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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夜看著她的眼睛，知道她又想念小九了，可是已經逝去的人，無論怎麽努力，都不可能在回來了。
    而且對於燁宸來說，現在的結果，是他最好的結局。
    小九沒了，有燁宸的壓製，小黑也不會在不受控製的出來，他就隻是燁宸。
    對這個世界，有愛有恨的燁宸。
    這是他最好的結局。
    隻要墨許諾完好，這個結局就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
    或許這就是上天給予燁宸的救贖……
    無論是雙重人格，還是三重人格，都是不可治愈的……
    葉微瀾大約也是懂這個道理，所以她從未勉強過什麽。
    隻要她的孩子們安好，她從來什麽都不強求。
    “說到小九，我就想到了那個蘇遲，祁夜，有他的消息了嗎？”葉微瀾睜大眼睛問，幾絲憂慮浮上眉心。
    祁夜摸了摸她的頭發，“沒有。”
    蘇遲的話……
    佩蘭戈多已經見過他了，那老家夥都不急，他媳婦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煩惱。
    蘇遲不好對付，當伊寧是吃素的？
    還有那個老家夥，這輩子什麽沒經曆過，還不至於被一個剛出道的小輩壓製住，哪怕對方是他的後代。
    這一點，祁夜倒是能充分理解。
    假設他忽然冒出來一個跟燁宸一樣大的兒子，也是葉微瀾生的，指望祁夜表現出什麽父子情深的戲碼，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燁宸能長葉微瀾的臉。
    蘇遲似乎……
    跟佩蘭戈多心愛的女人，長得很像……
    的確有些作孽的嫌疑……
    葉微瀾想到蘇遲，就連小雪訂婚的喜悅都淡了不少，看著前方的夜空發呆。
    “媽咪。”聲音忽然傳來一聲輕喚。
    葉微瀾回頭，看到笑笑站在她身後，走過去，抱住她，“寶貝怎麽了？”
    這小子從小就老氣橫秋，很注重儀態，很少跟其他孩子一樣漫天遍野的玩。
    笑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媽咪，晚上可以跟寶貝睡嗎？”
    葉微瀾看了女兒一會兒，忽然明白了笑笑的意思，她抱緊了小女兒，溫柔的說，“好，媽咪晚上陪寶貝睡……”
    她的小女兒，長大了。
    要高飛了。
    笑笑抬頭看著祁夜。
    祁夜也在看她。
    兩雙形狀相似的曈眸，內裏的顏色，卻截然相反。
    祁夜一身都走在修羅道，而笑笑，卻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祁夜看了一會兒，抬手摸了摸小女兒的腦袋，“去吧。”
    笑笑明了，這兩個字，代表著祁夜對她的放縱。
    饒是小姑娘心智少有的堅韌，此刻也紅了眼眶。
    她何其有幸，能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裏，能有這樣強大的父親，和睿智的母親。
    隻要是她喜歡，他們都能無限製的縱容她。
    哪怕這個女兒很小很小就選擇離開她們，長大了還要繼續離開她們，就跟白生了一樣。
    “爹地，寶貝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笑笑看著父親的背影，堅定的說。
    將來，無論她是跌落泥地，還是展翅翱翔，永遠都不會跌了屬於她的驕傲。
    這是祁夜，在很小的時候，教給她的三個孩子的，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