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眾人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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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這件事情上報給學院以後,學院的高層立刻陷入了頭疼的狀態。說不頭疼那都是假的,說起呂布這個人,他們又是覺得頭疼又是覺得尊敬。說頭疼吧,那也不假,這家夥就是個戰爭分子,喜歡四處搞事,帶領諾克薩斯軍隊打的艾歐尼亞不要不要的。說尊敬吧,那也是真。兩年前也確實是人家豁出了性命保護了這個世界,這也不假啊。

    所以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反而有些頭疼,這人家複活也就罷了,還是作為亡靈生物複活那就有點麻煩了,衝入卡薩布蘭卡嘛,他也沒大殺四方惹得天怒人怨,就是搶走了阿狸,可是阿狸現在也活得好好的。人家也沒對阿狸做什麽,這就是想做什麽,他也沒那個條件啊。麵對追擊的艾瑞莉婭,他也就是交手了幾個回合讓艾瑞莉婭知道了差距,就放她走了,這才是最尷尬的啊,人家隻是搶人,沒殺人啊。

    這要是出動大量的英雄出動去圍剿人家,這要是反而讓人家不開心,先把人質哢嚓了然後再把過來圍剿的英雄也一起哢嚓了,那可就很尷尬了啊。到時候這鍋誰背?誰愛背誰背去,總之他們是不想背。

    因此現在,聯盟也就是打算把這件事情先壓下來,咱先觀望觀望,等他真幹出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來,咱們啊,再派人圍剿,反正學院有這麽多的飛升者,害怕他一個呂布不成?

    當然,這是戰爭學院現在的想法,和還在四處閑逛的這具靈體沒什麽關係。他已經從阿狸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呂布,他現在也就用這個名字來稱呼自己,畢竟貌似這個呂布幹的事情他也算看得過去,既沒有弄得天怒人怨,也沒有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這麽一想貌似自己也不抗拒,就先用這個名字好了,等以後想起別的什麽再說。

    “你接下來要去哪?”阿狸拍了拍他的腦袋,她發現現在這個家夥真的純粹的跟個什麽似的,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隻是在這片大陸上閑逛而已。他甚至連自己的目的地都不清楚,隻是這麽走著。

    “要不你加入戰爭學院吧?”看他不回答,阿狸又接著說道。

    似乎是覺得這樣下去有點煩躁,所以他還是回答道:“沒有那個必要,我不喜歡被人所束縛,一旦被人所束縛,那麽孤狼可就不是孤狼,而是走狗了。”一邊說他一邊繼續往前走,肩膀上的這小姑娘給了他很不錯的好感,僅次於那個諾克薩斯的女人。

    聽到他的這句話,阿狸直接笑了出來,可很快她又不笑了。以前他可不會這樣,為了很多東西,他先是加入德瑪西亞後來又被逼無奈逃到諾克薩斯,接下來又把艾歐尼亞打的滿地找牙,一路下來孤狼的味道已經蕩然無存,在世人的眼裏他和條走狗幾乎沒什麽區別了。

    但偏偏那個時候他貌似還幹的沒什麽怨言,堪稱任勞任怨的典範之一,按照斯維因的想法來說,大概就是模仿型諾克薩斯軍人了。

    隻不過現在斯維因也已經跪了,兩年前呂布也在最終的大戰裏去世。現在諾克薩斯就剩下德萊厄斯和達克維爾四世還在支撐局麵了。雖然看上去依舊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不過兩個人承受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但也正是因為交談,阿狸才越發確定這個靈體就是呂布。不僅僅是武器和之前戰鬥的方式,更多的是他展露出來的本性。這個本性和呂布如出一轍,這種感覺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模仿出來的。

    而另外一邊,聽到呂布複活的消息的時候,整個諾克薩斯高層已經炸了!這是什麽鬼啊!不是都死了嗎?怎麽突然就複活了啊!

    德萊厄斯和達克維爾還好,這複活以後人家隻要能喚醒記憶其實還是咱們的人,不需要擔心什麽。霸天戰神雖然已經製造完畢,但隨時都可以將裝甲拆卸下來,恢複其中的真身。

    倒是銳雯已經完全炸了,什麽血色精銳,什麽諾克薩斯。老娘現在都管不了這些了,先跑去艾歐尼亞再說,那個人居然都複活了。這還叫他怎麽安心的留在諾克薩斯啊,在有想法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收拾行禮提點裝備準備跑路了,不管怎麽樣,找到他再說。

    “呂琦,快回家!準備啟程去艾歐尼亞,那家夥複活了。”直接發了一條消息給還在狼騎訓練的呂琦,銳雯這個時候完全沒有等待的心思,先衝過去再說,找到那個人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

    這個時候她又立刻撥通了布倫希爾德的投影,布倫希爾德簡直就是秒接。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那個人現在就在我們的監視之下。”

    聽到這句話,銳雯頓時就心安了許多,她又說道:“能預測到他接下來要去哪裏嗎?”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這關乎接下來要去哪裏去攔截他,哦,不對,應該說是去哪裏見他。

    “他正在穿行艾歐尼亞的南部,好像是要回到大陸這裏。可以試著在諾克薩斯的後方或者是艾卡西亞哪裏攔截到他!”布倫希爾德這邊已經將這具靈體的行進路線大致的推測出來了。

    聽到這兩個地方,銳雯頓時釋然了,諾克薩斯是他留下奮鬥過的地方,艾卡西亞是他死去的地方,這兩個地方肯定讓他有所念想,也難怪在尋找到引誘他的信號源以後,他就會立刻朝著這兩個地方趕。

    但她這個時候立刻就判斷出了自己應該去艾卡西亞,而不是留在諾克薩斯等待。銳雯這個時候看向了身後放置的整整齊齊的那條毯子,那天家裏就她一個人,其他兩個人,一個訓練到傍晚回來,一個去了艾歐尼亞。怎麽可能會有人幫她蓋上毯子,她自己就更加不可能了,她可是記得相當清楚,那天自己睡過去可是毫無征兆的,哪有那個鬼時間去拿毯子。

    在結合那家夥的出現,她瞬間就能判斷出到底是誰給自己披上了那條毯子,這也解釋了為什麽他進入這房子的時候。赤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對方是他的主人,它自然不會亂叫,相反,它溫潤的很。

    “討厭的家夥,這次一定要把你抓到我的麵前,兩年了啊,這段時間,真的好長啊。”她的手情不自禁的發力,握緊了手中的符文巨劍。那個家夥,這次一定要讓他好好的給自己把一切都講明白了。

    而此刻還在海上漂的呂布卻突然沒來由的感到一陣以他為目標的惡意,隻不過這個時候他根本無法確定這股惡意是來自誰就是了,身上的阿狸顯然不可能,諾克薩斯的那個女人就更不可能了,依據本能來看,那個女人對他來說絕對是不可想象的至寶,應該不會發出這樣的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