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一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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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喬曉靜聽到送飯之人又鎖上了門,並離開了,這才又將飯碗和筷子遞到了阿紫,淡淡的說道,“趕緊吃飯吧,這都餓了一天了。”
“這些畜生,”很顯然阿紫心頭之憤並未消減多少,雖然接住了碗筷,但並未吃飯,而是謾罵道,“瞎了他們的狗眼,以為我們是兩個女人就好欺負……”
“行了,”喬曉靜知道阿紫性情暴躁,但像今天晚上因為一句閑言便鬧將起來,她多少還是有些不理解,或者說不高興,畢竟阿紫挑事的成分更大一些,遂勸說道,“還是先吃飯吧,吵個啥嘛?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說話辦事都有分寸,我就不信飯菜有藥。”
“我知道飯菜沒藥,”阿紫嘴裏含著飯食說道,“我就是氣不過,氣不過那兩個家夥在屋外胡說八道,氣不過咱倆被關在這個破地方,所以……”
“所以你就瘋了,胡攪蠻纏、胡說八道?”
“我,我還不是想變被動為主動,想早點從這個破屋子裏出去,想早點找到那個神秘人嗎?隻是,隻是我這方法好像不太高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後來就成了一場爭執。”
“還知道你的方法不高明,那就說明你還沒有真的瘋了。”喬曉靜白了阿紫一眼,搖了搖頭說道,“真是的,就不能理智一點,咱們來此辦正事的,不是來找人吵架的。現在倒好,人家前來送飯,卻招致一通無端的謾罵,這兒的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我不識好歹---原本關係還沒有太僵,經過今晚這麽一鬧騰,或許就打上了死結,沒有人願意幫我們了。”
“沒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吧?”阿紫吐了一下舌頭,怯怯地看著喬曉靜,剛才吵架的那份霸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小女人姿態,低聲說道,“也就爭執了幾句而已。我知道錯在我,但,但他們也有錯啊。”
“沒這麽嚴重?”喬曉靜想嚇唬嚇唬阿紫,力爭在接下來的日子能夠不再惹事,遂冷冷地說道,“嚴重不嚴重不是你我說了算,是人家說了算,也許人家已經開始琢磨怎麽整咱們兩個了,比如從現在起不再給我們吃的喝的東西,將我們餓個半死;又或者就這樣關著咱們,不理不睬,讓咱們在這間屋子裏自生自滅;甚至有可能半夜將狼招惹來……”
“行了行了行了,”阿紫身體抽搐了一下,她哆哆嗦嗦說道,“別再往下說了,要嚇死人了。我看不等他們折磨死,就讓你將我嚇死了。”
“我記得你隻是害怕老鼠,”喬曉靜故意逗阿紫道,“怎麽現在又害怕起狼來了?狼不是專吃狼和小孩,怎麽還會偷吃大人嗎?真的很可怕嗎?你別說,咱這屋子,地上炕上全是幹草,窗戶又不嚴實,也不結實,還真不敢……算啦,想想都後腦勺發麻。”
“膽小鬼!”自喬曉靜提到老鼠,阿紫便捂住了耳朵,貼牆蹲在了炕上,哆哆嗦嗦,根本就不敢聽喬曉靜接下來的話,看到阿紫嚇得神色大變,喬曉靜拍了一下她肩膀,笑著說道,“趕緊睡覺吧,根本就不可能有狼來,即便真來了,它也進不來,放心!”
阿紫不讓喬曉靜滅燈,渾身顫抖著躺在幹草上,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曉靜和阿紫都睡著了,也許是喬曉靜過於緊張,也許是她過於疲憊,睡著沒多久竟然做起了夢來……
白霧蒙蒙的夜裏,月色淡淡,喬曉靜和阿紫被晚上送飯的那兩個家夥捆了起來,嘴裏塞著布子,偷偷帶出了他們隊伍所在的院子,徑直到了距離院落很遠的一片林子裏。
“走了不遠了,應該不會有人看到或聽到了,怎麽辦?”其一人停下了腳步,將喬曉靜按倒在了一棵大樹跟前。
“那就這兒,”另一人說道,“先把這兩個潑婦綁在樹上,好好出口氣再說。”
“怎麽說?”
“這還要我教你嗎?出氣多簡單的事兒,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反正隻要高興就對了,反正這裏就咱兩個活人和這兩個馬上要死的潑婦。”
“真的?”
“真的,這有什麽可騙人的,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想不是真的都不可能了。”
“那可太好了,整天憋在這窮山溝溝裏,就像癩蛤蟆掉在了井,看到就巴掌大的一點地方,什麽事情都幹不了,我都快憋瘋了,好不容易有了這麽好的一個現成會,說什麽都不能放過。”
“你想幹啥?”
“幹啥?你真是個瓜娃子,玩玩嘛,還能再幹啥?過把癮,然後將這兩個潑婦弄死,扔在這荒山上喂狼,到時候連骨頭都指不定沒了,誰也找不到她們,咱們也沒事……”
“哈哈……太好了,我在路上就有這個想法,隻是怕你不同意。”
“別瞎扯了,快來幫忙,將她們綁樹上。要玩就得抓點緊,咱們還得早點回去,天亮就會被人發現,可要受懲罰的。”
“對對對……”
兩人合力將喬曉靜和阿紫綁在了樹上,便浪笑著開始解這兩個女人的衣裳,那笑聲在山風裏起伏,令人不寒而栗。漸漸地這兩個發情的畜生喘起了粗氣,這氣息越來越重越來越粗,在陰森森的樹林之,顯得很空洞,就像站在山澗命不久遠的老牛的喘息聲……
喬曉靜和阿紫掙紮著,反抗著,拚命用腳踢著這兩個畜生,可這兩個畜生瘋了似的,根本就不管不顧喬曉靜和阿紫的反應,依然喘著粗氣,依然笨笨腳扒拉著她們的衣服。
“畜生,”也許喬曉靜掙紮太猛了,塞在口的東西竟然掉了出來,這給了她歇斯底裏般吼道的會,她對這兩個畜生吼道,“你們兩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枉披了一張人皮,竟然能做出這麽下作的事情,快點將我倆給放開,不然我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你喊吧,你越喊得凶,我們越覺得興奮和刺激。”
“豬狗不如的東西,”喬曉靜接續罵道,“我們就如同你的姐妹,你們,你們怎麽能下去呢?放開我們,將我們兩個放了……”
“臭不要臉的東西,”那個扒拉喬曉靜衣服的男人重重地扇了喬曉靜一記耳光,隻聽得“啪”的一聲,並咬牙切齒罵道,“老子玩你怎麽啦?不行嗎?”
這個畜生不耐煩了,也許是喬曉靜的話激怒了他,也許獸性使然,他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喬曉靜的衣領,“呲”的一聲,便將喬曉靜的衣服撕成了兩半,一個深色的肚兜露在了外麵……
“別過來,別過來……”喬曉靜看到那個畜生魔爪伸開,張著大嘴,目光死死放在她的身體上,雙腿顫抖著,慢慢靠近她,她拚命喊叫著,拚盡全力掙紮著,欲掙脫繩子的捆縛而護住自己的身體……
“姐,”喬曉靜做夢喊出聲來,驚醒了躺在身邊的阿紫,阿紫坐起身來,睡眼朦朧,邊搖喬曉靜的身體邊說道,“醒醒,姐,醒醒,是不是作惡夢了?”
“哎呦……”阿紫沒有叫醒喬曉靜,卻被惡夢折磨的喬曉靜一腳蹬下土炕,這是阿紫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毫無防備便跌落在了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喬曉靜這才從夢驚醒過來,氣喘籲籲地坐起身,擦拭了一下滿臉的汗水,口幹舌燥地問道:“你沒事吧?怎麽,怎麽躺在地上了?”
“你還能說的出口?”阿紫好不容易站起身來,一隻捂著腰,一隻扶著炕,皺著眉頭抱怨道,“做夢就做夢唄,怎麽還在睡夢練拳腳呢?這倒好,看你魘住了,我想叫你醒來,沒想到被你一腳踹下了炕……我不知道你竟然有這個習慣,我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叫你醒來的。”
“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我隻記得為了擺脫壞人欺負,不停地用腳蹬著,沒想到踹到了你身上。”喬曉靜伸將阿紫拽上了炕,忍不住笑著說道,“都是歹人將你害了……”
“明明是你將我蹬下炕的,與歹人何幹?”
“你是不知道……”喬曉靜將自己所做的惡夢給阿紫講了一遍。
“這麽說,”阿紫盤膝而坐,深吸了一口氣,歎道,“這些家夥確實是人麵獸心,不是什麽好東西。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就沒有必要對他們客氣了……”
“你又想幹啥?”喬曉靜打斷了阿紫的話,並說道,“這隻是做夢,一場惡夢而已,怎麽見風就是雨?人家並沒有對你我怎樣。再說了,我們是來找人的,是來找那個總躲在我們背後的神秘人來的,這才是我們的正事。正事還八字不見一撇,卻要惹些麻煩!”
“你的意思是……那個神秘人就在這支隊伍間?”阿紫問道。
“這倒不是,”喬曉靜說道,“我隻是覺得這些人不大像壞人,更不想土匪,很有可能是地方遊擊隊。到目前為止,這些人並未對我們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晚上也很安靜,沒有發生什麽不對頭的事,你說呢?”
“對。”阿紫點了點頭。
“若是我的判斷不錯,”喬曉靜接著說道,“那個神秘人很有可能就在這支隊伍裏,即便不在這裏,我想通過這兒的人也能打聽出一點門道。”
“嗯。”阿紫點了點頭。
“好啦,還能再睡一會。”
“睡吧,但願明天我們能夠看到一個火紅的太陽。”
“會的,一定會的。”
“老大,你說翠玉姐他們現在幹啥呢,是不是也跟咱倆一樣躺在炕上自己嚇自己?”
“應該不會,可能正在擔心咱兩個,搞不好翠玉、大誌他們都沒有睡覺呢!”
“真是不順當……”
此時的縣城黑乎乎的,街上幾乎沒有行人,但大個兒獨自在穿行於街道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