消腫後臉也要比之前帥一些，要是快速消腫的就沒有多少拔毒效果了哦，”王奮繼續一邊啃著腿一邊說道。

    “小老頭都是這麽大年紀的人了，醜點就醜點吧，隻要能早日消腫不給老板丟臉就行。”張老頭歎息道，他以前也是帥鍋，哪裏是不想帥，他是看到自己的臉害怕自己隨時都可能死掉，隻能兩害相較取其輕。

    “想快速消腫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有點難受。”王奮想了會說道，手裏拿起一個碗擺在身前。

    “又要挨打？”張老頭聞言就是一聲大叫，他已經被打怕了，再也不想有之前的經曆，而且他覺得王奮和大壯兩個人打人實在太狠。

    “緊張什麽呢。”王奮不滿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手裏的碗換了個更大的，再往裏麵倒了大半碗辣椒進去，擺到了張老頭麵前。

    “吃下去就可以了。”王奮很平淡地說道。

    張老頭看著麵前大半碗紅燦燦的辣椒，咽了口口水苦著臉道，“老板，真的要吃下去啊。”

    “你臉上的浮腫是毒氣，是濕氣，吃點辣椒出點汗，打開堵塞的臉部毛孔，很快就消下來了。”王奮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這麽多一下子吃不完啊？”可看到這麽滿滿一碗辣椒，張老頭鼓不起勇氣，而且對於王奮的話他也不敢全信。

    “隨讓你毒氣那麽多呢，唉，聽說過流氓公理沒有？”王奮歎了口氣說道。

    “沒有。”張老頭搖了搖頭。

    “流氓公理第二條就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經常對自己三刀六洞，要是你連這點狠勁都沒有，還當什麽流氓。”王奮搖了搖頭，似乎很失望。

    “老板，我行！”這居然關係到能不能當流氓，張老頭一下子下定了決心，他現在全心全意以流氓的標準要求自己，既然流氓做得到，他也做得到。

    “好，我給你敬一杯，讓你容易下口。”王奮提起一瓶啤酒，輕輕擰開瓶蓋，往滿是辣椒的碗裏倒了半碗，剛剛沒過辣椒後，重新擺在了張老頭麵前。

    被啤酒一泡，紅燦燦的辣椒全部散了開來，一半漂浮一半沉底，一股股辛辣味隨著碗中啤酒的氣泡不斷溢出。

    “哇哈哈！”張老頭一聲嚎叫，他安慰自己隻要不挨打就行，這些辣椒怕啥，還不是每天都吃的東西，就是一次吃得不僅多而已，抓起碗就往嘴裏倒，任憑那火辣辣的感覺從喉部蔓延，上達天庭，下至菊花。

    王奮在一旁不停地讚許點頭，而大壯隻顧著自己吃個不停，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在幹嘛。

    突破自我需要一定的儀式感，不僅僅就是在心裏對自己說以後要怎樣重新做人。而且需要激烈的身體刺激，徹底改變整個人的性格。

    張老頭先是挨打，現在又喝了這麽一大碗辣椒酒，身心再次進行了一次自我升華。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王胖子那邊沒有什麽報複的動靜。張老頭與向龐辦理相關手續異常順利，而向龐見到張老頭的番茄臉時也嚇了一跳，他本來被老婆打成了豬頭，這幾天都羞於見人，見張老頭腫成這樣還春風滿麵，覺得自己實在太過於注重形象，便改變作風，頂著個大豬頭出現在眾人視野裏，一時間流言蜚語滿天飛。

    而且確如王奮所言，張老頭的臉兩天後很快就消腫，可惜他的菊花又腫的超出人類極限，這個時候連王奮都沒有辦法了，隻能讓他站著不坐。

    因為大壯在工地幹過十多年，又是個不需要給錢的超級壯勞力，張老頭本著省錢加拉風的思想，帶著大壯去忙活裝修辦公樓的事情，而王奮就開始準備食品再生機的生產。

    再去了幾次廠房，王奮挑了間比較靠近中心位置的標準廠房的地下庫房作為自己進行食品再生機生產的場地。

    和張老頭他們說要出趟遠門去進設備，王奮便一個人租了個大卡車，自己開車加上下貨，連續幾個晚上將一些設備和原材料運到庫房裏，雖然都在同一個廠區，但張老頭和大壯都不知道王奮就離他們不遠。

    一個星期後，王奮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就將開始再生機的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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