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南南不哭,我們睡覺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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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沒答應。”趙清染撇嘴。

    雖然她也對穆深的言行感到奇怪……

    婚禮已經快要結束了,還來這一出,紀惟言怎麽樣都有些不高興。

    他記得,他並沒有邀請穆深。

    而現在,他不但來了,而且還在他們新婚這天,提出那麽荒唐的要求?

    注意到他的臉色明顯變沉,趙清染連忙去拉他的。

    “結婚的日子,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說完她自己先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紀惟言低頭摸了摸她的臉,然後輕輕哼了一聲。

    所幸婚禮就要結束了,再說,穆深也不能做什麽。

    的確,穆深這個時候已經走了,他站在婚禮的入口,遠遠地往裏麵看了一眼。

    “先生,醫生已經約好了,您明天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漫天飄揚的花瓣裏,穆深靜靜佇立著,眸子低垂,麵容溫潤。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才低低說了一句:“禮物替我送過去了麽?”

    “是的,已經和賓客的禮物放在一起了。”

    男人聞言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清染……願你幸福。”

    穆深的聲音飄散在風裏,有些聽不太真切,夾雜著淡淡的落寞,又有些……憂傷。

    記得王舞薇之前說婚禮有多累的時候,趙清染還沒放在心上,隻覺得沒那麽誇張,而如今自己親身經曆過了,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她沒怎麽應付那些賓客,但卻已經累的快散架了。

    或許也是因為一整天都太過緊張,所以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所以婚禮一結束,剛回到宮殿,趙清染直接就往床上一躺。

    早上起的太早了,她現在都困的不行……

    紀惟言俯身幫她脫下鞋,湊到她耳後輕輕吻了吻。

    “累了?先睡一覺,等會我幫你放好水,你再起來洗個澡。”

    趙清染有氣無力地喃喃著:“嗯……”

    知道她很累,所以紀惟言也沒有什麽動作,隻是幫她蓋好被子,在她臉上吻了吻然後就出去了。

    雖然兩個人很久就在一起了,但今天是徹底確定關係,其的,喜悅,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紀惟言望著外麵的夜色,眸子都異常的明亮。

    他終於,把她娶回家了。

    從今往後,她就是他唯一的妻,今生今世,他們都在一起,永不分離。

    來到書房,森特已經等候了多時。

    “殿下,亞汀是感染了b國那邊的流行疾病,似乎……所擁有的記憶會一點一點消退。”

    “通俗點說,就是記憶力衰退。”

    森特的話回蕩在書房裏,清晰而又凝重。

    紀惟言聞言神情沒什麽變化,隻是拿起桌上的診斷報告看了一眼,然後也沒有說話,房間裏頓時一片靜默。

    良久,他緩緩起身,淡淡吩咐道:“把他送去瑟爾島。”

    聽到這裏,森特也不禁怔了一怔。

    瑟爾島,就是當初亞汀囚禁趙清染的島嶼。

    亞汀的記憶會一點一點消退,過不了多久,就會什麽也不記得。

    而瑟爾島異常的孤僻,殿下這是打算讓亞汀在那裏自生自滅?

    不過,亞汀番兩次對趙清染下,森特並沒有覺得這樣的命令有多過分。

    等他出去後,紀惟言的目光再次投在那張診斷報告上,眸子深邃,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

    趙衡他們今天都一起在宮殿住下了,特別是王舞薇,說要在這裏陪趙清染幾天,省的她無聊。

    親人,朋友,愛人都在,趙清染覺得,她已經很知足了。

    她從來都隻喜歡那些平平淡淡的幸福,並不會刻意去追求什麽,而現在的一切,都是她夢想的模樣。

    今天,是她和紀惟言的新婚之夜,趙清染雖然知道自己還懷著孕,他不能對她做什麽,但心裏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

    僅僅是洗澡,都洗了有半個小時。

    出去的時候,紀惟言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讓她忍不住有些心虛。

    “笑什麽?我要睡覺了……”

    紀惟言的呼吸就在她的頸間,灼熱,又帶著些許急促,趙清染覺得癢癢的,不禁用去推他。

    “走開啦,很晚了……”

    其實她下午已經睡了一覺,現在已經不困了,而且,現在也才九點不到……

    “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麽?”

    果然,紀惟言在她耳邊呼氣。

    趙清染故作淡然:“新婚之夜,怎麽了?”

    男人低低笑了幾聲,輕輕含住了她如玉的耳垂。

    “那老婆……可不可以給我親一下?”

    這流氓!

    哪次親她的時候有這麽客氣過,不都是直接吻上去的?

    趙清染哼哼幾聲,就是不讓他得逞:“拒絕!”

    男人的請求隻是個形式,無論她說什麽,都不會改變她要被吃的命運……

    紀惟言又輕笑了幾聲,隨後就低頭吻上了她。

    和白天的吻不同,此刻的吻溫柔而又纏綿,男人一邊吻一邊輕輕褪她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趙清染的皮膚比以前的還要光滑很多,簡直讓紀惟言愛不釋,流連不已……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昏暗的燈,靜靜地傾瀉在房內,更增添了幾分曖昧。

    吻著吻著兩個人就倒在了床上,趙清染頭腦都一片空白,整個人都顫抖得不能自己……

    “給我摸一會……嗯?”

    男人的聲音喑啞,也不等趙清染同意,直接就俯下了身,撫上了他日思夜想的地帶……

    兩個人都是口渴不已,但因為趙清染的身體並不能真正做什麽,所以最後紀惟言隻是把她抱在懷裏,強忍住想要再次親吻她的衝動,一遍遍地親她的長發。

    “老婆,你這一生,都是我的了!”

    聽著他孩子氣的話,趙清染也不禁勾了勾嘴角。

    “嗯,都是你的。”

    她依偎在他的臂彎裏,神色同樣的溫柔無比。

    “你也是我的了,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搶走。”

    “惟言……我愛你!”

    趙清染忍不住熱切表白,此刻他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

    這個男人,身心都是她的,他們有了合法的婚姻關係,成為了這世間普通夫妻的一對。

    有什麽還要比這更幸福的事呢?

    紀惟言的麵容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的璀璨奪目。

    他眸子裏倒映著的都是她的影子,心裏,眼裏,都隻有她一個人……

    這一夜,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留下了一地的溫柔。

    ……

    個月後,紀太太順利地生下了一個小寶寶。

    是個可愛的男孩子,長相完全就是縮小的紀先生,五官特別的漂亮。

    經過紀太太和紀先生的認真討論,決定給孩子取名為:紀慕南。

    紀慕南一生下來就特別的鬧騰,整天哭個沒停,紀太太本來還處在小生命誕生的喜悅,如今無時無刻都要照顧這個愛哭鬼,可以說是既鬱悶又無奈。

    他們家的寶寶,怎麽這麽愛哭咩?

    因為紀慕南的到來,紀先生也是忙腳亂,每天隻要一下班回來,響徹在耳邊的就是連續不斷的哭聲。

    不隻如此,一天二十四小時,毫不誇張地說,除去吃飯睡覺,紀太太照顧紀慕南的時間就有十多個小時。

    天天都被哭聲吵的頭疼,然而每次都隻有紀太太能哄住紀慕南小朋友,紀先生嚐試過多次,發現紀慕南根本不買他的賬。

    就比如此刻,紀太太好不容易睡著了,紀慕南那家夥又開始哭起來了。

    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妻子,紀先生毅然而然地準備把紀慕南抱出臥室。

    最近為了照顧紀慕南,趙清染幾乎每天都睡不好覺,每次剛睡著,紀慕南就哭了,不得不起來哄他。

    這會,趙清染因為太過勞累,終於睡熟了一些,紀惟言又怎麽會讓這個愛哭鬼打擾自家小妻子的美夢?

    可他的才剛接觸到紀,小家夥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不準哭!”

    紀惟言早就頭疼得要命,此時一張臉也是陰沉至極。

    每天要開那麽多場國際會議,處理各種重大事件,任何情況,他都能鎮定自如,然而麵對這個小家夥,他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紀慕南小朋友一看到紀惟言凶巴巴的臉,兩眼一瞪,反而比之前哭的還要大聲了。

    “怎麽了?”

    趙清染被哭聲驚醒,連忙從床上下來了。

    來到嬰兒床前,她看到正陰沉著臉的男人,不禁也瞪了他一眼。

    “被你嚇到了!”

    趙清染把紀慕南從嬰兒床上輕輕抱起,熟練地抱過他,低頭溫柔地哄。

    “不哭,南南不哭,我們睡覺覺……”

    這麽多天了,趙清染由最初的什麽也不懂,已經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媽媽。

    她邊溫柔哄著他,邊低頭去親他的小臉蛋,眼裏流露出來的是紀惟言從未見過的寵愛和柔軟。

    男人的心裏瞬間就有什麽情緒冒了出來,這段期間趙清染不但把時間都花費在了紀慕南身上,晚上陪他睡覺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為了怕紀慕南半夜突然哭起來,所以趙清染一直都是和紀穆南一起睡的,晚上也溫柔地抱著他,又是親又是哄的,紀惟言早就有怨言了。

    “你剛生完孩子,正是養身體的時候,孩子有保姆帶著,你不用天天陪著……”

    紀惟言也是心疼她的身體,每天看著她這麽累,他的心也跟著疼。