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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燁宸目光變得深邃，“為什麽忽然這樣問……”
    不，確定的說，其他人問這個問題會很奇怪，小雪問就不奇怪，她從小就是這樣一個人，別人對她好，她都會給予真誠的回報。
    她從小到大，問葉微瀾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媽咪，那小雪要送什麽，才能讓……開心……
    小雪愣了一下，小腦袋在他手底下蹭了蹭，“因為聖夜哥哥不開心，他今天都躲著，沒有見小雪，也不跟小雪一起吃飯。”
    燁宸看著她的眼睛，“你今天去找他，是想說什麽？”
    小雪鼓著腮幫子，不說話了。
    燁宸教訓她，“你要跟他說他不想聽的話，他肯定不會見你。”
    小雪，“可是……”小姑娘糾結了一下，“很重要啊……”
    “什麽很重要？”
    “哥哥……”
    “嗯？”
    “聖夜哥哥跟小雪在一起的時候，不開心。”用的是肯定句。
    燁宸目光一閃，他沒想到小姑娘會說出這樣一句話，陰聖夜那麽喜歡小雪，跟小雪在一起，為什麽不開心？
    小雪垂著腦袋，低聲說，“聖夜哥哥跟小雪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開心，他每次看小雪，眼睛裏都有很壓抑的東西。”
    她對他越好，那種壓抑的痕跡越重，偶爾她想逗他笑，他即便笑了，眼睛裏也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燁宸眉頭一皺，這就是他們談了三年戀愛的結果？
    陰聖夜不開心的理由……
    燁宸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戳破了那層窗戶紙，“小雪，你喜歡陰聖夜，就要學會忘記龍昊，若是喜歡龍昊，就不能在纏著陰聖夜。”
    他話說完，本來以為小姑娘要發呆，結果卻見小雪白嫩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幾乎氣成了河豚。
    燁宸挑眉。
    小雪委屈的說，“小雪本來就不記得泡泡哥哥了啊……”
    還要怎麽去忘記……
    燁宸，“………”
    他都忘了這一茬了。
    “小雪想問聖夜哥哥為什麽一直不開心，”小雪睜大眼睛說，“泡泡哥哥本來也不開心，但是他今天忽然就想開了，聖夜哥哥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她忘記了龍昊，但是陰聖夜的樣子，還記得很清楚，依稀記得初見時，那少年雖然冰冷，黑暗，孤獨，但遠沒有如今這樣的壓抑。
    這三年，她無數次想問，但每一次都被他逃避了過去……
    “陰聖夜他不想失去你，”燁宸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好好教導一下這個妹妹，“他壓抑，是因為覺得你不喜歡他，你會因為龍昊離開他。”
    小雪低下頭，小聲說，“小雪之前……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燁宸看著她，現在呢？
    “小雪在想，聖夜哥哥跟小雪在一起不開心，泡泡哥哥也因為小雪不開心，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她抬起大眼睛看燁宸，“小雪跟泡泡哥哥說，要好好想一想，也想對聖夜哥哥說，要好好想一想，為什麽小雪明明跟他在一起，他卻還是不開心……”
    燁宸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